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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抬了抬頭,“外面都以為是公主生了我……可你是如何知道?”陸侵右手在細軟黑發上打著圈,“晚晴閣有個姑娘叫阿曲?!?/br>元翡抬起頭來,下巴擱在他胸口,道:“阿曲怎么?”陸侵在她臉頰上捏了捏,挑起唇角,心不在焉道:“阿曲不怎么。只是這個姑娘,她長得有點……”阿曲是怯懦性子,碰上生人便不肯抬頭。巧在他第二次去晚晴閣打酒時是白日,樓中空蕩安靜,偏巧碰到阿曲在哼著小曲擦琴,一打眼便覺那身影有幾分眼熟。陸侵起初不以為意,靠在柜邊要酒。阿曲轉過頭來,陸侵霎時沒了聲。分明是一張七分相似的臉,連眼瞳都生得顏色微淺,琉璃琥珀一般浸在日光中,看人時下頜微揚,有幾分笨拙溫和的認真。他當即倒抽一口冷氣,回府便叫吳其江干活。吳其江比他更怕小侯爺身份出紕漏,花了幾天將阿曲家中祖上十八代翻了個遍。這種事從侯府這邊著手實在無懈可擊,然而若從阿曲入手,則大有可為。末了,吳其江揉著臉苦笑道:“老侯爺怎么做這種事……”元霽與公主的婚事是皇帝指的,一面拉攏侯府,一面也防備侯府。元霽與壽春心知肚明彼此皆是盤中棋子,時常一連幾個月都沒有幾句話,廊下碰著了,無聲地擦肩而過。第二年,壽春有孕,誕下一個嬰兒。公主素有恩寵,侯府更是開國重器,這個孩子自是潑天富貴,皇后親臨探望。然則沒過幾日,嬰兒夭折。陸侵面上現出幾分不忍,“那個孩子非男非女,天生五指連成蹼……是壽春自己把那孩子淹進水里的?!?/br>元翡思及場面,咬了咬牙,心知那必定是皇帝的孩子。若非如此,即便是個真正的怪物,壽春也會養大。元霽為紀黨驅馳,名聲狼藉,壽春少不得被人戳了脊梁骨,拿幼子早夭的事大做文章,甚而被人當街指指點點,大約內容不過是驕橫跋扈報應不爽一類。女子名節易污,貴族女子如此便是一敗涂地。那之后元霽南下平亂,數月方歸。壽春再度懷孕,這次安生在府中待了幾個月,誕下一對雙生兒女。陸侵有些沒好氣,“壽春壓根不跟你爹說話,哪來的孩子,是你爹悄沒聲地帶了個孕婦回府。這風流果子不見容于公主,沒給孕婦名分,悄悄生下來孩子,也就給了壽春。就是你和元子灼?!?/br>元翡半是尷尬半是意外,悶聲笑起來。陸侵也覺好笑,在她后頸輕掐了掐,“你爹自始至終沒解釋一句。壽春把人攆走,千里迢迢安置回南邊,還因為你爹給了一筆錢財大發雷霆——不過,她醋了這些年,估摸也明白過來了,你跟元霽分明一點都不像??蛇@蠢辦法竟能瞞天過海解了圍,當時洛都人傻得可以?!?/br>但壽春的確再不曾被拿幼子夭亡的事做過文章。將孕婦安置回鄉,兩個孩子平平穩穩在府中長大,元霽照舊焦頭爛額地左右支絀。壽春大約那時并不知道元霽陽奉陰違的算盤,只當他真是jian佞之臣,于是把那點隱約的感激壓在心底,依舊跋扈,依舊刻薄,依舊目下無塵,依舊被皇帝時時召進宮中,半是尋歡作樂,半是探聽元霽與紀黨的動向。過了四年,壽春大約再也無法忍受不倫之情中摻雜的臟污心緒,與一同長大的皇兄分道揚鑣。那孕婦回到丈夫身邊,雖有了錢財與庇護,卻是運道不佳,兩人在故鄉照舊過得一塌糊涂,過了十多年,先后撒手人寰。膝下一個女兒被輾轉賣到霍城,又因琴技頗佳被賣到洛都,及至吳其江匆忙把人藏到郊城,阿曲還未在晚晴閣住滿半月,稀里糊涂的,并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達官顯貴。陸侵將元翡的額發撥開,盯著她的眼睛,“你若想見阿曲,等我回洛都帶你去見?!?/br>元翡無可無不可,沙啞“嗯”了一聲。陸侵繼續嚴肅道:“你若聽到什么風言風語,也等我回洛都再發脾氣?!?/br>————元元:什么風言風語?展開講講吳其江:?。?!這題我會?。?!048何灼灼<酩酊天[H](桃子奶蓋)|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048何灼灼元翡無可無不可,沙啞“嗯”了一聲。陸侵繼續嚴肅道:“你若聽到什么風言風語,也等我回洛都再發脾氣?!?/br>元翡皺皺眉,隱約明白大概是他在洛都又惹出什么風流韻事,一時心中無言以對,推開他的手要爬下來。陸侵分明連那位紗帷遮面的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卻平白有十二分心虛,將人摟在懷里又親又揉一通,“是有那么個姑娘……別走!讓我再抱一會!……連名字都不知道,自然沒有什么,當然沒有什么?!?/br>“……你該走了。營中沒有主帥,倘若有人參你一本,就麻……”陸侵打斷道:“誰他娘的瞎參?!?/br>元翡氣道:“沒有人參,我親自參?!?/br>陸侵只得穿衣穿靴下樓,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可聽信謠言。元翡呵欠連天地送下去,只見樓下一個紅衣人影蹲在爐邊烤火,正是朱乘。陸侵早知朱乘一路跟著,毫不意外,指指身后的元翡,“你不是不信?自己看?!?/br>朱乘本是怕陸侵連夜趕路會出岔子,一路飛馬跟來,此時正困倦,迷迷瞪瞪地抬起頭來,正和元翡四目相對。入眼是垂下腰間的柔亮青絲,衣帶束緊窈窕細腰,露出衣袖的小臂與手腕纖細至易折,那張時常被他腹誹有些女氣的臉——此時睡眼惺忪,春意nongnong,一目了然地唇紅齒白。朱乘目瞪口呆了足足半盞茶的工夫,一個打到嘴邊的呵欠被硬生生憋了回去。陸侵拍拍他肩膀,略有些同情,“辛苦狗少,替我送這位jiejie回洛都?!币妰扇硕紱]反應,自提起劍來出門走了。半晌,朱乘猛地拔足追出去,扯住陸侵的馬韁,“四哥!你……她……”陸侵揚眉笑道:“你揍人家的時候下手忒狠,現在知道怕了?她又不會揍回來。洛都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我信不過旁人,你就替我送送她,過后再回塞北來?!?/br>朱乘憋紅了臉,用力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想說這個?!?/br>陸侵道:“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