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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走的境地。比起你做的那些事,還有你對我做的事,我現在對你做的這些,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彼恼f,聲音越來越低,仿佛是從暗黑森林里走出一個巫師,發出魔魅的催眠:“你真的覺得我對不起你嗎?你不覺得是自己咎由自取么?”玉真看他越壓越近的臉,胸口沸騰翻攪著五顏六色的顏料,直到那灘水渾濁不堪。他們其實是一個思想體系的人,說穿了就是同類。這可能就是玉真之前對他一直防備的原因。秦政說的話,他的邏輯,她完全贊同。他們之間的事,不過是權力上風的人,對權力下風處的人,進行的各種轄制和控制。他吻住她,索求她,看在她還沒病好的份上,割舍出細微的憐憫,只是抱住她上下摩挲。天色暗下來后,兩人分吃了三塊燒紅的番薯,這是他從后院里的地窖里弄上來的。夜幕降臨時,秦政同樣擠在這塊木板上,將她攏進懷里,屋內沒有電燈。涼白的月光從右面那扇窗戶里射進來,屋子里影像影影綽綽。晚上有點冷,男人的身體自然散發著持續不斷的溫度,玉真渾身冰涼只能貼住他,從他身上汲取熱度。秦政摩擦她的手臂和肚子,道一聲太涼了。玉真望著射下來的那片白光,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你現在有計劃嗎?”她的擅長在荒山野嶺里發揮不出來,她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路癡,基本的野外生存技能都沒有。秦政把手圈在她的腰上,胸口同她嚴絲合縫地貼緊:“如果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唯一知道的是,現在不能貿貿然地回去,現在無論是誰都有嫌疑?!?/br>“難道我們就一直不回去?”“你想聯系誰,李英杰?”秦政的氣息噴到她的耳邊,那里有點癢,他道:“你認為我連他都不如?”然后他自問自答著:“是啊,你信任他,信任這種腦子一根筋的男人,不信任我這種人?!?/br>他把她掰了過來,面對著面,在昏暗的視線了玉真還看得到他閃耀沉凝的目光。秦政捏住她的下巴,噓了一聲:“別叫我拆穿你邵玉真。你反感我,不過是因為認為我跟你像,對嗎?說到底,你厭惡你自己,并把這種厭惡波及到我的身上。公平——在我這里從來都不存在?!?/br>強制口(粗粗長)第三天早上,他們定下了方案,這幾天就躲在大嶼山里,然后再出去,誰也不聯系,他們自己回去。這是最保險的方案,告訴誰他們的藏身地點,就算那個人值得信任,不能保證他身邊有暗處的眼線。玉真修養了兩天,體力漸漸復原。她從這間房子走出去,發現這里是一處兩層的民房,不過里頭已經沒有住人,正屋里的簡陋的家具已經被蛀蟲給蠶食,空氣極度渾濁。所以空蕩的柴房反而是最好的落腳點。院子里牽開一條繩子,上面掛著兩件主人遺留下的衣服,一件土里土氣的牡丹印花的褂子,還有一條薄薄的長褲,看大小都是女士的。秦政在廚房里煮東西,當然,除了紅薯和幾片青菜葉也沒有別的東西,鹽袋里的鹽已經過期很久,凝結成了塊狀,他丟一塊進去,拿勺子攪動。玉真進來,他就指揮她往灶臺邊的小板凳坐過去,叫她添兩根木柴進去。兩人吃了紅薯青菜湯,秦政拉起她脫她的衣服,玉真擰眉道不要。秦政一意孤行,順帶著解釋:“老看著你穿這條破裙子,我都想狠狠的干你?!?/br>玉真赤條條立在廚房里,肩頭上垂落的曲線,到胸口兩團大小剛剛好的乳rou,再到那雙修長玉白的大腿,還有小腹下一攢微卷的毛發,明亮的光線從門口透進來,便有種白而順滑到無暇圣潔光景。這是客觀角度一具再完美不過的軀體。配著她那張冷淡不悅的臉龐,如果是一個尋常的男人,很愿意跪下來匍匐著從腳趾頭舔起取悅她。秦政摘了院子里衣服過來給她套上,像是擺弄一個生活無能的智障,要她抬手要她抬腿。下午他說要出去探探路,玉真無所謂地點頭,為了讓他更加信服,還加了一句:“看看有沒有別的吃的?!?/br>秦政消失了一會兒,玉真屏下沖動備受煎熬,她在估量著時間,可是又沒有任何工具來計量。她只能干熬著,看天色。然而白天的天色,半個小時和一個小時,又能看出什么區別。她轉去廚房里找水喝,水缸被男人洗過,里面撞著不知從哪里裝回來的水,很清澈。玉真抓了臺面上的碗舀了半碗上來,咕嚕嚕地喝了幾口,擦完嘴巴就往外去。大門朝外的上了鎖,秦政是翻墻出去的,這種一米多高的墻壁對他完全不是問題。玉真前前后后地打轉,去了正屋里吃力地挪出一個空箱子,又把廚房的板凳架上去,這才抓著墻頭危險的跨上去,再是反過身來,扒著墻頭一點點地蹭下去。她也知道自己的動作很可笑,很笨拙,跳下去后心里大松一口氣。四目眺望著,琢磨秦政會從哪里離開。玉真繞到屋子的另外一頭,從那邊開始奔跑。好在她這次出行穿的是低跟的軟皮鞋,腳下踩過各種雜亂的樹葉和枝干,經常會被石頭或者樹根伴上一腳,抬手撫開面前的枝椏,有些樹枝刮到臉上,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一味朝某個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陽光似乎暗了一些,幽靜的林間只能聽見自己快要抽過去的喘氣聲。實在是跑不動時,她就只能扶著樹干,騰挪著沉重的腿往前機械的邁步。秦政說的對,她不信任他,他就算是把話說到天花亂墜地毫無挑剔的地步,她還是沒辦法在他跟前待下去。cao她cao得很shuangma?簡直就是個陰寒的狗東西。玉真惡劣地想,要公平,你憑什么要公平。我不給,你又能怎么樣。她靠著神經般的意yin,幻想著秦政發現她不見后大變的臉色,竟然還想笑。不過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不遠處傳來拖拉機那種拖沓的轟隆聲,這聲音離她越來越近,玉真忽而生出一股子的恐慌,手臂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環顧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