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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意外。此前太子被群起攻擊時,他態度暖昧,暗地里也做過不少推波助瀾的事。如今曾經反太子的官員全都做了新鬼,他竟得以保全性命官職!眾人無不嘖嘖稱奇,佩服起他的手腕來。至于蕙卿悄然回到謝家,正式與李希絕分居一事,在往日里倒是有可能成為一樁談資,這時卻幾乎無人關注。只有謝琛清楚,他在這一系列事件中的處置,都與蕙卿帶回來的情報關系極大,自然也需要劉易安的全面配合。謝家諸子自幼瞧不起劉易安,謝琛恐怕他們惹出事來,只好托蕙卿常與劉易安交涉。他自然看得出來蕙卿與劉易安關系不一般,但他心目中,蕙卿改嫁劉家帶來的利益,已經漸漸壓過了維持士族內婚的體面,便也樂見其成。謝家人心知肚明那年的金光寺中,蕙卿身上可能發生過什么事,卻各個裝作不知。蕙卿于是又過上了名門淑女的日子,對外只說與夫家不睦歸依娘家。進城<求子(NPH)(萍水相逢)|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進城<求子(NPH)(萍水相逢)|PO18臉紅心跳然而佛祖顯然沒有應允她的祈禱,大半個月后,淮南將軍度天,就在奮威將軍劉易安的陪同下,在南朝君臣復雜的目光中,走進了建康城。雖然此人身份尚不明朗,但全城百姓無不涌上街頭看稀奇。傳聞中此人一會是食人滅世的煞星,一會是救民于水火的絕世豪杰。茹卿聽到這些傳聞,好奇心起,無論如何纏著要去看看。若是換了平日,蕙卿少不得要訓誡她一番,讓她“非禮勿視”,但這一天她竟在茹卿歪纏許久后,同意攜她出府,去進宮必經之地的酒樓上包了一個單間。蕙卿因為極受謝琛看重,出入很是自由。她早年喪父,母親寧夫人平素吃齋念佛,不太管她?,F在府里是二伯母當家,蕙卿只需要向二伯母稟告一聲便命仆人駕了車馬出去。到了預定的包間,剛剛上了茶水,便聽到一陣陣的歡呼聲,像浪潮一樣,遙遙地拍了過來。蕙卿有些近鄉情怯,不敢向外望去。茹卿好奇心盛,早早地趴在了扶攔上,探出頭去。“哇,先前城里不是把他傳成妖魔一般,這會怎么個個歡呼雀躍似的,便是皇上出宮也沒這聲勢,”茹卿絮絮叨叨了一會,但旋即發出一聲尖叫,“……啊……啊?。。?!”服侍的婢仆們苦著臉看向蕙卿,蕙卿無奈將她半個探出去的身子拉回來,責備道:“成何體統!”茹卿興奮得滿面通紅,哀求道:“大jiejie,求求你了,讓我再瞧一會吧,那人,那人……那人生得好威風……不不,不止是威風……”蕙卿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不悅來,將她扔給婢子們按住,自己卻難以自抑地悄悄往外瞥了一眼。入城的隊伍正經過窗外,尖叫聲和歡呼聲驟然間大了十倍,震耳欲聾。那名膚色微褐身姿挺拔的男子,穿著件尋常的月白戰袍,頭上簡簡單單地用木簪挽著一只髻,腰間連一柄佩劍亦無。他騎著一區極神俊的黑色戰馬,緩緩穿城而來,對身邊的歡呼聲似乎習以為常,五官如刻,毫不動容。身后的親衛們三十騎,全部是一式一樣的純黑戰馬。淺色布袍,白巾束發,鞍上只佩木杖,大概是體現對朝廷的敬重,進城不佩兵刃,不著甲胄。建康已經有些年頭沒人見過肩高過人的良馬了,這時如此齊整地走來了一群,整齊的蹄聲在青石板地上發出嗒嗒嗒的脆響,卻比槍林箭雨更令人震撼。這樣一支隊伍,不需要露出任何鋒刃,卻不會有人敢質疑他們的戰斗力。在經過酒樓時,一直紋絲不動的度天毫無預兆地扭頭,向著酒樓包廂的方向看了一眼。蕙卿幾乎忍不住要像方才茹卿那般尖叫起來。他的雙眼與多年前第一次相見時一樣,像冰針扎進她心里。她渾身都哆嗦起來,干澀已久的花徑驟地抽縮了一下。酸麻麻的感覺,迅速蔓延到了雙腿和小腹,強烈得讓她兩腿發軟。“不不,他不可能看到我?!鞭デ湎胍杆俚貜拇扒疤娱_,但腿卻依然酸軟著不聽使喚。“大jiejie,他在看我耶!”茹卿不知何時擺脫了婢仆們的看管,又撲到了窗口,指著街面上興奮地尖叫。蕙卿這時已經沒有心力去管束她,勉強坐回桌邊,端起桌上的茶。“大小姐,這茶涼了等奴婢們換杯熱的……”蕙卿搖頭,一飲而盡。涼透了的茶水也澆不熄她這時心底深處的那些躁動。回去的路上茹卿一直在嘰嘰喳喳,令她心煩意亂,她又有些羨慕茹卿能這么肆無忌憚地發泄出來。車馬走到謝府不遠處的街口,忽然停下。“大meimei?!眲⒁装驳穆曇粼谲囃忭懫?。如果有一個人是蕙卿這里無論如何也不想見的,便是他了,蕙卿猶豫是否要假裝自己不在車內,茹卿卻已經雀躍地掀開車簾,探出頭來。“劉家表兄!”劉易安的笑容溫和,在車外拱手。蕙卿閃避不及,只好起身回禮。“表兄怎么沒有與淮南將軍一同入城?”茹卿問了一句,她倒也并不關心這件事,緊接著便道,“回家再說話吧,我要聽表兄說說那南淮將軍的事?!?/br>“怕是不能去府上叼擾了,我一會要進宮面圣,晚上還要陪宴。只是有件緊要的事,怕今日宮里沒機會與伯父說,所以來尋大meimei捎句話?!?/br>茹卿有些不開心,但也不敢當真攔著他們說正事,便沖著蕙卿扮了個鬼臉,下了車,由婢仆們護送著回府去了。謝府馬車由劉易安的親兵代為駕馭,走到偏僻的巷子里,劉易安見四周無人,便一低頭鉆了進來。馬車又繼續穿過看完熱鬧的人流,向著宮里前進。蕙卿猶豫著要說什么,劉易安便已緊緊地摟住了她,他奔波了許多日子,身上卻只有清淡的皂角氣味,想來是見她之前,先去洗漱更衣過。蕙卿被他結實的雙臂箍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不由將那許多疑惑咽下去,輕輕推了他一把道:“今天這么多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