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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窩,聲音嗚嗚噥噥,可司聞還是聽見了。她說:“我不想要孩子,只是我想著,那樣你就會惦記著這事。你就會活下來?!?/br>司聞坐起來,把她搬在自己腿上,捧起她的臉,想一口吞掉她的悲傷,可她的悲傷未免太多,最后只是用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她臉頰:“你就夠我惦記了?!?/br>周煙眼睛滑下兩行清淚,在她潮濕的臉上倒也不那么明顯:“明天之后,只問風月?!?/br>司聞親在她臉上淚滑過的地方:“好?!?/br>亂世里頭多風月,風月里頭卻是殺伐劫。躲得了是命里該得,躲不了,司聞就提刀配膽,殺他一場蘭摧玉折。57早上起來,周煙給司聞準備早餐。他那個胃,能接受一口天價的晚餐,也能接受她做的、加一起不到五塊錢的早餐。以前不覺得有什么,可能有錢人都這樣,隨心隨性,干什么都不需要理由。后來,她多少了解一些他的過去,才明白,他當然能接受五塊錢的早餐。他為了他那份事業,連毒品都能沾,他還有什么不能接受?司聞洗完澡出來,穿上襯衫,邊系扣子邊走向她。周煙入神,沒注意到他。他從身后摟住她,拉著襯衫前襟把她包起:“想什么?”周煙被他抱時就醒了,把平底鍋里的火腿翻了個個兒:“想我等會是穿裙子,還是?!?/br>說到一半,她收回疑問句:“我等會穿裙子?!?/br>司聞把她頭發往耳后別:“隨你?!?/br>周煙還告訴他:“紅的。這樣沾上血就看不出來了?!?/br>司聞手順著她胳膊到手腕,用了勁,迫使她放下鍋鏟。周煙被迫松了手,順便關了火,扭頭看他:“干什么?”司聞扳過她身體,讓她面對著他,拉著她手到襯衫前襟:“給我系上?!?/br>幼稚。周煙笑意一溜煙跑出嘴角。系完最后一顆,她看向衣帽間:“沒拿領帶?今天戴哪條?”說著就要去拿,被司聞一把拉住手:“今天不戴?!?/br>周煙微微仰著下巴頦,故意氣他:“今天走風sao路線?不是,我不都到手了,你還想勾引誰?你要是玩這個,我可也走這個風格了?!?/br>“你那些老仇人們,應該都是男的吧?”司聞咬住她下巴,給她咬了一排牙印。周煙吸一口涼氣,把他臉打開了:“咬疼我了!”司聞看著她揉下巴:“讓你漲漲記性。下次再氣我,給你咬出血?!?/br>周煙‘呵’一聲,跳起來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她不等下次,現在就要給他咬出血。她嘴上還有司聞的血,眉飛色舞的可得意:“shuangma?”司聞真愛她這副野性!看了一陣,心甘情愿把他天生的氣焰掐滅,對她臣服。“爽?!?/br>周煙笑,又靠過去,雙手扶著他肩膀,踮起腳把他那塊血污舔干凈:“我等會給你貼個創口貼,我上禮拜買的,卡通的?!?/br>司聞那點著迷又被她這話驅趕干凈了:“不貼?!?/br>周煙恍若未聞,拿來一只給他貼上了。司聞:“……”周煙給他把早餐端到桌上:“先吃飯?!?/br>司聞走過去,拉開椅子,剛拿起奶,電話響了,他近來允許手下人聯系他的那部。周煙停下弄水果派的手,下意識看向手機方向。司聞過去接起。“哥,到了。沒過歧州,江林港口那邊過來的,算上之前來那些個,有四十左右?!?/br>四十個人。司聞知道了:“精神點,看好了胡萊,我不過去,就別讓他跟番瑪見面?!?/br>“得嘞?!?/br>他這邊電話掛斷,周煙已經走進浴室。她洗了澡,穿上底褲,一邊往外走,一邊穿胸罩。衣帽間門口碰到司聞,轉過身去。司聞默契地給她把后排搭扣扣上了,還親了一口她肩膀以下那塊脊梁。周煙走進更衣間,拿出一條打底褲,把它攢到一起,只剩一個襪頭,然后穿上,慢慢往上抻。兩條腿穿完,拿出一條紅裙子,想了下,又放回去,改拿一條黑色包身半高領出來。最后拿一件紅色大衣,掛在肩膀。想著穿什么鞋時,司聞已經給她拿過來一雙,就放在她腳邊。周煙看一眼這雙鞋,還真是跟她現在這身最搭。她笑一下,把腳抬起來。司聞握住她的腳,蹲下來給她穿上。收拾好,周煙把司聞給她買那塊表戴上,袖扣也擱在他手上,讓他幫忙別在頭發上。司聞的東西,只聽司聞的話,起初周煙怎么也戴不上,他輕輕一別,就牢牢抓住了她耳邊頭發。開車去廣南庵的路上,周煙才問司聞:“為什么是表?而不是戒指?”司聞早忘了他起初買這塊表的用意,淡淡道:“表你天天看,看一遍就想我一遍。戒指不能?!?/br>周煙‘嘖’一聲:“夠陰的司老師?!?/br>司聞:“你要是想要戒指,我也可以給你買?;蛘吣阕约喝ベI,反正錢都在你那里?!?/br>周煙:“不要,影響我使槍?!?/br>司聞眉眼柔和。*馮仲良、趙尤今早在西南邊進林口等著了,身后是等待指示的武裝隊伍,被木料和摞起來的青磚遮擋著,透過縫隙只能看到一部分。就這一部分,一個個站得筆直,時刻準備戰斗。趙尤今一直不敢回頭看,她心很慌,沒來由的。馮仲良看她臉色不好,把自己水瓶遞給她。趙尤今動作遲緩,愣了一陣才接過來:“謝謝?!?/br>馮仲良看著進林口:“你那天說你跟司聞綁成某種關系,沒說你為什么會去糖果找他女人?!?/br>趙尤今喝完水,把蓋子蓋上,還給他:“自以為是吧,以為那么多男人我都能征服,司聞跟他們比起來也不會有什么區別?!?/br>馮仲良并不介意她喜歡誰,勾引誰,還能平靜地說:“我要是告訴你,他以前是我的臥底,你是不是會因為對我,以及對我職業的厭惡,而不再對他有任何好感?”趙尤今聞言,臉色突然,身體木住,久也恢復不過來:“你,你是說,司聞是那個臥底?”馮仲良看她反應,比他想象中要更嚴重一點,自嘲一笑:“原來你真的那么討厭我的工作?!?/br>趙尤今說不出話了,整個人只剩下驚詫和恐懼。司聞是那個臥底,原來司聞是那個臥底!那他的針對是不是說明,他知道過去是她沒有跟馮仲良匯報他受困一事?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不然他怎么會?不不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手伸得那么長!可又怎么解釋他對她這些殘酷的手段?她慌了,她太慌了,心跳比她從一個大姑娘到被人開苞那天還要劇烈。那天是緊張,是喜悅,恐懼只占一點點?,F在是恐懼,是疼痛,僥幸只占一點點。是啊,如果不是司聞知道了,怎么會精心布局讓她跳進來,又怎么會無時不刻盯緊她,連她跟胡萊之間的交情都摸得那么清楚?他當然是知道了!他是要報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