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在她豐潤的唇上印下濕熱的吻,邪佞地說道:“哼!小家伙!你可把自己賣了!等你長大委身予我,我就將你壓在身下cao!到時可別后悔!”他想起了昨夜父親在姨娘房中的yin聲穢語,有樣學樣,拿來嚇唬眼前小女孩,泄泄心頭之氣。才九歲的瑟瑟讓他邪惡的眼神與那個綿軟的吻嚇呆,雖然聽不懂他說些什么,但那個惡狠狠的神情與吻也夠她嗆的了。魏子胥一放手,瑟瑟連連倒退了好幾步,呆愣愣地不知所措。身后稚嫩的呼喚傳來,她才回過神,漲紅臉迅速跑開。臨走前她回頭睇了這位邪惡古怪的仙女姊姊一眼,只見魏子胥趴在欄桿上笑不可抑。直到另一日,瑟瑟又到魏家玩,碰巧見到魏子胥行成年薙發禮,才真明白,那日的仙女姊姊還真是個妖孽男人。此后,她便常常在魏家瞧見他的身影,可是卻再也不敢跟魏子胥說話。時光苒荏,過了幾年,她又因故在魏家溺了水,讓時年十七歲的魏子胥救起她,兩人才又有了一次交集。也是她對魏子胥印象徹底改變的原因,然后…自那日起,她就不敢去魏家了。但魏家人也不在北京長住了。瑟瑟讓他睇得臉熱,又想起了年幼時重復做的一個夢,夢中人物面目不清,卻有著魏子胥的那雙眼睛。年紀越大,那個綺麗夢境越發旖旎,也不知道怎回事,近日每次清晨醒來,總是濕了褻褲。想到這兒,她的耳根微微發紅,不敢再回想,倏地別開眼,力持鎮定婉聲說道:“謝謝魏公子?!鞭D身便將春茶交給惜墨。魏子胥望著瑟瑟雙頰染上淡紅,小巧的耳珠也漫著嫣紅,唇瓣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沒有多說什么,微微頷首,退至魏老爺身側坐下。003往日今朝人事非就當瑟瑟回想著當年往事時,魏老爺三言兩語分析利弊局勢,梁老爺心里百般不愿,對洋人更加反感,但表面上還是軟了態度。這場掛羊頭,實則瑟瑟招親茶會才能順利開始。魏子胥坐在前廳內西側一張紅木椅上,纖長的指頭沒了往日竹節,倒像青蔥,默默地捧著茶盞,逆光瞇著眼瞧著瑟瑟與楊治齊在庭園中笑語晏晏,饒富趣味。幾年沒見,瑟瑟的身高抽長了,眼神由機伶轉為沉靜,初見她的那種俏皮與羞澀淡去,雪膚玉肌染著淡紅,黛眉如柳,雙眸如清潭,未見混濁漣漪,只見清澄笑意。她圓潤的臉龐隨著六年過去,雖逐漸消瘦,兩頰還有軟rou,顯得一臉稚氣天真。覆額瀏海隨初春午后輕風吹過,偶一見到她圓潤雪白的額頭,唇瓣豐潤勾著淺笑,倒有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青澀,挺是可愛撩人心思。只可惜,那笑,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其他男人。他魏子胥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梁瑟瑟時,她穿著鵝黃大襟衫,下著同色大褲檔,綁著兩條烏溜溜的辮子垂髻,像只小黃蝶似地到處飛舞,忽而停到了臨水樓閣的欄桿上。對他的美貌大發厥詞,稱贊的話語在他耳邊像針刺,讓他惡意的輕薄,傻氣地將她自己賣給他。魏子胥也記得瑟瑟瞧見自己薙發剃頭時,雙眼瞠的老大,小臉震驚的模樣,象是見鬼似的,讓他忍俊不禁,還剃歪了頭,讓薙發老師傅挨了罵。他更記得那日瑟瑟跑到魏家,失足溺了水,也是他救起的。這小家伙欠他極多,就不知道她記不記得自己。現在的梁瑟瑟也像只綠蝶般,讓他憶起當年嬌小時的她。一抹淺碧淡綠,在這森冷的初春中,迎風飛舞,似羅羅翠葉,蓮錦瓊枝,春情較軟,盡是莫謾芳筵試舞衣的少女風情;也難怪梁老爺要將她藏在深閨,不讓人覷見,怕也是有心人撲蝶采花吧。瞧這茶會,四面墻上懸著的是瑟瑟的水墨書法。洋人們雙眼晶亮,竊竊私語,或抬頭贊嘆。想想,瑟瑟若不是因為遇見他,老是來偷瞧他在做什么,她會學工筆水墨畫嗎?資?源?Q·Q群!號:4966*33143魏子胥想起往事,唇畔噙著溫柔笑意,心想,說她象是蝴蝶,不如說自己是只蝴蝶,讓這只奶貓瞧上了眼,骨碌碌的眼睛跟著他打轉,卻不知道她想干嘛。那個時候的瑟瑟老是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后偷覷,真以為他沒注意到她?只是不想點破,也竊竊享受讓小少女的雙眼永遠繞在自己身上的虛榮愉悅感吧?他總是裝作不知道,轉身抬眸,觸及了瑟瑟象是讓他捉個正著、趕緊回避的眼神時,嘴角總會往上彎了彎。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武器。即使剛開始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惱怒討厭,有些人的存在,會讓慢慢將她放上了心。這回回到魏家大宅,前腳才踏入北京,后腳就來了梁家。能說他沒上心嗎?騙鬼而已。可惜,幾年不見,空間與時間的距離將兩人隔得遙遠。前廳與庭園不過相距一座門坎,怎么搞的,象是黃河長江滾滾將兩人隔開了?更況且,這幾年他大江南北奔波時,她似乎有了心上人,溜溜的眼眸再也沒繞著他打轉,反而盯著那個陌生男人瞧得挺…溫柔?敢情是對楊治齊青眼有加?魏子胥望著遠處兩人笑得燦爛,似乎聊得正投機。他蹙了眉,不過,一瞬間,他的眉又如同茶盅內的茶葉遇上了甘甜的熱泉,緩緩舒展開來。他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脾氣來得快,隱藏也快,如春日的天氣,隨時改變,一下子陰雨霏霏,下一刻晴空新洗,再也看不出情緒。但,代之而起的是他對楊治齊與瑟瑟的打量。魏子胥的薄唇輕抿微勾,勾勒出若有似無的嘲諷之意。然后,他瞥開了眼,象是鐵了心,或是懶膩了,不再看著瑟瑟與楊治齊笑些什么,開心些什么。反而往墻上瑟瑟的畫作瞄去。魏子胥瞧著她的雀鳥花卉工筆畫畫得越發好了,神韻靈動,躍然紙上。只是她的山水潑墨略嫌遜色。不知是否因身處深閨未曾游歷過,畫不出皇天后土的氣勢磅礡?魏子胥的眼神又掃向了另一處,是瑟瑟的書法字,其中一幅入了他的眼。“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br>他挑了眉,這字他眼熟得很,與他的字極為相似。不知何故,從開始習字起,他便相當喜愛這首李商隱的詩作,常常以狼毫寫這首詩。寫不好的,隨手一扔,盡了字紙簍,從沒想過會在梁家看見酷似自己字跡的書法帖。難不成這蝴蝶般的小姑娘偷偷拾去了他扔掉的廢紙,拿去臨摹了?魏子胥心中一動一熱,清冷的眼神不復存在,帶著疑問與失而復得的竊喜,再次往瑟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