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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賣rou,得到的總是不同。_____________以下簡體「隨心,隨心」,宋寒悅看著螢幕里的照片輕聲呢喃,「這些就是你所謂的隨心?」她補上一句,「我還是搞不懂你想拍的到底是什么,你們不是都會有個自己想拍的方向嗎?」「有什么好懂的」,陸凡冷漠地回她,隨即問,「你來這里有什么事?」宋寒悅愣了幾秒,老實說,「路過」真的只是看到就來了,又或許能說是剛好想起他,就剛好的經過,所以鬼使神差地想來看看。陸凡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淡淡地說,「隨心,就是隨心,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沒有限制,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喜不喜歡」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喜不喜歡。她在心底重復了這句話,隨后輕輕地一笑。「人生哲學啊」,她又問,「你的夢想就是當一名隨心的攝影師?」「是,也不是」,照片在他掌心里的滑鼠cao控下快速的閃過。「怎么說?」,宋寒悅對這回答起了興趣。「因為我正在實現它,既然是進行式,那就不算是夢想了」「是理想」,他說。夢想是讓人對未來感到不切實際的美好,理想則是一種追求,一種明確的目標。要把夢想變成理想,并不容易。「我沒有要干涉你的意思,不過...」,宋寒悅好似不屑地笑了一聲,眼睛朝雜亂的桌面上示意,「你的理想,好像撐不太起你的生活」陸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好幾封夾在雜志堆里的帳單,以為丟在那眼不見為凈,以為不怎么顯眼,可偏偏越是想當沒看見的,就越是顯眼。近乎一個月的零工作,把重心放在了攝影展上,現在這一封封的全是壓力,每一個期限都是他的D-day。「有傳言說你賺了很多,看來也不盡然」,她說。「你偷偷調查我」,陸凡站起身和她對視,淺淺的酒窩隱約地跑了出來又消失不見,聲音也變得冷冽,「你真的很喜歡窺探我的隱私」宋寒悅被他這么一說,有些惱羞,但沒有否認,她確實是有窺探他的隱私的意思。「我只是納悶,為什么選擇了做..」,她頓了頓,想找出一個比較合適的詞取代鴨子,「按摩」他靜靜地不說話,許久,只說了一句「每個人選擇的生活都不一樣」簡短的字句卻藏盡了沉重。當年大學輟學下定決心當名攝影師后,人人都告訴他拍照吃不了飯賺不了錢,是個沒用的事,以后的日子有你苦吃。他清楚他們說的沒錯,也不僅僅是只有苦日子。不顧家人的反對,離家后曾經一天打了三份工,只為了一臺心儀的單眼,漸漸地,他失去了時間,也不再攝影,買下的器材原封不動地擺在柜子里,彷佛只是為了想滿足自己的慾望,為了付清帳單而賺錢。想平衡生活和理想太難,意識到這點的他還是沒有放棄,因緣際會之下,他認識了華姐,進入了這個行業,在追尋理想和生存之間,這無疑是一個最好的辦法,能快速獲取金錢,又能擁有時間。就像華姐說的,他們這行是女人在現實中的尼古丁,那攝影大概就是他在要命似的帳單中的煙草。剛入行時的他偽裝起自己,阿諛討好那些女人,當個貼心的男人,傾聽她們的心聲,滿足她們的需求,后來當他身價上漲,擁有了固定客源以后,說他賺很多的傳言也流了出來,但實際上他把時間大多花在了拍攝上,賺的除了生活的基本開銷和搞設備的錢,幾乎沒有剩下多少,還得存下出國旅游的錢,一個人背著相機走遍世界,看到喜歡的便停留,有時幾天,有時一個月,倒是給他留下了一個神秘又難約的紅牌頭銜。至于所謂的未來,他沒有想過。當下對一個攝影師來說才是重要的。陸凡看著宋寒悅一臉沉思的模樣,忽覺可愛又好笑,只好用她說過的話調侃自己,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我是鴨,不是牛郎,鴨和牛郎還是有些區別的」一個賣rou,一個耍嘴皮兼賣rou,得到的總是不同。夢想來源網址:夢想夢想沒有意外,宋寒悅果然被他吸引,「你是在諷刺我說的話?」「你說過什么?」,陸凡眉毛輕挑,裝糊涂。宋寒悅不屑地瞪著他,「幼稚」陸凡眼皮往下一拉,也幼稚地做了個鬼臉,余光瞄到她手上的那枚鉆戒,臉色一冷,「你沒事就走吧」他冷不防地下起逐客令,宋寒悅好幾秒后才反應過來,聲音冷冷地說,「會走的」陸凡重回到螢幕前,良久卻不見她離開。一抬頭就聽見她輕聲地說,「我羨慕你,至少生活里還有夢想」似乎再怎么想隨心的過日子,生存在這社會里都很難離開制度般的生活機制。工作掙錢,維持生活,喂飽肚子,為所需的一切付費,這是人類社會正常運轉的齒輪,而通常都漸漸遺忘了還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精神世界。有多少人在艱難的日子里只求個溫飽,卻日復一日,失去了最重要的靈魂,通通成了巨大齒輪下的奴隸,又有多少人為了不成為奴隸,迷失在無邊的沙漠里,尋找著屬于自己的那一條道路和井水,也有的人經不起考驗而半途而廢,成了荒漠里的風沙。所以,他是多么的幸運擁有難得的夢想,幸運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追求。幸運到讓人羨慕。她想,理想的確是撐不起他的生活,但至少生活沒有辦法決定他喜歡的夢想。「你沒有嗎?」,他問。宋寒悅搖頭。「寫作文的時候總會寫一個吧」「忘了,肯定是我亂寫的,所以忘了」「在時尚圈里也不是?你們女人不是最喜歡拿這個當夢想了嗎?」宋寒悅一聽,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等你來工作一個禮拜就會知道了」陸凡笑了出來,問,「那還不辭職」「辭職了我去喝西北風?」「我看你其實并不怎么討厭,如果真的厭煩,你還能做到編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