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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如同在山巔縱身一跳,自由飛翔,不知身在何處。即使聽見店員詢問,她抖著讓子胥cao得泛紅的雪軀,滿臉迷茫,無法應答。子胥悶笑,開了口,嗓音亦讓瑟瑟軟xue侍候出一片低醇含著難以化開的欲色,啞聲故作正經回道:“這幾件也要改?!彪S即騰出手,拉開門扉,由門縫塞出幾件洋服,砰地關上了更衣間的門扉,繼續埋頭苦干。就那一瞬間,店員嗅見更衣間的麝香氣味,羞紅了臉,趕緊接過衣裳,往裁縫機那兒走去,再也不好意思靠近那間春情滿溢的更衣間。魏先生是出手大方的貴客,人又長得俊,自然艷福不淺,這是很自然不過的事。但那嬌嬌嫩嫩羞澀的少女,真能如此放得開,當著人前交歡,放浪形???一定是被逼的吧?店員不斷嘗試說服自己,終究還是不敵這yin蕩的行止帶來的精神沖擊,紅著臉,低頭顫抖著手修改著瑟瑟的衣服。過了一會兒,店員彷佛聽到男人低沉的悶吟聲由更衣室逸了出來。她不敢聽,下腹早在想象著房內的春情旖旎時sao動不已,濕潤底褲。此時店門上的風鈴叮叮響起,頭戴純白花紗圓帽,一身粉色騎裝馬褲打扮的明艷女子與一名穿著樸素的少女步入店內,店員趕緊由裁縫機后站起招呼。明艷女子瞧了一眼雙頰緋紅的店員,只覺得氣氛詭異,但毫不在意地挑揀著衣物,遞給了身邊的少女。挑足了幾件后,清脆嬌氣帶著命令嗓音響起:“我要試這幾件衣服?!?/br>“啊…試衣間有人,還請您稍待?!钡陠T有些為難地望向更衣間,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站在門前不知是否應該敲門。女子揚起聲調,不耐地說道:“怎了?還不催催她?我可沒有時間在這消磨?!?/br>店員咬牙敲了門,希望不會觸怒那個冰冷俊美的男人,囁嚅開口:“魏先生,您們試好衣服了嗎?”先生?女子疑惑地看著店員,這不是一家時裝店嗎?為何更衣室里頭有男人?砰。門一下子被打開,魏子胥噙著笑探出半身,半是踉蹌如醉似的走出更衣室。他蜜色的雙頰暈染著紅云,彎彎甜蜜的眉眼,滿城桃花盡在眼前。一笑傾城。女子看傻了眼,心臟怦怦亂跳,她的視線中,完全見不到子胥一手牽著耳根赤紅的瑟瑟。“全部包起來買單送至酒店?!蔽鹤玉阈χ呦蚬衽_,攬著瑟瑟的肩,不曾注意過其他人,只是專注地對瑟瑟耳語,戲弄著小妻子,瞧她紅著臉瞪視自己,更樂。那女子忘了要更衣,視線留戀在子胥身上,上下打量。子胥察覺了她的視線,抬眉瞟了她一眼。就那么一眼,清冷異常,待他轉眸又繞向了他身邊那個衣著傳統保守的少女的身上時,眉眼溫潤如玉,含著綿綿情意。那女子幾乎要欣羨嫉妒死那個被子胥牽在手上一身碧藍旗裝的少女。子胥不以為意地笑看羞著臉、低頭不敢看人的瑟瑟,握緊她微顫的指尖,往店外走去。直到子胥與瑟瑟的身影消失在櫥窗一隅,女子才戀戀不舍地轉回目光,往更衣間走去。一至更衣間,嗅息那股甜香與麝香,她的雙頰倏地竄紅,明白為何店員滿面通紅態度扭捏詭異,原來那兩人竟膽敢在更衣室里頭交歡?放蕩,無恥啊。但不知為何,她下身花xuesao動,不由自主地啞聲開口問道:“…那個男人是誰?”040故往舊事休再提,寧都難融上京女(1)更衣后的瑟瑟一襲旗裝獨坐在電報局靠窗一隅,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瑟瑟沉靜的容顏,是晚秋蕭瑟中唯一一抹碧藍,在這個日漸西化的嘈嚷街道中,瑟瑟看似格格不入卻幽微細致。子胥在電報機旁叮囑著發報員拍電報至全國魏家產業管理及商務往來的對象,偶爾他會抬起頭瞧一眼瑟瑟,看著瑟瑟挺著背脊端雅的坐姿,纖細的頸項遮在藍綠色立領中,精巧的側臉靜謐安詳,豐神綽約,美得像一幅畫,總讓他心情大好,淺淺浮起一笑。果然,還是適合旗裝啊,他的瑟瑟。瑟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渾然不知子胥凝視著他的眸光有多溫柔,僅是望著與北京胡同截然不同的上海街道,洋人貨運物流往來頻繁,倒顯得她格格不入?;叵脒@三年苦難終于結束,與子胥回天津面見父親,稟告婚事,心里有些期待,更多憂慮。她不知道殺死的梁東籬的事是否東窗事發?就在子胥擰眉收發電報,瑟瑟蹙眉深思時,有道身影趨近窗旁,敲了敲窗。玻璃清脆的聲響打斷她的思慮,抬眸是一身鐵灰色西服的陌生男人。“我還以為你是尊櫥窗娃娃,我叫辜允輔,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有雙明亮的碧綠色眼眸,滿頭深咖啡色的卷發,但卻是東方的臉孔,他爽朗地踏入電報局,站定在瑟瑟面前,大方搭訕。瑟瑟從前去報社繳交謄稿,也不乏男人搭話,單槍匹馬圖謀營生三年,早已知曉如何應答,如何打發這些年輕男人。她不會待在上海,告訴對方名字也無妨。更況且,子胥在身邊,她有何懼?瑟瑟望著那人平靜地答:“梁瑟瑟?!?/br>“你是電報局的招牌姑娘?”辜允輔方才在碼頭上他便注意到瑟瑟與魏子胥。明知子胥就站在里頭,還要佯作不知。最近上海隱約有著不安的氣氛,許多世族大家都轉趨低調,魏家卻逆勢cao作,動作頻繁,屢屢嘗試插旗上海商界運通及進出口貿易,已引起上海幾家百年世族不滿。辜家來自香港,野心與魏家相當,他一路由廣州往北打天下,今日與世族會晤不算順利,準備通知香港辜家,沒想到竟在電報局巧遇兩人,竊喜天助我也。若可以與魏子胥連手,他的商行可以打入天津與上海,何樂而不為?心中浮現了結盟心思,算計非常。瑟瑟搖搖頭,無心搭話。“上?,F在很少女孩子穿正式旗裝了,你是外地人?來這玩兒?怎沒見到像你們這樣的姑娘身邊仆傭成群、老媽子隨身侍候?”辜允輔象是沒臉皮似的,不死心地搭話。“途經上海。我沒有仆傭,但我有人陪著?!鄙垌h向了子胥,暗示她有保護者,準備給辜允輔一個軟釘子碰。而子胥正抬手將落在額前的細碎墨發勾向耳后,確認電報內容,并未注意到她這兒的動靜。“咦?”辜允輔故作訝異看了一眼子胥,問道:“他是天津魏子胥!他陪你?你與他相熟?他是你的誰?”“…”瑟瑟愣住,心想辜允輔也問得過多。但,是???她是子胥的誰?雖有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名。十里紅妝、八人大轎尚未實現。她怔了怔,片刻才回:“應該是…嗯…青梅竹馬吧?”“喔?”辜允輔輕挑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