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梁冰的發小
第十四章 梁冰的發小
狂風大作,就要下雨了,只要離開,他就找不到她,既然如此,不能再猶豫,她橫下心來。 卞雨輕輕下了樓梯,奢侈如他,樓上樓下的地板都是溫控的,調在一個舒適的溫度范圍內,明明十幾步的距離,她的心卻像是要從嗓子眼里面跳出來一樣。 終于。 卞雨的手抓住了黃銅的門把,一摁,厚重的大門被打開。 下雨前的清涼的狂風混合空氣間的潮氣朝她吹了過來,月白色的裙擺飛動 正門有個前庭,卞雨赤腳站在前庭的廊下,狂風猛地灌進她身后洞開的大門里,大雨前壓抑的氣氛幾乎要摧人心魄,只要走下前庭,再跑過眼前的小道,推開院子的欄桿門,她就能自由了。 此刻,自由的空氣才是生命的向往。 卞雨這么想,也這么做了,心里像是裝了個鼓,鼓點急促,咚咚作響,每跑一步,都像是緊張地忘記了呼吸。 天邊一閃,過一會兒轟轟的雷聲作響,門前種植的白鶴芋在洶洶的風中蕩來蕩去,要下雨了,就像是大戰來臨的前夕。 卞雨一頭長發被疾猛的狂風吹得凌亂四起,光滑的腳底奔跑在門前的小道上,可惜跑沒幾步,她的手臂就在背后被一個強大的外力拽住,力道之大,想是要將她握碎。 一瞬間,卞雨的心臟驀然收緊,渾身的血液驟然冰冷!隨后她聽見汪節一的聲音傳來,他迸射著怒意,一字一句,清晰可聞,你要去哪里? 卞雨還未作答,就被他拉著手臂,利落地把她拽回了門前的廊下。 卞雨看清汪節一的臉色,眼底聚攏起噬人的怒意,像是活火山一樣,隨時爆發,他又問了一遍,你要去哪里? 你放開我,讓我走。卞雨的下巴吃痛,她捶打在汪節一的胸膛上,咳,讓我走 汪節一置若罔聞,欣賞著像是困獸無助的卞雨,修長的手指帶著灼人的溫度在她的鎖骨上游移,熱烈又霸道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買這條裙子給你,是為了來取悅我的 卞雨猛地被抵上門板,她反手撐住自己,心里絕望的知道她是躲不開這一次了。 院子里傳來淅瀝淅瀝的雨聲,雨絲如細針,垂直下墜,干燥的地面開始被雨水打濕。 汪節一掐著卞雨光潔的大腿,他扶著自己狠狠地撞進來,她仰頭悶哼一聲就這么承受著粗碩的他,他毫不憐惜,旨在一點點折磨她,讓她知道痛苦二字,也讓她嘗嘗,他有多痛苦。 卞雨咬唇忍著疼痛,額頭上汗珠滾落,她的眼神越過身前的男人,空洞地望向院子里,雨勢漸大,豆大的雨點砸在地上,灌木叢間零散種著的綠色植物在風雨中擺動。 掐著卞雨的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汪節一眸色深沉,盯著她緊咬的唇,命令她,叫出來。同時,他挺著腰,加緊撻伐她的柔軟,誓要她臣服。 卞雨的眼圈憋得通紅,貝齒緊緊抵著紅唇,像是為了保留著最后一點尊嚴,也不屈服,似要咬出鮮血來。 最后,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剛剛熱烈的交纏氣息和偶爾飄進來冷厲的雨霧,冷熱交融,撲到卞雨垂下的羽睫上,涼涼的,像是淚,她經受不住,腿軟地順著門板滑了下去,被汪節一霸道地撈在懷里。 汪節一開門,把累極了的卞雨抱進家里。 第五天,汪節一在車上接電話,梁冰打的,你在哪?我在你家門口。 汪節一握著方向盤,輕輕一轉,等等,我快到了。 到家,汪節一下車,看見梁冰,辰東還有韋迪,三人站在屋前。 汪節一開門,梁冰和韋迪進去,汪節一卻被辰東堵住,他問,卞雨去哪了?我打她電話好幾天,都沒接。 汪節一神色如常,我不知道。 辰東直覺汪節一在說謊,又不敢拆穿,畢竟女朋友是他親手推他懷里的,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身邊的汪節一聽,玩個一兩天就得了,要是她想不開怎么辦? 汪節一笑了笑,輕輕擦過辰東,進家里去了。 其實他們來沒什么,說今年高爾夫球場續費的事情,三言兩語討論完就沒事了。 汪節一掃了一眼手機,梁冰的到來,帶來辰東和韋迪,辰東為了卞雨,韋迪是為了什么? 梁冰問他,快過年了,你什么時候回新加坡? 汪節一回答,快了。 