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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嚴肅地語氣說:“當然,我我對自己有目標規劃也有要求,獲得別人的贊賞是應該,你不要總是逃避自己的問題。這樣吧,等你想通了要自立門戶,可以來找我和我哥?!?/br>孟施章想不出顧返的完美主義從何而來,明明他和她阿媽都不是有足夠理性的人。他們為了一時快活,錯誤結合,錯誤地生了一個孩子,給了她錯誤的生命。她能夠活得這樣端正,是始料未及的。顧返才離開賀崢不到半小時就想他了,她催促孟施章去招待客人,不要怠慢了別人。她在酒店個角落穿行,都沒看到賀崢身影。一道英俊的黑影擋在她面前:“顧小姐著急要去哪里?”她還記得他,鐘謹行,那天夜里她忙著吃許曼妮的醋,沒有仔細打量這個男人,現在她很鎮定地看著他,英俊歸英俊,平平凡凡,沒有任何沉淀的、膚淺的、與她毫無關系的皮相的英俊而已。也不知他哪里值得賀崢生那么大的氣。“鐘先生,你有沒有看見我哥?他手機落在我這里,我著急找他?!?/br>她拿出自己的手機在鐘謹行面前晃一晃,她并不想騙人,可誰讓賀崢手機關機,她聯系不到他。她沒理由會懷疑他一個在西嶼摸爬滾打的人能出事,不巧的是今天謝老板也在這,要干掉賀崢,一把手槍就夠了。鐘謹行說:“我剛還在二樓休息室見到你哥?!?/br>顧返敷衍道了一聲謝,就去休息室找賀崢。休息室空蕩蕩的,她懷疑鐘謹行騙她,正想怎么算這筆賬,門外傳來腳步聲和一段對話,她認得這個說話的聲音,是謝老板。她第一反應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偷聽,若她聽到謝老板的商業機密或是殺人計劃,一定立馬告訴賀崢。她藏進空蕩蕩的衣帽間,耳朵壓在門板上,卻怎么也沒想到鐘謹行并沒騙她,因為和謝老板說話的人正是賀崢。鐘謹南死掉,謝老板沒有孟家人那么多的煩惱。他倒了一杯龍舌蘭給賀崢,自己點燃雪茄,抽了幾口抖掉煙灰,賀崢還是一口酒都沒喝。謝老板說:“鐘謹南一死雖然把孟家踢出了局,但你同我也誰都沒收獲。陸市長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把西嶼這片地燒沒了,前期我們投了多少財力、人力進去?鐘謹南死了,你也消消氣,賀崢,你我不論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總歸得先顧好自己生意人的本分?!?/br>謝老板講話有條有理,他既不追究鐘謹南的死,也不和賀崢計較利益分配,而是三言兩語和他重歸于好,利益大過天,潛臺詞則警告賀崢想掙錢,就不能動他。賀崢又怎會不懂謝老板?他十幾年來心愿是讓謝江衡輸得一敗涂地,可以說,他這些年默默將謝江衡當研究對象。他未從正面角度答復謝老板的話,而是說:“陸市長是空想派,不給他實際利益,他看不到西嶼這片土地的潛力?!彼樕下冻鲆粋€商業化的冷淡笑容:“若二叔還信得過我,我可以去游說他?!?/br>“我怎會信不過你?”共同利益下,一切個人恩怨都能暫且放下。顧返聽得膽戰心驚,原來謝老板和賀崢一個比一個狡猾,誰說仇人之間不能談笑風生,看來只要他們能賺錢,讓他們做忘年之交都有可能。謝江衡吸了一會兒煙,還是說:“最近阿因去做檢查,醫生說她已經逐漸恢復,我與她正在進行備孕?!?/br>“當初我逼她流產,害她大出血難再生育,我對她有罪,她要和我徹底斷絕關系也情有可原,往后二叔多關照她,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好再多干涉?!?/br>“阿崢,我知道你不滿意她嫁給我,但她已經是我合法妻子,有些事告訴她只會讓她痛苦?!?/br>雖然謝江衡這樣說,可賀崢并沒有動容的地方。畢竟他不懂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人愚蠢到要和另一個人共度余生,其實他至今都不明白謝江衡喜歡賀因什么地方了,她美麗,也有才華,可是以謝江衡的閱歷,應該見過太多這樣的女人。他一度認為謝江衡娶賀因,只是因為賀因是他阿爸的女兒。總之賀崢和謝江衡的會面每次都云淡風輕地像在談論天氣,他們之間沒有一絲仇人的樣子?;爻讨蓄櫡颠€在猜想,或許是殺父之仇和殺子之仇相互抵消掉了,所以他們總能夠言歸于好。可是,一個沒有發育的胚胎能夠和一個活生生的阿爸相提并論嗎?她感到困惑,生命孰輕孰重,用慣常的思維實在難以衡量。賀崢在車上看報,顧返偷看他的側臉,完美像一尊雕塑,同時冷得不近人情。等等...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賀因流產,明明是屬于賀崢丟掉的那部分記憶。這個發現讓她的生活一下從天堂跌入地獄,她每天練琴時間明顯增多,因為她只有在練琴的時候才能不去想這件事。她在瀾江劇院的演奏給所有人留下深刻印象,有唱片公司要贊助她在瀾江劇院開個人演奏會,她猶豫不決,吃晚飯時賀崢將那些邀約信一封封過目,更有意思是還有人請她去婚禮伴奏。“我若是搞砸演奏會,該怎么辦?”賀崢覺得眼前的顧返好可愛,成年社會里人人都力爭活成一副完好的標本,誰都不愿承認自己的膽怯。他談起自己的經驗:“我第一天進大學,緊張到不敢講話,從前我只接觸過毒販妓女皮條客,害怕一張口就被人看不起。如果因為內心的膽怯放棄自己應該做的事,我不會有今日?!?/br>顧返放下碗筷,她有些沉迷地盯著他:“阿哥...你是我哥哥嗎?”她實在不愿意失去他,她遇到過那么多人,只有這位賀崢真心實意對她好。賀崢摸上她額頭:“沒發燒,說什么傻話?”這下她飯也不好好吃,誠摯握住他的手:“阿哥,你不會讓返返沒哥哥的,對不對?”他們稀里糊涂地親上嘴,滾到臥室的床上,賀崢像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生陪她發瘋,他心甘情愿陪她發瘋。他把自己的性器埋在她身體里,情欲的羈絆比血緣更深,他發覺自己不能沒有她,情人和meimei都無所謂,是她讓自己發現,原來他仍有被需要的價值。她被cao到高潮,喉嚨都打顫,兩具赤裸的身體交疊,她一聲聲“哥哥”叫得他心亂。賀崢捋開她額前散亂的發,親吻她,嗓音低啞又性感:“返返,哥哥愛你?!?/br>顧返開始方方面面觀察賀崢,從他衣著打扮到飲食習慣,然而她絲毫收獲都沒有。他如常親吻她、愛撫她,是哥哥,也是情人。她提心吊膽,夜不能寐,天天頂著兩個青色眼圈,終于忍耐不住,她偷偷打電話給賀因,賀因請她禮拜六去家里做客。結果禮拜六當天,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