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A30 我們回家
OVA30 我們回家
陸子敬開車帶我們去了一家洛水市最著名的三甲醫院,在神經外科科室進行了腦部磁共振檢查,拍了腦電圖。 陸子敬問了我許多和我記憶有關的問題,我大部分都不記得。 新生兒一樣的一臉茫然,腦袋像被涂改液涂過一樣,一問三不知。 我慶幸的是,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和家人基本信息,像是本能一樣的,銘記于心。 多少還有些慰藉,畢竟,我不是佚名,我知道自己是誰,從哪里來,可以到哪里去。 我不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行者。 至于其他,我是通通不記得了。 陸冬始終坐在我身邊,安撫地摟住我的腰。 我因迷失而悵惘 ,他溫和地揉揉我的發頂,沒事,忘就忘了,我陪你重新開始。 弟妹智力未受影響。 陸子敬觀察著核磁共振成像MRI,看向陸冬,不過腦部有少量淤血,需要及時清理治療。 整體癥狀屬于由腦部創傷導致記憶功能受損,這種傷害還會讓人感到困倦和頭痛,容易加重失憶。 陸冬默了幾秒,沉聲問:多久可以恢復記憶? 記憶喪失,通常只是暫時的,在某些相似的場景或物質等外界的刺激下,突然間就恢復記憶了。陸子敬說,腦部創傷引起的失憶,大部分是可以恢復的,但是也有一少部分,可能會造成永久性失憶。這樣的情況多是因為頭部受過一次傷后,在后續的保護過程中,沒有保護好,造成再次受傷,這樣的話,很容易造成永久性失憶。 我渾身緊繃,耳朵里嗡嗡嗡,虛軟地依靠在陸冬肩膀上,心因為陸子敬的陳述而忽上忽下。 陸冬端起桌上的溫水給我喝,我搖搖頭。 他含住杯沿,喝了兩口,問桌內側的陸子敬,淤血怎么清除? 要做血腫腔穿刺引流。 這個手術名詞聽著怪嚇人,陸冬頓了頓。 他問:危險嗎?恢復怎么樣?對身體傷害大嗎? 陸子敬輕笑出聲,起身拍拍陸冬的肩膀,冬子,你都帶弟妹到我的地盤了,還質疑哥的專業性? 陸冬笑不出來,他捏捏我的手心,低聲對我說:典典,你剛才不是打算上洗手間嗎,去吧,我和我哥聊點事兒,你在外邊等我。 我哦了聲,乖乖拿起小挎包走出去了。 上完洗手間,我在同層樓溜達了會兒,心情漸漸復雜。 世界上的醫院好像都一樣,再高端的建筑和設備,再高級的病人,給人留下的總體印象,總是陰沉、肅穆、生冷,充滿恐懼,寫遍離別,當然,也充斥著喜悅,迎來新生。 或許以偏概全,但大抵如此。 我不知道自己歸屬于哪類患者。 陸子敬說,我失去了百分之九十的記憶,只剩下知識儲備。 丟失了大半部分的我,這是死去還是新生呢? 我該高興還是惆悵? 我也理不清,越思索越頭疼,最后干脆說服自己,灑脫地決定不再去糾纏。 在我溜達到第三圈的時候,陸冬從診室走出,合上門,向我走來。 他拉住我的手,與我十指緊扣。 他攥著我的左手,放進他的大衣口袋里,我冰涼的手一下子感染他的溫度,也漸漸暖和起來。 他有些心不在焉,人在往前走,神魂不知丟在何處,異常地沉默。 我打破靜謐,往后看看,問他,你哥哥不跟我們回去嗎? 嗯。陸冬說,他臨時來了個患者,我沒讓他送,正好逛逛再回去。 我沒什么意見,跟著他坐電梯下樓,走出了門診大廳,離開醫院。 今天的陽光溫煦,暖黃色的光芒灑滿各地,微風拂來,空氣里飄著不知名的花的香味。 我們下了一個稍陡的坡,依偎著陸冬的手臂,抬頭看他包著白紗布的后腦勺,心想他真的好高??! 我一米六六,在女孩中算是中等,在他面前卻是小巫見大巫,看他總要抬頭仰面。 基因這東西,真是神奇,同樣吃的大米,吸著一樣的空氣,走在同一片黃土地,有人一米八八,有人一米六六。 或許是街景異常熱鬧,或許是有人依靠,心情較為充盈,我經過一個喇叭重復在喊賣小烏龜、小兔子、小倉鼠的攤位,見許多小朋友聚在那攤位前,摸小兔子茸茸的毛,心里也軟酥酥的。 我想起他兒子來,揚眉問他,噯,我問你個問題啊,陸冬。 陸冬溫聲朝向我,從走神中清明過來,垂眸,嗯,你問。 你兒子的名字是誰取的呀?我眨著眼,好奇地問。 他微微張開:他媽。 我: 因為不趕路,我們漫無目的地慢慢走著。 右邊有位大叔扛著幾十個卡通設計的氫氣球在賣,我眼睛一亮,奔過去挑了一個。 氫氣球一面是小灰灰,一面是小香香,一雙狼寶寶寶石般的眼睛可愛的眨呀眨,眨呀眨。 我愛不釋手,歡歡喜喜地問大叔,這個氫氣球多少錢? 大叔笑容滿面地看我,姑娘,這個不是氫氣球,是氦氣球,氦氣球比氫氣球貴,也更安全。 