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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殷厲下流的打量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戲謔道:“你雖然長的普通,可這身子倒是數一數二的好,等爺傷好了,保準讓你爽利一回?!?/br>卿綰忍不住用他的洗澡水潑向他,罵道:“流氓!”他閃身躲開,健碩的胸肌上猛烈的起伏著,勾唇道:“沒有男人告訴過你,你奶子很大嗎?”卿綰開始拿起小凳子,砸向他:“砸死你個流氓!”他輕輕一揮,凳子就飛倒向另一邊,他用看小蟲子的輕蔑眼神看著卿綰,冷冷的威脅道:“你再敢罵我一個字,我就砍掉你一條手臂?!?/br>跪求一道天雷劈死這個無恥不要臉沒人性不感恩耍流氓的禍害吧!卿綰圍著一匹瘦小的老馬發愁,連連哀嘆不斷,殷厲真是吃飽了撐的要跟她一起去集市,鬼神醫走的時候只留下一匹老馬給她。她本來來想騎馬去集市的,可偏偏多了一個比熊還壯碩的殷厲,若是兩人同乘一匹馬,這匹老馬不被壓死也被累死。可若是讓他走著去,他身上的傷還未曾大好,不到半路便會裂開,她又不會醫術,若是他昏厥或是死在路上,這就很傷腦筋了,她扛不動他這個大男人,最主要的是她可不想被官府的人發現。卿綰幽怨的撫上老馬的臉,低嘆道:“哎,誰叫咱們遇到這個活閻王呢,只有委屈咱了,等去了集市,我給你買一筐胡蘿卜?!?/br>老馬學著她幽怨的小眼神,蹭蹭她的臉頰,有氣無力的打了一個響鼻。卿綰轉過頭,對殷厲道:“你過來騎馬?!?/br>殷厲瞧著她這一瘸一拐的模樣,淡金的陽光灑在她細弱單薄的身上,似有一種若即若離的迷蒙感,他心臟突然跳快了半分,挑眉道:“那你呢?”她無奈的聳聳肩,撿起地上的樹枝,懶懶道:“我走著去?!?/br>殷厲眸色一暗,嘴唇動了動,又垂下眼簾,似有若無的“嗯”了一聲。卿綰拄著拐杖,慢悠悠的往前走,老馬馱著一個男人溫順的跟在她的身后。殷厲騎在馬上,暗沉幽深的眸子盯著她完美的背影,她的背影很美,比他見過任何女人都要美,粗布麻衣包裹著玲瓏碧玉的腰身,單薄的背脊時時刻刻傲然挺立,尖細的下顎跟人說話時會微微抬起,偶爾嘴角會掛著淡雅和煦的微笑,眼神卻透露著嘲諷,像一個趾高氣揚,驕橫跋扈的世家女子。但她也會懶洋洋的靠在躺椅上看書,曬太陽,翹著二郎腿嗑瓜子,蹲在地上大口吃瓜,日復一日的清洗打掃馬廄,為了幾文錢跟賣貨郎討價還價,議論著最近發生的鄉野趣聞,儼然一個大字不識,平庸無奇的鄉下女子。殷厲看著她的柔美的背影出神,她對他的態度很奇怪,好的時候像蜜里調油,壞的時候又冷漠平淡,完全當他仿若空氣,她從來不問他的身份,也不問為什么受傷,每一次他看著她沉靜的臉龐,卻又感到莫名的心安,他似乎在哪見過她。他皺著眉頭似在如何開口,沉思良久,他終是緩緩道:“你為什么要救我?”卿綰冷不丁被他這樣一問,含糊其辭說道:“那天我看到你受傷……像條被遺棄的小狗……”“狗?”殷厲冷哼一聲,沉下臉,神色卻平靜的令人膽寒。可惜卿綰卻沒有轉過頭看見,她繼續道:“確實挺可憐的,我以前也受過這么重的傷,要不然我腿也不會成這個樣子,所以我就一時心軟莫名其妙的救了你,也算我們有緣,不過真正救你的卻是祁大夫?!?/br>鬼神醫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以祁大夫自稱。殷厲凝視著她,緩緩道:“你們救了我,我自不會虧待你們?!?/br>卿綰道:“你記著給錢就行,尤其是我的金絲楠木拐杖?!?/br>殷厲漠然不語,一雙鷹眸多了些許戾氣,他有些不快的說道:“你很缺錢嗎?”卿綰點點頭:“一直都缺?!?/br>他眉梢一挑,又突兀的開口說道:“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卿綰深吸一口氣,回過頭,沖他燦然一笑,宛如路邊有著旺盛生命的繁星野花:“不礙事,都過去了,況且我已經讓他們付出了應有的代價?!?/br>殷厲看到她溫暖的笑容,挺拔的背脊一滯,心頭染上莫名的悸動,他垂下眼,低低道:“你倒是寬心?!?/br>卿綰暗道,如果不寬心,她早就被那些人給活活氣死了,她似是想到什么,又說道:“等到了集市,先去給你置辦幾件衣裳,祁大夫的衣衫你穿著可太小了些?!?/br>原本寬松的袍子穿在他身上,活脫脫小了好幾碼,像是穿著窄袖的騎裝,樣式又偏似文雅,實在不倫不類。殷厲隨意的“嗯”了一聲,嘴角不自覺的向上翹起,看向她的眸色漸漸和緩起來。——————————————分割線————————————————木頭跟在衛謹言的身邊大氣兒也不敢出,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冷的跟冰柱似的俊顏,又默默的低下頭,把自己裝成一根木頭。衛謹言踏進青山鎮一家酒樓,隨意挑了一桌靠窗的桌子,便冷冷道:“來一壺茶?!?/br>衛謹言身著暗青色的長袍,領口和袖口都用銀絲鑲繡,綴著流云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月白祥云寬邊錦帶,束著紫金玉冠,銀色的束帶與如墨的青絲交織在一起,清俊華美。棱角分明宛如雕刻而成,抬眼間幽眸漆黑幽深,冷若寒星。小二見他穿著不凡,不敢怠慢,木頭暗暗嘆氣,公子爺自從撞見憶夢姑娘和她的jian夫在房內偷情,神色一直不大好,不但一腳踢斷了那jian夫的脊椎,還命人伢子將他賣到了東赫挖礦,要知道凡是被賣去東赫挖礦的人,就沒有活著回來的道理。公子爺賞了憶夢姑娘一巴掌后,就讓她搬出冷香院,但也沒說挪出府,木頭也不好擅自做主把憶夢姑娘趕出去,只得隨便找個破敗院子這么養著,也虧的憶夢姑娘福大,長的像死去的程姑娘,憶夢給了公子爺這么大頂綠帽子,公子爺都沒處死她,自從公子將憶夢姑娘從東赫的青樓贖回來后,都是好吃好喝供著,每個月都綾羅綢緞,珠寶頭面都是變著花兒的往冷香院送,為了不讓她被府里其他姨奶奶的欺負,都下令派了幾個護衛天天在她院門口守著,就連知府的女兒都未曾得到公子爺這番重視,可誰知憶夢姑娘跟其中一個護衛搞在一起了呢。見茶端上來后,木頭眼明手快的替衛謹言倒了一杯,小心道:“公子爺可是有心事?”衛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