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門
送上門
一路快馬疾馳回到笙院,跨進府門,走到東廂院門口,傅昭臨卻并沒有急著進去。 東廂院的臥房里閃動著微微的燭光,宋莘這會兒還沒睡,應當是在等著他回去。 他白日里說了要許她東西,以她的性子,在等到他回去之前,萬萬是睡不著覺的。 興許是回來時的冷風將他吹醒了一些,憶及這幾日的作為,傅昭臨覺得,自己待宋莘是過于急切了,急切到連在齊麟面前也不及掩飾。 齊麟那種聰明人,應當是猜出來了,或許還猜不到宋莘現在就已經在他府上,但也看得出,他待宋莘有不一樣的地方。 若是他有心要查,遲早會查出來的,不過,他要是夠聰明的話,最好是當沒聽到過,若不小心漏了什么風聲,他傅昭臨可不是什么念舊情的人。 所以說,人一旦失了節制,便容易犯錯,他該收斂一些的。 徘徊良久,傅昭臨最終轉身去了隔壁正廳的書房。 東廂院內,宋莘合衣躺在踏上,眼睛卻遲遲閉不上。 此時夜已深了,按理說她該歇下的,然而從傅昭臨走后,她因著行動不便,就躺著睡了一下午,這會便怎么也睡不著。 睡不著也就罷了,左等右等,傅昭臨一直沒回來,宋莘心中也有些急。 那塊玉石,從傅昭臨離開后,除了沐浴的時候拿出來一會兒,其余時刻她都是一直放在里面的。 興許是放得久了,異物感已沒有剛放進去時那么強烈,然而也只是不動時還好,一動起來,那處磨著擦著,總歸有些癢。 她被折磨了半日,如此忍耐,傅昭臨若是不回來,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如此想著,宋莘便頭一次盼著傅昭臨早些回來,她早點得了解脫,承了他的許諾,也能放心些。 院子外靜悄悄的,只聽得到窸窸窣窣的蟲鳴聲,幾個丫鬟也不知有沒有睡下。 宋莘左右睡不著,便坐起身子,喚了一聲紅桃。 紅桃應聲很快,不一會兒就敲門進來,似是一直在院子里候著。 今晚大人是不是不回來了? 宋莘攏了攏自己睡散的頭發,白玉般細潤的臉在暈黃的燭光中有幾分惺忪之意。 紅桃掃了一眼,想著此時還在隔壁書房的主子,面上便有些踟躕。 猶豫半晌才答道:姑娘若是乏了可以先歇下。 所以他是不回來了?他今日走時是這般說的?宋莘見她神情不自然,忍不住追問道。 她對傅昭臨如此尋根問底,這還是頭一回,任誰見了這副場景,都會以為她對他已動了情。 紅桃見了也不禁有些心軟,姑娘對主子越來越上心了,這對不管是對主子、還是對她們幾個下人來說,都是好事,她們下面伺候著的,也該幫忙牽連著點,若是說錯了話,讓姑娘與主子生了嫌隙,那倒是她的不是了。 思及此,紅桃便說了實話。主子先前就回來了,這會兒還在書房忙。 宋莘一聽說傅昭臨已經回來了,人還留在書房,登時默了。 她這會兒若是去找他,會不會太上趕著了?留在書房定是有事,她貿然過去,會不會打攪他? 思忖片刻,宋莘還是對紅桃道:你去備壺茶來,我去書房看看。 紅桃聽了吩咐,一臉歡喜地下去備茶了。 宋莘等她離開,才掀開身上的被子,從床上下來。 雙腳踩上地面那一刻,一種強烈的異物感從下傳到上,宋莘忙抓著床簾,才撐著身子沒倒下去。 屈膝拿起床頭的披帛,小心翼翼地搭在背上,做完這些,她已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怎么從這里走到書房,又是另一個問題。 宋莘抿著唇,心里又把傅昭臨罵了一遍,才踏著步子慢慢走出臥房。 書房里,傅昭臨手提狼毫,寫了滿紙的名字。 這些名字里,有皇帝大臣的,有幾個皇子的,心緒煩亂的時候,傅昭臨便會憑著收到的情報,勾連這些人之間的關系。 在這張紙下面壓著的另一張紙上,寫著另外一批人,母親,meimei,還有便是宋莘的名字。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傅昭臨皺著眉頭,正欲發火,便聽有人叫他:大人。 筆鋒一頓,墨汁便在紙上暈開一塊黑點。 聲音不是宋莘又是誰,只是叫了他一聲,便再不說話了,若不是看到窗框上的剪影,傅昭臨都要以為是自己聽岔了。 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宋莘手里端著一壺茶,緩慢往屋里走。 她步子極慢,傅昭臨驀地想起下午的事,心頭升起一股燥熱來。 沒想到她竟是這般乖順,還塞著那東西,就主動來找他了,傅昭臨眼中暗流涌動,既是她主動送上門的,他又何必客氣。 將狼毫扔進筆筒里,寫了名字的紙也隨手揉成團,做完這些,宋莘恰好走到書桌前。 她將茶盞盤子放下,抬頭看著他,額頭上出了虛汗,臉頰也是一片潮紅。 傅昭臨喉嚨發緊,面上倒是一點不顯:那東西可取出來過? 宋莘一愣,隨即紅著臉搖頭:只是沐浴的時候拿出來過。 傅昭臨眼皮一跳,突然扯著她肩上的披帛,將人拉攏過來。 宋莘本來就腿腳發軟,被這么一拉,腳下站不住,便直直往傅昭臨身上栽。 香軟入懷,積攢了一天的欲望,這一刻再也無需忍耐。 傅昭臨捏著她的rou臀,手上用力,便將人抱到書桌上:既是如此,便脫了給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