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夢。

可他對女人天生沒有過多的感情，這源自于他阿媽的行為，他認為天下的女人都該是浪蕩的，無情的，愚蠢的，不值得被愛的。

他今天見到萬千鴻，內心沒有一點波瀾。她理所應當地乞求他，他就理所應當地施舍于她。

回到家，他把那兩張照片收進保險箱里，才關上保險箱的門，他又重新摁指紋鎖打開保險箱，拿出那兩張照片。

照片應該是他帶她去看三叔那天拍的，他下車去加油，顧返突然從車窗里伸出上半身給他一吻。

那時她嘴里還含著一顆奶糖，所以那個吻真的很甜。

就連記憶都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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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坑吧舍不得阿哥和返返，不坑吧這兩天太熱打字都出汗

快來人打死這個糾結的女人吧。

我發現我的作收貌似達到能兌稿費的最低標準了。。。

這是我存稿最后一章，七月我要去考試了，考完試可能去旅個游放松，所以下一更可能就要八月了（不過最近太熱了不想吃煮rou）

“你能出去嗎？”

許曼妮破天荒感謝顧返一回，顧返勉為其難的領情，不過這家餐廳是她最愛，許曼妮特地搶到每日限量的主廚推薦，令顧返感受到她的誠意。

許曼妮不想與她道謝，便喝酒給自己打氣，甘冽的酒精灼燒她的喉嚨，她友好不失客套地說：“顧返，謝謝你，文姍已好久沒同我講過話?！?/br>
“你不用謝我，是劉大律師的功勞，文姍一聽到劉律師說可以走法律程序控訴你，就擔心地不得了，她哭著說她阿媽多好多辛苦，許小姐，有文姍這樣懂事的女兒，你好幸福?！?/br>
許曼妮端著酒杯，笑意柔和：“你從來只叫我許助理?！?/br>
“那時我認識你，你只是我阿哥的助理?，F在我認識的你是一位好阿媽...也許你都不覺得你是，可你知不知道，瀾城每年有多少棄嬰，又或是被母親丟給福利院的兒童？我阿媽若有你一半...”她差些說漏嘴，于是喝口飲料換了句說辭：“阿哥和因姐也不會過那樣的日子?！?/br>
其實她想說，她阿媽若有許曼妮的一半好，也不會讓她被親哥哥cao。

女人和女人，好像只有兩種關系，要么視若仇敵，要么親密無間，顧返和許曼妮談起各式各樣的母女關系，竟說哭許曼妮。

顧返以前沒和她過多接觸過，對她的印象一直是虛偽的成年人，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許曼妮是這么感性的女人。

當然，感性不代表許曼妮的全部面目。

許曼妮叫司機來開車送二人回家，她先送顧返去賀家，發現家中燈滅著，顧返便邀請她陪自己在家里等賀崢回來。

以前阿薇在的時候，家里的燈總亮著。

顧返從未告訴別人自己厭惡幽閉的黑暗空間，小時候二姨將她關在那樣的房子里，出現了后遺癥。

許曼妮問她：“你阿哥呢？據我所知，他應該沒有別的行程?！?/br>
顧返一邊泡茶一邊說：“可能是同敬安琪醫生去約會了...你應該也知道，他和敬醫生很合拍?！?/br>
許曼妮的笑容不自然，顧返還在繼續說：“阿哥可真喜歡敬醫生這一類的，敬安琪醫生和他前女友琪琪，不僅名字相同，就連性格出身都差不多。也許阿哥以前受夠苦，琪琪小姐們家世良好，所以性格開朗外向，正好能夠給阿哥缺失的溫暖?！?/br>
顧返的語氣很隨意，就像平時的閑談，許曼妮在不足夠了解她的情況下，還沒法聽出她在故意刺激自己。

琪琪小姐們擁有的每一條特質，許曼妮都截然相反。

對于瀾城來說，西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賀崢都會自卑，何況許曼妮？

賀崢回來，顧返故意問他同誰約會到這么晚，賀崢想她明知道自己是和jason敬安琪去吃飯，以為又在陰陽怪氣說他和敬安琪有曖昧，便不想回答這問題。

“朋友而已?！?/br>
許曼妮在已得知他和誰去約會的同時，聽他這樣說，直覺地認為他在隱瞞什么。

深夜了顧返還在客廳看電視，賀崢催她去睡覺，她抱住抱枕，小聲地說：“阿哥，我想阿薇了?！?/br>
她因為文姍的事，同林嘉禎鬧了不愉快，她身邊已經沒有一個能真心交往的人。

“她昨天不是才寄來她的結婚照嗎？阿薇在她的家鄉過的很好?！?/br>
“好什么，你看她老公的樣子，又矮又黑，阿薇雖然不白也不高，可好歹比她老公高?！?/br>
賀崢知道青春期的少女胡攪蠻纏是什么樣子，在他出事的那段時間里，他不讓她在家里穿吊帶，她就剪掉自己所有的內褲。

任性、極端、瘋狂...

更別提與她說理，她是立志要做大律師的人，幾天前的校際辯論會，她直接將對方辯友說哭，他可不敢隨意與她有口舌爭執。

賀崢直接關掉電視，將她公主抱起來。

她頭發長得快，他手扶住她后頸，鉆進來一窩柔軟的頭發。

顧返好奇他今夜是不是談成什么大生意了，怎么臉色都柔和許多。她凝望他側臉，新眼鏡已經完全替換掉以前那一副服役多年的眼鏡，對于戴近視眼鏡的人來說，眼鏡也是相貌的一部分。

這幅眼鏡經過時間的打磨，已經同他英俊的五官融為一體。

賀崢把她放在床上，又去端來熱牛奶，他出奇地好溫柔。

晚安時他在她額前落下一個吻，又轉身去工作。

顧返腦海里自然而然地會想，如果他沒有恢復記憶，現在阿薇也仍在家中，她是不是會更快樂一點？

很快她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偷來的快樂是要還回去的，她寧愿去搶，或是不快樂，也不要偷來的，不屬于自己的。

她嘴唇張合，發出一個無聲的“sorry”。

不是在對他說抱歉，而是遺憾他用卑劣的手段占有了她。

她未想過要做一個貞潔的女性，可是身體，是她唯一的擁有，他傷害她，侵略她，若她自己都不去報仇，還有誰能為她報仇？

顧返不遺余力又地讓許曼妮認為自己可以做一名好媽咪，許曼妮對她放下成見，時常與她溝通文姍的近況。顧返對許曼妮的態度不大如常，賀崢作為一名風險評估家，嗅到其中潛在問題，他自然先找許曼妮談，許曼妮最近嘗過甜頭，說起顧返便產生了不應有的同情心。

“我想她看到文姍是想到了她自己，其實她從小沒有阿媽，又總是被媒體推在風口浪尖，也很可憐?！?/br>
整個瀾城誰人不知她可憐？

經過許曼妮的說辭，賀崢面對顧返，變也會多幾分不忍心。

家里新換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