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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ooks/683249/articles/7879917露滴明臺-馬奴(虐心慎)海東珠搜到柳樹屯附近的時候,幾個人正美滋滋探討著財寶到手后該如何分贓,乍聽外面中氣十足、仿佛能穿透一切的女聲,卻紛紛臉色一變。“軒軒,是東珠jiejie呀,你跑到哪里玩去了,怎么還帶著你娘呢?你們倆快回來,你想要什么jiejie都答應!軒軒,咱們不鬧了好不好,快點回家!”穿腦的入耳魔音,喊的卻是叫孩子回家吃飯的臺詞,聽著讓人覺得有趣,幾人卻并不敢輕忽,老太監瞇起了眼睛,崔育良摸上了刀柄。齊珩聽懂了海東珠的意思。她想說,她不怪自己,不用怕。這話與其是喊給自己聽,不如說是喊給母親聽。她一個孕婦,帶著自己跑出這么遠,定是嚇壞了,東珠想讓她安心,東珠想保住義父的孩子。只可惜,他們回不去了……齊珩心里百般滋味,臉上卻是冷冷,還嗤笑了一聲:“呵,這娘們兒,就想把我誆回去做掉。你們還不知道吧?我給她下了藥,然后,嘿嘿嘿。那滋味……嘖嘖……就她那潑辣性子,抓住了我還不剝了我的皮?”老太監的表情舒展了起來,崔育良也放下了刀。好色便好,好色好控制,只要別對那妖女動了真情,玩個女人那還叫事兒?幾人連滾帶爬進了地窖,身上蓋上大白菜的爛葉子,全沒了王公貴族、宮廷內侍的氣質。海東珠的聲音由遠及近,最后卻漸漸遠了。幾人就又狼狽地爬了出來,立刻忘記了剛才的難堪,又開始烹雪煮茶,高貴講究了起來。海東珠轉了老大一圈,始終未能如愿,有人報信說寨中果然有內亂,不得已,還是趕了回去。………………………………“事情,就是這個情況,”寨中,屋里,崔梓露裊裊婷婷跪在地上,頭卻垂得很低,“大奶奶獨自夜奔,若是落在我二叔手中,只怕已是兇多吉少。此事背后我確有推波助瀾,說是我害了大當家的的妻兒,也不為過。要殺要剮,便悉聽尊便吧?!?/br>海東明拳頭握得死緊,卻沒有出聲幫腔,只默默別過了頭。海河朔面上卻看不出喜怒,只問道:“那個谷大監,你可知是何背景?”崔梓露應道:“應當是舊朝宮里的太監?!?/br>“你二叔為何要與他相謀?”崔梓露答道:“舊朝閹人勢大,在有些朝,甚至能廢立皇帝?!?/br>“哦,也就是說,你二叔一個人,并不能完全做主嘍?”崔梓露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若是谷大監覺得大奶奶有價值,指不定愿意留她一命?!?/br>海河朔轉頭去問旁邊的隨從:“咱們打下慶州的消息,傳出去了嗎?”隨從回到:“沿途各地應該都知道了吧?!?/br>海河朔點了點頭:“那明天,便放出話去,我海河朔不止要慶州,我要整個北境。誰要是敢傷我的女人一根毫毛,我定要他十倍百倍來償,待我成了北境之主,看他能逃往何處去?!?/br>海東明、海東珠兄妹紛紛抬起了頭:“義父!”“至于你,”他看了看崔梓露,“話不要說太早,我也不至于小肚雞腸到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只是你心思太多,以后寨中的事務,就不要插手了?!?/br>崔梓露逃過一劫,心里卻并不輕松。沒有責罰,而是忌憚……成了大當家眼中的危險人物,往后的日子,不會好過。海河朔揚了揚下巴,示意崔梓露離開,他們幾個,顯然是有要事要商討了。崔梓露乖巧離開,只是不知為什么,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海東明天亮才回屋。崔梓露坐在炕上,露出一抹雪樣香肩,身子裹在被褥里,臉紅紅的。那小玉塞和xue內滿滿的藥物折磨了她一整宿,xue心痛癢難耐,渾身發熱,躲到炕梢也無用,只得脫光了睡,卻不想剛要起床穿衣,他就回來了。海東明卻像是看不到這美景,踹了靴子癱倒在炕上,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后歪過頭對崔梓露說:“工坊那邊的事,你交代給齊四姐接手吧,明天你就換個營生,去馬房報道?!?/br>崔梓露一臉不解:“馬房?”“嗯,”海東明說道,“我跟義父說過了,明兒你就去風叔那邊的馬房喂馬?!?/br>崔梓露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地褪了下去:“喂馬,那不就成了馬奴嗎?”她身子還未養好,下面還上著藥,他已經急不可耐要打發她去喂馬了?這樣的重活干下去,她還上個狗屁的藥,還生個狗屁的孩子?那之前的一切算是什么,最后的施舍嗎?就在昨天,她還以為自己誤會了他,還以為他已經把自己放在了心里,一轉眼不過一夜,自己就成了馬奴,天上地下,轉變的也太快了吧?崔梓露手都在抖,卻不想再盲目口出惡言,忍了又忍,確認了一遍:“明兒就去?”海東明嗯了一聲,沒有解釋,眼一閉,已經睡過去了。崔梓露二話沒說將腰間那根要命的繩兒解了開,三兩下除了,“?!钡匾宦晫⒂袢瘟顺鰜?,任由琥珀色的藥液和著蜜水奔涌而出,隨手拿了塊帕子捂著去找水盆,也不顧水涼,潑水就洗,小花xue用力擠壓著殘存的每一絲液體,不想剩下半分。她不停地搓洗著尚有一點紅腫的小花xue,想把這人留下的每一絲痕跡洗去,洗來洗去,直到涼水激得小腹一痛,才緩緩停了下來,哆哆嗦嗦穿上了衣物。手里抓著那團繩子和玉塞兒,想隨手扔了,又怕別人看出來這是何物,轉了一大圈總算是找到了灶坑,看見里面炭火正旺,猛然就向內一扔,繩子與玉塞都隱沒在了碳灰內,一股燒焦毛發的味道頓時撲鼻而來。氣沖沖奔回屋里,她很想撲上去把這貨掐死,可想來想去,忽然xiele氣,頹然坐在了炕邊。他也要前程的。海河朔想做北境之主,正是用人之際,他偏偏之前惹禍不少,其中幾次還是因為自己。若不及時與自己這身份存疑的女子劃清界限,他哪里能比得過本就比他受重用的海東珠?沒有什么熱血不能涼,少年心氣已經被海東珠摧折過一次,到了她這里本就不剩幾分,現在他長大了,也學聰明了,再也不會蠢到為了一個女人耽誤自己。想起他“你看上了誰就去給誰生孩子”的言論,當時以為是氣話,現在想想,只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