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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徹夜守在她身邊,三天三夜,直到她燒退。“瑟瑟…對不起…我不該塞那個孩子給你…我錯了,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你不要惱我…”魏王趴在她身側,握著她的手細聲低喃。“…你還想騙我多久?”離姬啞聲開口?!拔覀冎g,不會有孩子了?!?/br>“誰這么跟你說的!”魏王沒想到離姬已醒,聞言,咬牙否認。“早在你將我送至臨水宮殿,遠離后宮,我便知道了?!彪x姬緩緩說道:“我花了九個多月…才說服自己,魏王背叛我,是不得已…我可以忍受這些加諸我身的苦楚…因為我還愛著魏王...”“但魏王今日將害我至此的仇人所生下的孩子抱到我面前,要我扶養一個背叛與仇恨的證明…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一切都是你的計策,是不?從那身絳色宮裝開始,便一直是你鞏固皇權的計謀吧...”“你知道皇后待我如何,不但沒有處置皇后,還試探我。那件絳紅色宮裝是你送來試探我的野心。是不?你不想要一個野心凌駕一切的皇后,是不?你希望我柔順乖巧,只聽你吩咐與命令,是不?試探末了,確認我逆來順受,你才安心將我接回了后宮...為了鞏固皇權,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何要連梁國與我都算計在內?”“為何什么事都瞞著我?因為你知道你所做所為都在犧牲我,你心虛,不是嗎?這不算是背叛嗎?”魏王象是被堵住喉,一句反駁也沒辦法回。離姬什么事都知道。“連那日與皇后云雨,也是你默許,不是嗎?因為后宮只剩一個女人可以孕育子嗣?!?/br>“你可知道,當你指名要我和親時,我羞憤難當,但內心卻是雀躍不已?你看看,我是怎樣的女人,連我自己的國家尊嚴都不顧了,心心念念想著你...我是多么無恥的人?”“可是你呢?魏王,你真的愛我嗎?還是最愛自己而已?我不過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和親公主,不值得不帶利益算計的真心對待?”“不,不是這樣…我一直以來,都想與你相守。即便你無法生育…”魏王艱難地開口。離姬打斷他的話,嘲諷一笑:“你真傻,你可以納御妻,隨便哪個宮女都可以,顧慮我什么?啊,是了,是你口口聲聲的愛?!?/br>“真當我是往昔那個天真的梁國傻子公主嗎?魏王啊魏王,你是為了你的天下啊。你的愛,是如此…是如此傷人…”離姬的語調逐漸高昂,憤然夾雜著心痛的情緒已流蕩于寢宮床幃間。離姬忽而一笑:“不過,彼此彼此。我們一丘之貉。我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明知不能生育,卻霸占著你。你知道嗎?我就是如此自私,即便讓皇后毒害而不孕,我也不想讓你納御妻…”“魏王,你走吧。另立皇后,納御妻吧?!?/br>“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會寫信讓父皇接我回梁國?!彪x姬嗓音轉趨平緩,卻若冰河淌過凍原,看似平靜無波,卻是喀啦碎響,緩凝卻斬破一切。這番話,離姬沒有睜開眼。沒有熟悉軟膩的嗓音喚他子胥,只余冷淡寡情。語畢,背過身,怎么也不想看他一眼。“我不許!”魏王瞠目結舌,捉住離姬的肩膀,撕心裂肺地大吼:“你承諾過我,一輩子都會待在我身邊!我也承諾過!我許你萬世千秋!”“我不要了?!?/br>決然。***子胥驚醒!渾身冷汗!他喘息瞪著床榻上的幃幔,慶幸只是一場夢。但這夢太真實,讓他懷疑,是否真是上輩子,他所作所為?“…瑟…瑟…”他口干舌燥,喚出聲只是氣息,發不出聲響。靈兒候在一邊打盹,趕緊遞上茶水,滿臉欣喜:“大少爺,您醒了?我讓二少爺過來探你?!?/br>“瑟瑟呢?”子胥咽下茶水,再度問道,聲音依舊難辨。“嗯?…呃…”靈兒遲疑,支支吾吾,不知該怎回答。子胥眉頭皺緊,瞇起了眼,震天吼道:“我說,大少奶奶,梁瑟瑟人呢!”不用靈兒喚人,子樺正往東廂房而來,自然聽見子胥的吼聲。心叫一聲,慘了!果然接下來,杯盤齊飛,碎裂在地,房內傳來子胥暴怒低吼:“不過七日,人就被你們趕出府???她一個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舉目無親,你們竟然將她趕出魏家???”“你是我的貼身侍女,也是大少奶奶的貼身侍女!膽敢妄想通房妾室之位?!無恥下作的東西!滾出去!”靈兒哇地一聲哭著跑出了東廂房,撞進子樺懷中。待子樺步入東廂房,子胥氣得俊顏發紅,唇瓣卻是雪白,勉力撐起身子,扶著床沿,正要起身取起外袍。他的指尖顫抖,可見身子尚未復原。“大哥,等等!”子樺迎了上去,扶了他一把。“子樺,你怎么辦事的?我不是要你護住瑟瑟嗎?!”子胥臉色陰戾,眸如寒劍掃向子樺。“我哪知??!”子樺無奈說道:“那日我不過出門看戲…回來瑟瑟便已經被父親…請出府了?!?/br>“看戲?看戲!什么時候了,你還看什么鬼戲???”075上窮碧落下黃泉瑟瑟呆立在魏府廣亮大門前,巍峨的魏府,難以接近的距離。子胥昏睡第三日,魏老爺差人請瑟瑟至花廳商議。瑟瑟望了床榻上昏睡、不能保護她的子胥一眼,握拳跟在靈兒身后,默然行至花廳。魏老爺并未口出惡言,而是委婉地對她說:“瑟瑟,子胥是你的心上人,但也是魏世伯看重的兒子,天下父母心,你能體諒嗎?”“不是魏世伯嫌貧愛富,而是北京那兒追緝你追得兇。子胥是魏家嫡長子,成婚時,魏家能不宴請賓客嗎?即便紅帕蓋頭,要是有個萬一走漏風聲,你的身分曝露,子胥定會保你、替你擔這殺人重罪,這不是害子胥嗎?你忍心見他上刑臺嗎?”“子胥自小到大寡淡,這是子胥第一次如此激烈地忤逆魏世伯,見他這么瘋,我都快不認得他了。我不是怪你,只是愛令智昏,總會有出奇沖動之舉,魏世伯著實擔心子胥。棍棒加身,打在兒身痛在我心,真以為魏世伯鐵石心腸嗎?瑟瑟,若你對子胥真心真意,算是魏世伯求你,放他一馬?!?/br>見瑟瑟垂頭不語,擱在膝上的指頭絞緊馬面裙,魏老爺心知她有所動搖,溫言道:“瑟瑟,你是個懂事的女孩子,我知道你舉目無親,不如,我給你些盤纏,讓魏家護院送你快快逃離天津,遠離北京,尋個沒人認識的鄉鎮,好好過生活吧?!?/br>她躊躇不前,舉棋不定,魏老爺極有耐性地等著,最后嘆了一口氣:“天下父母心,為了保他,我寧可送走你,寧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