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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舌頭,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和她說話“恐怕有個男人已經解除了子蠱對它的控制?!?/br>“???會是誰?”“依我看,怕是封淮璟,他最是狡猾,又詭計多端?!彼粲兴嫉腻N了下額頭,“得快些處理這件事了,忘了告訴你,白詡來了?!?/br>“他怎么會?”葉嵐蕓驚呼道。“高子宴不放心你,便派了會武功的白詡來,他和那個異族少年留在家照顧胖圓兒?!?/br>“說實話,我對不起他們……”“人都是要在犯錯中成長的?!彼牧伺乃募绨?,“今日推選出武林盟主了嗎?”“沒有,魔教的來了,真是一團糟,還好你沒去,不然被楚尋寒瞧見可糟了?!?/br>“嗯?!彼偷蛻艘宦?,眸底浮上淡淡的憂愁,“本想借著他們攻打魔教之際,我們趁亂混進去就出步西嶺,但現在各派群龍無首,這條路一時半會怕是行不通?!?/br>“可我們除了等,還有什么辦法,我真想請原秋墨來當這個武林盟主,他武功與楚尋寒不相上下,又得人心……”卿綰扶額嘆道:“原秋墨是個比我還懶散的人,若不是為了娶我,他連西涼燕王都不想當,這次我偷偷和你跑不出來,又激怒了他,等我回去,指不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更何況我擔心的是,萬一原秋墨他們找了來……”“平添助力,豈不是好事?”“說的到底,我也愧對楚尋寒,也不想看他被原秋墨……”她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夜幕低垂,烏云踏月而至,星月轉眼失色,珠玉般雨點擊落而下。“其實我還有個法子,只是比較冒險?!鼻渚U望著窗外的雨幕緩緩開口,“既然白詡來了,這事比較好辦,首先,我們去抓一個魔教教徒,逼問出地牢的所在,我知道有條密道通往魔教總壇,當晚趁著月色,我們潛入總壇,我可在方圓十里施下迷霧,屆時總壇皆會被迷霧覆蓋,你們身上帶著我的符咒不會被任何人看見,倒是便可趁機溜進地牢……但是記住,我所設下的迷霧只有半個時辰?!?/br>“我知道了?!比~嵐蕓咬著下唇,握住她的手,“謝謝你?!?/br>“等你救出他再謝我也不遲,現在得趕緊讓白詡去抓一個魔教中人來?!?/br>——————————————————————————半夜時分,大雨停住,山林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卿綰提著燈籠隨著葉嵐蕓往山崖邊隱秘的山洞走去。葉嵐蕓的臉上蒙上一層寒霜,她咬牙狠狠說道:“那個人無論如何都不開口說出地牢所在?!?/br>“嚴刑逼供了嗎?”“揍了他幾拳,又不敢打死了?!?/br>她輕笑一聲:“若是我,我也不會說?!?/br>“你有法子嗎?”“我又不會讀心術?!彼郎厝岬恼f道,“但是嘛……人總是怕疼的?!?/br>她們來到山洞的時候,被抓來的那個人正被五花大綁。冷冷的盯著她們,目光露出森然殺機,卿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與你無關?!?/br>“可惜了,我施法需要你的真名?!鼻渚U搖搖頭,“不過你不說也沒什么,那我只有自己給你取個新名字,叫狗剩怎樣?”她從袋子里掏出一條蜈蚣,她用手指在蜈蚣的背上寫上狗剩兩個名字,又輕輕對著它吹了口氣。卿綰讓白詡扳開他的嘴,把蜈蚣扔進了他的嘴里。那人的臉又白轉青,額上冒著冷汗,渾身一抽一抽的,大口喘著粗氣,唇變得烏青發黑。“痛!好痛??!”他整個身體都腫了起來,手背上鼓起幾個大包,又紅又腫。卿綰對他們二人說道:“這蜈蚣有令人說實話的本事,但又不致死,你們且等一會兒,最多半個時辰,他撐不住便會如實招來,這洞里悶得很,我出去透透氣?!?/br>爬了山,此時手腳有些乏力,她坐在洞門口的石墩上,呼吸著涼爽濕潤的空氣,閉目打盹。過了一會兒,葉嵐蕓出來了,她道:“他已經招了,可以把蟲子弄出來嗎?他看起來很痛苦?!?/br>“再等兩個時辰就不痛苦了,蟲子只是幌子,是我施法的手段而已,其實根本不存在蜈蚣這個東西,是我故意變出來嚇唬他的。“施法?這到底是什么法術?”“其實就是咒的一種啦,可以說是詛咒之類的東西?!?/br>“……”“走吧,趁著天亮之前,趕緊救他出來?!?/br>她舉步走出密道里,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來到通往總壇的羊腸小道上,外面漆黑一片,遠處有幾盞燈籠閃著黃暈的光。卿綰在他們兩個身上各放了一張符咒,說道:“你們一定要盡快,符咒能幫你們在迷霧中隱匿身形和聲音,看清霧中的道路,但只要迷霧消散,符咒就沒有任何作用?!?/br>“好,你一定要小心?!比~嵐蕓使勁握住她的手,低低的語調掩飾不住她的擔憂。“我在密道里施法,不會被人瞧見?!彼龥_她安撫的一笑,隨即走回密道中,打坐閉目,嘴里念叨著古怪的經文。窗外漸漸升騰起濃郁的霧,連夜色也被迷霧掩蓋,白白裊裊的霧頓時將整個山頭遮蓋的不見天日。“我們也走?!卑自倢⑷~嵐蕓背到背上,運氣輕功,兩個人融入白霧之中,看不見了。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半柱香,也有可能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后頸一疼,被人重擊一下,昏迷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身子陷進松軟的褥子里,睡眼惺忪,根本看不清身處何處,頭疼的厲害,脖子還酸脹,干燥溫暖的掌心撫上她的額頭,她眨巴眨巴模糊眼睛,混散的人影漸漸凝聚起來,楚尋寒正坐在床邊,神色不顯,淡淡的看著她。她坐了起來,他貼心在她背后塞了一個枕頭,捋開她額間的碎發,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個炙熱的吻。兩個人都沉默,沒有說話,他撫摸著她的臉,像是撫摸一個珍貴的易碎品,輕柔的仿佛是在羽毛在她臉上撓癢癢。卿綰僵硬著身子,說道:“我怎么在這?”他緩緩道開口,語調清洌冷凝:“你不問問你的好友葉嵐蕓在哪嗎?”卿綰一愕,隨即抓住他的手臂:“你把她怎么了?”“和步西嶺關在一起?!?/br>她口氣一滯,弱弱的說道:“你……你想怎樣?”“不怎么樣?!彼淅涑蛑?,淡然道。“你放了她,我給你解開你的蠱?!?/br>“不用,我已經解開了?!彼浇俏⒐?,笑得了起來,笑得一臉寒霜,“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解開的嗎?你在大漠消失后,我四處訪醫想解開我體內的毒,但卻被告知這是蠱,除了下蠱人,沒有任何人解得開,但是啊,有個高人給我想了個法子,子蠱說到底就是個蟲子,它在怎么被母蠱控制,可本性都是喜歡新鮮血rou的,我便在身上開了個口子,在傷口處放上新鮮的活rou吸引它出來,可一個口子太少了,我又不知道子蠱在我身體里哪個地方,我就不停的捅傷自己,傷口幾乎覆蓋了我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