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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的,只想緊緊握著他的承諾,其他都不想。“真的。我是真心的?!彼麚е?,緩緩地進入她,款款律動。她嚶嚀燕語,側伏在鵝毛枕上,感受他抽送撞擊的力道,大掌覆蓋在她豐盈的軟乳上,唇瓣吸吮著她的頸項。“那我便真會當真?!鄙仨橇怂哪橆a。“當真吧。不許走。只能留在我身邊?!彼麛肯马?,長睫顫動。確實。他是當真的。幾次皇后建納御妻,他總是托詞推拒。不久后,便傳出她專寵擅權,阻擋魏王納嬪,魏國子嗣為她而空虛的流言蜚語。他在朝堂上摔了丞相奏折,怒斥丞相干涉后宮事務。朝臣們跪伏在地,呼天搶地,指涉梁國居心叵測,離姬惑亂君主。連續二十一日的聯合上奏,皇后悲戚呈上罪己書,泣訴己身無能,不能常伴君側,甘愿退位,薦奏離姬為魏后,為魏王誕下皇子?;屎蟠伺e賢德淑良,她在眾人眼前,儼然是妲己再世。她做了什么?她什么也沒做。只想要兩人相守,這微小的夢,也要剝奪?奏書上指摘莫須有罪名,但她從未向魏王枕側細語,僅從本分,從不僭越。不可諱言,她想獨占他,也想當他唯一的后,但他在梁國時,她沒有請父王下旨指婚于他,沒有以梁國公主之姿成為他的奧援,助他取得皇位。當時出手相援的是魏國丞相,嫁給他的丞相之女,當今的皇后身在其位,當之無愧。她又如何能為難魏后?即便魏后疏離淡漠,卻也不曾動她分毫,除了那份以退為進的奏折。她不動聲色,僅是平靜地看待一切,想知道子胥如何應對。他回到寢宮,眉目疲倦,帶著愧疚說道:“瑟瑟,委屈你了?!?/br>為了這句話,千夫所指她也無所謂。當他帶著她來到這座臨水宮殿時,她不是不曉得他將她藏在這兒的意思。她沒有透露一絲傷心。心知是最好的安排。此后,便不是日日相見。但他每日的信從不間斷,寥慰相思。每當他來的時候,便是她最快樂的時候,盡情繾綣,纏綿悱惻。賞賜比往日更為密集頻繁,似乎在補償她。綃金絲,錦履鞋,綾羅綢緞翡翠臥。她全數接受,讓他心安。但他那日送來烏木盒中靜躺著絳紅宮裝。她詫異地望著宮裝,不能明白他的真意。她愣愣地望著那寸紅綃繡金云紋,不是鳳凰于飛,卻是皇后的服色。但她不是皇后。她甚至不知道是否該將這件宮裝藏起。直到他來到這座臨水宮殿,見著那件宮裝就擱在寢殿的幾上,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她望著魏王子胥大怒喝道:“大膽逆臣!竟敢栽贓嫁禍于你!竟敢試探朕!”卻不知他在斥喝誰。第二日,她隨他遷回后宮,穿著那件絳紅宮裝。朝臣大驚失色,他卻只是淡淡說道:“此后,后宮僅有離姬能著此服色?!?/br>皇后聽聞消息后,在后宮摔碎了一只掐絲鎏金鳳凰茶盞,自此不再著絳色。054夢引相思盼君歸作者不爽,要替男主角魏子胥出頭*******正文開始*********白樺綃帳前狻猊香爐燃著清淡沉香,煙輕裊裊,鎮定心神,稍稍能緩解她對前線戰事的擔憂。瑟瑟隔簾聽著密探來報,說魏王回朝了,就在今日。那日一身絳色宮裝震驚朝野,朝臣果然上諫,一口一句梁國僭越妖婦、褒姒之姿,覬覦皇后之位,理當問斬。魏王子胥坐在殿上一反常態,氣定神閑,慵懶地說了一句:“愛卿們,句句發自肺腑,但聽在朕耳里,倒有些指桑罵槐,非議朕為紂王、幽王之流?”朝臣默然,無人敢應聲。人人皆知魏王子胥登基后五年勵治,振興朝政,減免稅賦,重法治商賈,平西岐多年與魏國邊防之亂,境內魚米富庶,儒武將材、工藝巧匠輩出,魏國儼然太平盛世。“后宮嬪妃服儀何種色澤礙著各位愛卿什么了?想來太平日子久了,愛卿們閑得發慌?領魏胥朝俸祿,該為朕做點事了?!彼纳ひ羟逶接臎鋈缤?,當能熨平世間所有不公不義,但聽在眾卿耳里卻帶著整肅味道,一時啞然。幾個較不會看人眼色的,竟偷偷瞟眼丞相。魏王子胥居高臨下,勾起冷笑。即便是助朕登基,朕也容不下背后攝政者。“更別說,朕還沒問問愛卿們,誰敢如此僭越,竟藉朕的名義送去了那襲宮裝???”他的語調平靜無波,卻震起圈圈漣漪。眾臣跪下頻呼冤枉無辜。他沉著臉,鋒利的眼神如刃,掃向丞相,涼涼問道:“愛卿不必驚慌。掌管嬪妃儀袍者皇后也,丞相,你說辦是不辦?究是不究?”丞相握緊拳,僅能由齒縫中迸出:“理應秉公查處?!?/br>他笑了。“不,皇后賢靜良善,朕相信此事絕非她所為。丞相應對自己生養的女兒有些信心?!?/br>一句話剁得丞相體無完膚,挑弄皇后與丞相父女之情。一句話綁得皇后傾心,作亂亦無所施力。丞相垂眸斂目,唯喏應承,指尖都要陷入了rou縫中。自此之后,再也無人對絳色宮裝多置一詞。而離姬,回到后宮之中,魏王日夜召寵侍寢,再無顧忌。瑟瑟凝視著枕在她膝上的他,纖指劃過他的輪廓,低聲問道:“這宮裝,是你送來的,不是別人吧?!?/br>他挑眉,沒有正面回答,抬手握住瑟瑟指尖,輕笑道:“在朕心里,你是唯一的后。從今爾后,僅有你能著此服色?!?/br>她還是搖頭,不肯穿。他只得放棄,不再要求她,僅是低喃:“此次出征,不知何時而歸。朕不在時,必須確保你安全無虞?!?/br>瑟瑟才知他要出征燕國,在此之前,不能將她擱在宮外,怕是有個萬一。宮內不安全,但至少人人睜眼,一舉一動有人盯視,有心者投鼠忌器。他的心計手段并不光明磊落,甚至挖了大坑,落得包庇寵溺罵名,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她。而她的消息總是晚了一步。“一定要去嗎?魏胥已然富強。何故攻打他國?”瑟瑟頭一次在枕邊僭越本分,議論朝政。“瑟瑟,這是亂世。密探來報燕王欲聯陳王于明年開春攻打我朝。且燕王此刻身染風寒,正是時機。我不滅他,等著他來滅我?”魏王子胥蹙眉說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即使趁人之危,他也不在乎。史官評斷又如何?史書一向是由勝者筆撰,成王敗寇,沒個公道。若能平天下,百姓安居不再受戰禍流離之苦,這惡名史官寫是不寫,參是不參?更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