汪節一送他們離開,梁冰今天坐韋迪的車來的,兩人上車,等辰東一起走。 汪節一看見那輛熟悉的奔馳,上次車窗被他敲碎后,辰東很快就送修理廠了。 車還是很新,汪節一現在有點手癢癢。 宅前的步道上,汪節一的車對著辰東的車,車頭相對,相距不超過五米。 汪節一上車,要把車開回車庫里,就被辰東攔下。 他還是這么煩人。 辰東心想要是再不問,汪節一就回新加坡了,卞雨究竟在哪?他強調,她還是我的女朋友。 汪節一笑出了聲,他慵懶地搭著車門,話里話外嘲諷之意明顯,她還是你的女朋友?等著被你介紹給下個男人? 被人嘲諷,還是這種傷及男性尊嚴的嘲諷,辰東怒上心頭,說話就言不由衷了,汪節一,得不到卞雨讓你很不爽?不然介紹給誰與你何干?你管得太寬了。 汪節一舔了舔腮rou,沒說話,直接上車。 辰東看汪節一無動于衷,心想這貨八成受了內傷,無力反駁,憋屈得要命,他站在奔馳前,看著對面車上的汪節一,笑了笑,心想你也不過如此。 汪節一看著佇立車前地辰東,下一秒,拉下汽車地變速器,腳下一踩油門,他開的保時捷轟地一聲往前加速,對著辰東撞過去! 辰東被汪節一嚇得瞪大雙眼,連忙閃避,保時捷的車頭在距離他幾公分前突然收緊,驚魂不定地辰東仰了一下,反手撐在奔馳的車蓋上,他看不清汪節一的臉色,晦暗難明之間,看清他緊抿的唇。 隨后,汪節一氣定神閑地掛檔,輕輕一轉方向盤,保時捷微微調轉方向,沖著辰東奔馳的保險杠狠狠擦了過去! 咔的一聲銳利地響起! 脆弱的奔馳車頭被保時捷狠狠摩擦,生生撞凹了車前燈,隨后保時捷一轉,徑直駛進汪家的車庫。 汪節一蔑笑,辰東又得進修理廠了。 被汪節一報復完的辰東下顎緊繃,對著他不斷低咒罵,汪節一,cao你媽。 韋迪和梁冰在不遠處的車里,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由吃驚。 韋迪問梁冰,他們怎么了?辰東怎么招惹汪節一了? 梁冰搖頭,不清楚。剛剛要是汪節一心眼再小點,開近幾公分,就憑保時捷那速度和沖勁,辰東的腿分分鐘就廢了。 梁冰嘴里說不清楚,心想無非男女間爭風吃醋那點事。愛上辰東女朋友?汪節一真是走了心。 韋迪是最看不起學校實驗樓搞科研的那群人。一個個,什么量子粒子超粒子什么子,實驗室能待一天,外面的花花世界怎么都與這堆木頭無關,可偏偏有汪節一這種人,科研水平不差,還有流連花花世界的資本,有錢、有勢、還長得帥。 后來他有意去探聽,恍然大悟,哦~他媽是汪舒,著名物理學專家。 可是,好好的,辰東和汪節一,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么結下梁子了? 在第二天,韋迪就知道答案了。 卞雨睡覺的時候裹緊被子,被汪節一從身后抱上來,每次都這樣,抱得她喘不過來氣。 汪節一手指輕佻,滑過她圓潤的肩膀,要過年了。 卞雨被他摸得心煩,聲音無奈,我想回家,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去新加坡過年怎么樣? 卞雨堅持,我要回家。 第六天,南大有個高爾夫協會,時不時聚著打高爾夫,韋迪就是在這里認識的汪節一。 韋迪和梁冰,還有辰東同個系。梁冰平常不大和他們玩,喜歡竄去物理學院那邊。 韋迪還跟梁冰說過,干嘛和物院那群rou絲玩,一個個呆板又玩不起。 每個大學大抵都有學系專業鄙視鏈,理工科一般都是底層,最能吃苦耐勞,也是最rou絲的一群。 梁冰回答,你可能沒見過我這個朋友,他不像你說的這樣。 韋迪聽了想笑,什么時候叫出來,我認識認識? 結果,沒等到梁冰幫著引見引見,韋迪就見到了汪節一。 南大高爾夫球場旁邊有個精致的會所,大門前的歐式的噴泉雕塑在綠樹的盎然綠意里,水聲規律地隆隆響。 韋迪在門前把車停下,摟過身邊撒嬌的妹子,看見梁冰和一群男人從球場上回來。 他們在休息區休息,韋迪摟著妹子過去打招呼。 和韋迪相熟的一個男生指了指汪節一,聲音壓低,喏。他舉著個六的手勢,對他晃了兩下。 梁冰的發小,剛剛打了個66。這不算什么,聽說家里有球場,怪不得打得這么好。 他又換了個二的手勢,還兩個,在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