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巾擦臉
紙巾擦臉
她哪里知道啊。 事實證明,裝逼有風險,作死需謹慎。 用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 顧念念的手足無措的樣子盡數落入秦深眸底,得知她在打腫臉充胖子,他心底竟慢慢滋生出一絲歡愉,俊美的臉上帶著有點壞的笑:這東西,是相互的。 相互的 顧念念小污婆腦海里呈現出相互的畫面。 摩擦摩擦摩擦 哎呀我去太污太污太污了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拍拍guntang的臉,醒醒神,才意識到自己雙手剛剛在掏垃圾,臟兮兮的,小臉立即皺成一團。 都怪你??!為人師表,問的都是什么GUI!顧念念氣急之下試圖推開秦深。 這男人石頭做的? 無論使多大勁,他都紋絲不動。 推不開他,倒在他干凈的淺藍色短襯上留下兩個五指印。 我這是在調查大學生情感生活進展狀況,以引導這個群體樹立正確的戀愛觀和戀愛行為,你的回答很驚艷,很有代表性。我會在論文后面標注你的名字,感謝你所做的貢獻。 信你一成都嫌多! 此時此刻,顧念念只想趕緊找到陳教授的資料,好結束今晚的狼狽。 燈!她粗聲粗氣道。 繼而頭頂又亮起閃光燈。 聳起肩膀蹭蹭兩邊臉頰,她開始新一輪的掏寶旅程。 一縷低啞傷感的歌聲劃破夜晚的寧靜,那是秦深的手機鈴聲。 他走出去接電話。 樓道燈光昏黃,顧念念沉浸在略帶重金屬交響感的旋律里。 瑞典樂隊Lake Of Tears的歌曲To Blossom Blue 曾經,她曾經單曲循環了無數遍。 秦深接通陳老教授的電話,原來他在收拾桌面資料的時候,不小心捎了那張寫滿參考文獻的紙張,讓他們趕緊回去。 也就是說,他們白忙活了。 掛掉電話后,秦深回到樓道拐角處。 嬌小的身影籠罩于一片昏黃中,她依舊彎著腰。 時而皺眉,時而沉思,有時還會笑,倒是沒有抱怨。 秦深向來挑剔的眼神趨向柔和。 微涼的白燈重新亮起來,顧念念感覺有人在扯身上的牛仔肩帶,垂眸一看,骨節分明的大手正擱在自己肩頭上。 他在幫她整理掛落在肩膀的牛仔肩帶。 她有些忡楞。 別找了,回去。他沉聲說。 不行,還沒找到呢。還有一個桶,再等等。她搖頭拒絕。 已經很晚了。他的黑眸掠過深思。 明早沒課,不要緊。早知道聯系溫禾和笑笑,有她們幫忙會快很多。 行,你繼續,我走了。秦深語氣平緩。 頭上的燈光驟然消失,顧念念站直腰板,努力壓抑胸口翻滾的怒火。 她幫他老師找東西,他不幫忙就算了,拽的跟二百五,為數不多的好感開始直線下滑。 情深!你這個王八蛋!顧念念追上去開口罵他,定睛一看,她發現他手里正捏著一張折疊起來的紙。 王八蛋?喊誰?秦深饒有興致地勾唇,笑得很溫柔。 您聽錯了。顧念念心咯噔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失聰了?他言語里含有一絲脅迫。 顧念念誠實地回答,我錯了。 嗯。他伸出手,示意她過來。 不明所指,她蹭了過去。 秦深摸摸她頭發,喉嚨溢出一個字:乖。 似乎她做了什么值得贊賞的事。 顧念念心情莫名地好,竟喜歡這種感覺。她想到自己兩天沒洗頭,頭發一定很油,瞬間彈出兩米遠,假裝很嫌棄:你當我是金毛犬??!還有,你什么時候找到的?我怎么沒看到? 咦~你剛剛掏完垃圾,手一定很臟。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他摸過的位置,想拍掉什么,才察覺自己的手才是超級無敵臟兮兮,還摸自己的臉來著。 顧念念死死地盯著各種味道都有的五指,像見鬼一樣。 忽地,她鼻翼間聞到淡淡的古龍水氣息,眼眸轉動,他攥著一張純白紙巾,擦拭自己的臉頰。 顧念念心臟像電力十足的發動機,快速運轉,快超過她正常的負荷量。 自己擦。他說。 然后,她手里多了一包白色的潔柔紙巾。 幸福來得太突然。 眨眨眼,顧念念依舊有些無所適從。 她無法真正討厭這個男人。 垂眸,突然眼前閃過一絲亮光。 顧念念認真看過去,是他手上的白金戒指,簡約,閃耀。 掏出口袋里的手機,顧念念在相冊里找到薄曄煜的照片,點擊放大。 這還不夠,她干脆把薄曄煜的照片設為手機桌面,鎖屏頁面,打算時刻膜拜,培養情感。 一輛很拉風的邁巴赫62S來到她身邊,車窗下滑,露出秦深好看的讓人沉淪的俊臉。 你有車嗎?性感低沉的聲音響起。 顧念念搖搖頭。 駕照考試失敗了無數次,有一次她偷開爸爸的車,撞上樹干,把奶奶嚇壞了。家里下了禁令,不允許她開車,要給她找個司機,被她拒絕了。有專車送自己來學校,勢必會引起很多矚目。 現在有滴滴打車,方便很多。 上車。淡淡的,不容置疑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