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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是有什么事?”元翡輕聲道:“是請公主幫忙?!?/br>陸揚眉仍然在默不作聲地哭,小臉上滿是水跡,卻仍倔強地點一下頭,“好,萬死不辭?!?/br>這下元翡噎住了,沒料到她應得這樣干脆。陸揚眉急得要跺腳,分明對著同一個人,卻將往日羞澀拋到了九霄云外,“你快說呀!你要我幫什么?”元翡道:“好……只是想問一件事?;屎笤谡沂裁??”她仍是不急不慢的語調,這話一出,陸揚眉過了足足半晌才聽懂,這下當真急得跳起來了,“你都不知道她在找什么就敢硬編?!她在找傳國玉璽!那東西非重典不用,平日都封著,這次她要做傳位圣旨,卻死活找不著……那可是玉璽,你上哪找去?!”元翡倒沒料到竟這樣荒唐,連玉璽都會不翼而飛。陸揚眉已經哭腫了眼睛,背過身去不想她看見,悶聲道:“你快走,她現在瘋得很,連太子都不敢見她……你……你是怎么溜出來的?有沒有門路出宮?”壽春叫她回來,固然是為了傳遞消息,可既然壽春是自戕,恐怕也完全料得到元翡會被皇后帶到宮中訊問,甚而是引著她進宮。元翡料不準壽春的用意如何,于是也不知從何解釋,只道:“我不能走。公主先回去吧,來日再向殿下道歉?!?/br>二人原來已走回太后宮中,陸揚眉聽了這句,沉默地垂下發亮的眼睛。元翡轉身向門外行去,走了不多幾步,突聽身后腳步聲靠近,回頭看去,竟是陸揚眉。她跑到近前,不管不顧道:“你……你現在就跟我道歉?!?/br>元翡一愣,“……對不住?!?/br>陸揚眉道:“我心慕你,你卻騙我,這樣大的事情,你就說這樣一句?”元翡并沒什么脾氣,溫聲道:“如果公主想要在下做些什么,在下萬死不辭?!?/br>夜風清涼,消去夏末的暑意,元翡不知是身上疼成了什么樣,竟被這溫順的風吹得臉色發白。陸揚眉十根手指在袖中捏來纏去,末了揚起下巴點點頭,“這可是你說的。我當你是君子,你就是君子,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現在要去做什么?我要你帶我一起去。我、我是公主,就算你被逮到,有我在,也不會……大概也不會被怎么樣?!蹦┝诉@句話說得有些心虛,實則皇后形同瘋癲,如今陸揚眉也不敢惹她。宮中靜夜極短,過幾個時辰便又要忙活起來,拖延耽誤不得。眼見前面一撥金吾衛巡邏,元翡忙拉了陸揚眉垂眉斂目站定,待到金吾衛走遠,才又向南去。南邊是崇淵門,陸揚眉道:“崇淵門那里都是金吾衛,你……”元翡“噓”一聲,帶她繼續向前走去。崇淵門以東有數十道小門,為宮中車馬菜蔬衣料采辦之用,陸揚眉道:“再往前可就到含清門了,含清門從來不開?!?/br>元翡道:“那便對了?!?/br>記憶中隱約有一次與宮情等人徹夜飲酒,三更時方被陸侵攪散了局,各自打發回去。元翡醉得連馬拴在哪里都不記得,陸侵只得送她回府,好巧不巧,在湖邊碰到同樣醉酒歸來的壽春。隔著月色茫茫,遠處的壽春醉醺醺靠在西府海棠花樹下,正拿金簪將樹下黑土刨開。元翡醉得胸口難受,走不動路,彎腰撐在膝蓋上,被陸侵一下下揉背,“去年半兩果子酒就倒,今年張口就喝半斤燒刀子,世上竟有你這樣的缺心眼酒鬼!……愣著做什么?想吐就吐!”她酒氣上涌,顛三倒四道:“吐……?我不想……四哥,你不要壓著我,我腰疼……”陸侵將她放開,指著遠處的壽春,惡狠狠道:“還喝不喝?再喝下去,你遲早也瘋成那樣?!?/br>壽春刨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子來,打開生銹的盒蓋,里頭是一只晶亮鑰匙。她如懷珍寶一般,將鑰匙捧在手心看了半日,又依依不舍地放回盒中,竟是只拿出來看看,又重新放回鑰匙,將盒子埋起來了。陸侵將元翡拎起來送回房中,見她呆呆的若有所思,便像嚇唬小孩一般捏她的臉,“你娘用鑰匙藏了銀票,漚肥也不給你。別惦記了,躺好,睡覺?!?/br>不知為什么,她懵然中很怕陸侵誤會壽春,一時心急,竟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囫圇解釋道:“才、才不是什么銀票……你不要……不要亂說?!?/br>053塵緣中<酩酊天[H](桃子奶蓋)|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053塵緣中大約壽春實在嚴厲,幼時與壽春有關的記憶總是格外清晰。她分明知道那盒中的鑰匙通往何處。那次帶兩個孩子進宮后,壽春消沉了一陣,數日后,有宮中的人入府拜見。壽春站在水亭上,看她和元翡認字。那佝僂的老宮人跪在地下,將木盒子捧起奉上,低聲道:“陛下叫您隨心而活……含清門總是等著殿下的?!?/br>那人逼同胞所出的meimei與自己行不倫之情,逼唯一信任的血親嫁與心腹大患,逼嫁為人婦的臣子妻做自己的眼目喉舌,直到壽春溺死那令人怖懼的怪物、膝下有了兩個溫軟漂亮的孩子,他終于不再逼壽春了。他大約永遠無法知道壽春如此長情。壽春同樣至死都滿腔困惑,永遠都不能知道元霽抱回那兩個孩子來,究竟是隨意為之為她解圍,還是真心心疼她在流言蜚語中瑟縮崩潰,正如元霽永遠也無法知道壽春竟一心要報答他那意味不明的涓滴恩義。元翡背著兄長的命,壽春負著元霽的情,要潁川侯府更勝往日的榮光,要天下海清河晏不辱丹冕劍銘,像兩個心照不宣的小偷。含清門是前朝時近臣出入之地,如今早已凋敝,城墻下只立著一間有人值守的破屋。元翡抬不起手,陸揚眉代她敲開門,里面是個佝僂的老宮人,正對著昏黃油燈縫補舊衣,渾濁的眼睛湊近了打量元翡半晌,“是小侯爺?”元翡道:“是?!?/br>老宮人搖搖頭,“我在此處等公主多日……公主呢?”白頭宮女在。如今宮中最受寵愛的公主已不再是壽春,不再驕縱跋扈,不再打著飛揚的秋千偷瞧新進的秀女,不再提著緋紅的裙子趴在兄長膝頭搶玉液瓊漿。皇帝信任的人仍然只有一個,可交付身后事的人也只有她。壽春某日酒后又夢起少年事,起身從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