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
練習
宋莘并不知道傅昭臨夜里不來,她白日依舊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等洗浴后吃過早飯,她便想獨自在趙家府院里逛逛,免得因為閑下來,又開始胡思亂想。 過了這兩夜,她也漸漸想明白了,左右她現在是離不了傅昭臨,不如順著他一些,興許得了他的歡心,以后能從他身上討些好處。 用自己的身體從男人那里換好處,這種事,宋莘以前從未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如今,她已經開始說服自己,接受眼下的一切。 能好吃好喝的活著已是最大的幸運了,她哪還有資格妄想擁有別的什么呢? 飯后依舊是一碗湯藥,宋莘跟昨日一樣,毫不猶豫地喝了,彩蟬和白薇兩人在旁邊看著,臉上具是憐憫之色。 宋莘知道這兩個丫頭心里想什么,無非就是覺得傅昭臨不讓她留孩子,這種舉措意味著他不打算長留她。 她沒法跟兩個丫鬟解釋她和傅昭臨的關系,對于宋莘而言,懷不了孩子,便是多了一份安心。 委身于傅昭臨已是她的極限,宋莘沒法接受自己以禁臠的身份生下孩子,也不會允許去母留子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俗語說母憑子貴,宋莘生在高門中,見得多了,只知道這話恰恰是錯的。 母憑子貴的并不多,反過來,孩子因為母親的身份受到冷眼,更甚者借腹生子,這種情況在大門戶里是最常見的。 以傅昭臨的官位,以后必定要娶高門女的,興許還會和她爹一樣,納幾個小妾進門,搞得家中雞犬不寧。 宋莘在這事上有自知之明,她是決計不摻和的,傅昭臨能考慮到讓她避子這一點,是唯一一件宋莘覺得他做得不錯的事。 不過白薇彩蟬兩個丫鬟也本是好意,她們待人親近,處了兩日下來,宋莘發現她倆要比紅桃好相處許多。 相較之下,紅桃不像丫鬟,更像這笙院里的管事,白薇和彩蟬都要聽從于她,連宋莘自己的行為也要受到她的鉗制。 宋莘倒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她心里清楚,這丫頭就是傅昭臨放在自己跟前的傳話筒,紅桃的意思就是傅昭臨本人的意思,容不得她拒絕。 譬如說喝完藥后,宋莘本想去府里其他地方逛逛,還沒出東廂院門口,紅桃就把她叫住了。 姑娘,大人吩咐了一件事讓奴婢轉達給您。 是什么事?宋莘面色不動,心下卻有些忐忑。 她是怕又把那月娘叫來,她可受不了月娘的折騰擠兌了。 請姑娘來這邊。 紅桃在前面帶路,直把她帶進了臥房里。 宋莘想起自己房里放著什么東西,心里便有了底,才跨進屋子,耳朵已燒得緋紅。 傅昭臨確實是個討人厭煩的急色惡鬼,宋莘在心中暗道。 進了屋子,紅桃便關上房門,從柜子里抱出昨日月娘留下的幾個匣子。 大人說這些東西花了許多銀錢,姑娘需得用著,無事的時候拿來練習,他夜里回來要檢查。 宋莘盯著匣子里的玉石瞧了一會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是他親口說的? 是,大人今日出門前親koujiao代奴婢的。 紅桃向她福身,態度恭敬,語氣里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 宋莘毫不懷疑,如果她說不的話,紅桃還會把那月娘叫來,強迫她把東西塞進去。 傅昭臨交代下來的,容不得她說不。 宋莘嘆了口氣,讓紅桃出去,她自己弄就行了。 紅桃出去時順帶關上了門,宋莘盯著一盒玉石瞧了許久,心中把傅昭臨罵了個狗血淋頭。 挑挑揀揀,最終挑了一塊手指長短的白玉,面上滑膩干凈,也不用怕放進去后拿不出來。 宋莘獨自一人在房中磨蹭了許久,要不是紅桃敲門問她要不要幫忙,她還可以能磨蹭到晚上。 手中拿著冰涼的玉石,走到床上坐下,宋莘猶豫半晌,才拉開裙裾把手伸進褶褲里。 這兩日起床后洗浴,她都是自己清洗的,那處她也摸過許多回了。 倒是沒什么可羞赧的,只是玉石捏在手上,卻遲遲不敢放進去,怕把自己弄疼了。 這樣又拖拉了許久,宋莘狠下心,才咬緊下巴,一點一點把玉石往里推送。 雖說不算疼,只是終究不是自己身體里的東西,就這樣放置進去,讓宋莘產生了強烈的異物感。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了傅昭臨的手,憶及昨晚他的手指在進入那里的畫面,宋莘感覺腦子里有什么東西轟地炸開了。 怎么會想到他呢?他的手指可比這粗糙多了,而且動作粗魯莽撞,把她弄得那般...... 宋莘忙搖了搖頭,把腦中傅昭臨的面容甩出去,順帶忽略了自己燒得緋燙的耳根。 白色玉石沒入蜜粉色的rou縫里,很快便消失不見,仿佛從未有什么東西放進去過。 宋莘的身體卻感覺得出來,那玩意兒看著不大,又滑溜得很,卻撐著她那兒的rou,她便是動一動腿,就有一股怪異的酥癢感涌上來,讓她心里難受得慌。 紅桃又在外面敲門,宋莘心下煩躁,冷聲讓她進來了。 紅桃站在門口,看到宋莘半靠在床榻上,面上沒什么異樣,便開口問道:姑娘,可是 宋莘打斷了她的話:我已經弄好了,你可要來檢查一下? 她的聲音一如往日的清婉,紅桃卻已察覺到她話語中的冷意。這樣的反應,應當是弄好了的。 紅桃臉上掛起一抹笑:奴婢哪有資格檢查,姑娘說好了便是好了,大人晚上回來見了定會高興的。 知道了,把那些東西收好,出去吧。 紅桃聽吩咐去把幾個匣子收好,放進柜子里,見宋莘依舊半躺在床上,便問:姑娘不是說想去院子里逛逛嗎?今日日頭足,出去曬曬太陽也好。 不想去了。她那樣還怎么走得了路。 可是...... 我想睡一會兒,這樣也不行嗎? 當然可以,姑娘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這院子里的人都是聽您吩咐的。紅桃收拾好東西便出了門,奴婢在外面守著,姑娘要是有吩咐叫奴婢一聲就行了。 待紅桃關上房門,宋莘抬眼看了一眼從窗戶透進來的光,眼眶忍不住又是一紅。 往年這時候她在做什么呢?和母親家中的姐妹在院子里閑逛逗趣?還是該預備著下鄉避暑了? 想到這些,宋莘心里便難受,再想到母親和家人們現在還在路上受苦,那些難受便化為了更加尖銳的痛苦。 她不該想這些的,她該想辦法求求傅昭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