我第一次聽說,覺得新奇,抱著小香香和小灰灰,喜笑顏開地回頭看向陸冬,自然而輕快地說:快來呀,你付款。 陸冬被我的笑給感染了,他霎時也笑了,眉頭舒展,掏出手機,過來掃碼付款,多少? 大叔伸出兩個長繭的指頭,20元。 買了氦氣球以后,我們繼續走著,經過人民公園門口的一座石橋。 陸冬見我手曲累了,從我手中接過氦氣球,走到我另外一側,握住我的右手放進口袋里。 這樣,左右手都先后握到了。 我默默感受著他的貼心,心中有暖流不斷注入,我回握住他的手,心情舒暢地偏頭望向橋下波光粼粼的江面,再遠遠看去,是連綿不斷的山巒,飄蕩游走的白云,湛藍如洗的晴空。 忽而念起之前沒問完的問題,我仰頭再問他,陸冬,你兒子叫陸什么呀? 陸冬停住步伐,寒眸閃爍,不滿地糾正我,我們兒子。 哦。 好吧。 我暗想,有個那么可愛的兒子,還不用經歷懷孕的苦逼和分娩的疼痛,其實賺到了。 我左手扯扯他左手衣袖,所以呢,叫什么,你沒回答我。 陸無憂,他說,無憂無慮的無憂。 我輕輕哇了聲,感嘆,這名字好噯。 陸冬勾唇,是啊,我也覺得好。 再往前走,我有些累了,走不動了。 陸冬見狀,抬手在路邊攔了輛車,回頭看我,走吧,回家看憂憂。 前方的十字路口紅燈了。 人行道上走過一家三口,爸爸在左邊,mama在右邊,夾在中間的小不點穿著附近某所小學的校服,手里握著個甜筒,舌頭喜滋滋地舔著乳白的奶油,表情臭屁地在和一旁的爸爸mama炫耀著什么。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上車后依在陸冬身邊,輕聲說,陸冬,我想陸無憂了。 陸冬手心輕覆在我前額傷口邊緣,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我心里風平浪靜,只覺祥和。 半晌,聽見他說,睡吧,醒來就到家了。 我窩得更深,半個身子放心地埋進他懷抱里去,緩緩閉上眼睛。 嗯····你記得叫我。我嘟囔著,或許是腦部的傷,或許是因為走累了,或許還因為別的,我很快意識昏沉,疲倦地睡了過去。 跌入虛無前的幾秒,渺茫地聽見他在耳邊低聲問。 寶寶,忘記過去的不開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翻了個身,嫌他吵,喃喃,你吵··· 好,我閉嘴,你睡吧。他語氣含笑,俯身親吻我的嘴唇,動作一如車窗外柔和的清風。 滿心歡喜蓋過原本的焦灼悵然,他溫情地吻他新生如嬰兒的愛人。 出租車開過無憂大橋,江上白云千載悠悠。 歲月靜好,微風不燥。 所有的顏色都很寂靜,所有的故事都已成型。 而屬于他們的結局,也都已來臨。 從正文的到OVA的。 意味已經不一樣。 OVA部分到此結束,OVA結局由大家想象,再寫就要虐了。 正文部分是徹底的強制愛,黎典恨透了陸冬,隨時可以和他同歸于盡。 OVA部分銜接正文,可算是后續,還是有糖舔的,對吧? 接下來是不定期更新的各類py和小劇場。(我還沒有完結哦?。?!還要更新的哦?。。。。?/br> 安利一下隔壁新文(1v1 sc ),雙向暗戀,預收中走過路過不要錯過555,支持一下唄集美們! 貼文案: 傅青枝在洛水中學工作的三年間,面對來自同事和學生家長的牽紅線熱心好意,她堅定而委婉地推拒過十幾次。 直到第三年的三月。 那天周五下班,她被同事拉著去附近的商場逛街,在里間收銀臺等同事結賬時,偏頭見到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 西裝革履的江勉仲,與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士手挽著手,有說有笑地從服裝店門口經過。 傅青枝嫣然的淺笑漸漸凝固在臉上。 當時,新局長剛上臺,區內風風火火開展女神節單身清零大業,她作為全校為數不多的單身年輕女職工之一,被工會主席和年級主任的火力瞄準,暗示明示齊上陣,鼓勵她去參加線上線下一條龍聯誼活動。 原本屢屢無動于衷的她,在報名截止的前天晚上,破天荒地提交了一份申請報告。 如師如姊的年級主任點開報告,愕然,在微信上問她:枝枝,你想開了? 傅青枝已經熄滅了燈,躺在宿舍床上。 黑暗中她睜著眼,下定主意,發幾個字過去。 不等了。 她說。 傅青枝x江勉仲 1v1 sc Vb:努力碼字盡管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