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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不展,憂云滿面。叔叔成親后,也不云游,那他怎么辦?以他現在的性格,這嚴教禮法之家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父親昨天和他說起與姨母之女周素兒早年定的親,等叔叔這親事之后,就去下聘禮,等周素兒到了及笄之年,選個良辰吉日也讓他成親。他叔叔自十三歲離家,在外面風流瀟灑十七年才回來定親,他才自在六年,才識得女人的妙趣,就要回來如枯木一樣終老,他豈會樂意?他們李家對于男女之事嚴苛至極,這么多年,就沒聽過一個叔叔伯伯納妾,縱然聽說那周素兒豆蔻之年已經有天仙之容,若日后只守一人也是荒廢此生。夜已深,李府依然喧鬧,李府周圍卻十分寂靜,連聲鳥叫都沒有。一層又一層黑衣蒙面人包圍李府。他們破門而入沖進李府,進門就砍,歡鬧聲瞬間變成驚叫和哭喊聲。李父此時正在偏屋休息,聽聲音拿劍出來,他攔下黑面人砍向管家的一刀,怒聲問,“你們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李府動刀!”第十四章新婚之夜血債留5領頭人揮下手,黑面人停住。“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只向你尋一件東西?!?/br>“什么東西?”“當年昌平君的寶物?!?/br>李父冷笑,“他的寶物和我有什么關系?!?/br>“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李家上下二百多口人的性命你就不顧了嗎?”黑面人又開始斬殺李府的人,李府家丁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一會李府已經橫尸一片。李凌天在小院聽到動靜,到了前廳。李儒和瑾墨睡得香沉,朦朧中聽到嘶喊聲,二人都是在刀尖舔血上過過日子的人,聽到聲音立刻驚醒。身旁也沒有別的衣服,只能撿剛才脫掉的婚服穿上,腳沾地那一刻,瑾墨差點沒有腿骨酥軟到跪在地上。李府陷入刀光劍影的廝殺中,雖然黑面人人數眾多,但是武功不敵李儒他們,更何況還有瑾墨。當瑾墨再次放出彩布擋住射出的飛箭時,她的彩布突然間燒著并爆裂,瑾墨被擊往后退了幾步,口噴鮮血。李儒看瑾墨受傷趕緊來到她身邊,“墨兒,你怎么樣?”“沒事,他們之中隱藏著一個空境高手,居然把我用內力駕馭的彩布燃盡,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你趕緊帶著家人們走,我來拖住他們?!?/br>“不行,我怎么能讓你留在這里?!?/br>李父見硬拼不過喊道,“瑛兒,瓊兒,你們擋住他們,別讓他們攻進前廳?!崩铉屠瞽倯?,已經疲憊的身子握緊手中的劍,再次向黑衣人襲去。李父帶剩下的人躲進前廳,動下門邊的花瓶,前廳的南面瞬間降下千斤鐵壁。李父也看出今夜李府也許逃不過滅門之災,把李凌天和李儒叫到身邊,“珩兒,你之前住的小院有密道。密道中有一個本書,儒,那本書以后由你保管,以后你就是李家的家主。你們三個人趕緊離開!”“父親,我們要走一起走!”李凌天看著母親,以及抱著兩個孩子的大嫂和已有七個月身孕的二嫂。“都走是不可能了,帶的人多會連累你們。珩兒,你們去宜城,找你的姨夫?!崩罡皋D向李儒,“儒,你以后要隱匿自己的真實身份,萬不可像以前一樣?!崩罡冈捯魟偮?,那道鐵壁已被人破開,李凌天看見自己兩個兄長用劍支著身子跪在血泊里,眼睛還怒視著前方。李父推了他們一把,“快走,快走!”瑾墨運氣,一道彩布飛出,擊退剛要進屋的黑面人。李儒知道瑾墨已在硬撐,他拉起李凌天和瑾墨,從側門往小院方向跑。李凌天看到父親沖在前面,已經負傷,瘋狂掙扎要回去,一邊掙扎一邊哭喊,“父親,母親!”血絲已經蔓上李凌天白藍色的眼仁,血紅一片。李儒反手將他打暈,再次回頭看兄長,兄長露出他多年埋藏的慈愛笑意,然后一劍直穿身邊黑衣人心臟。他們逃到黎城的西山,向李府望去,那里早已變成一片火海。還沒到天亮,李府一夜之間被滅門的消失傳遍了黎城,黎城到處彌漫著血腥和燒rou的焦味,一連十多天都沒有散去。李府的高門大院現在已經成為廢墟一片,大火燒了兩天一夜,才慢慢的熄下。李府無端被滅給黎城的人帶來前所未有的恐慌,一些家底殷實人家,抓緊收拾家當搬離黎城。李凌天喬裝重新回到黎城時,黎城已經變成一座鬼城,以前熙熙攘攘的街道現在少有人走動。李凌天帶著一個草帽,把帽檐往下拉拉,他今天要回李府看看,看看能否找到那些兇手的線索。同樣的地方,以前是嚴苛但溫馨的家,現在,是一片墳地。李凌天邁過高高的鐵門,不忍心往里看。地上橫著一具具燒焦的尸體看不清面貌,但是李凌天知道這些都是他親近之人。李府已經被清理過,找不到什么線索,李凌天四處翻翻,在前廳中看到黑炭一樣的尸體手上戴著一個玉扳指,那一刻他的心如千錘猛擊,擊的胸前翻涌,他只覺口中腥甜,一口鮮血從中溢出。那是父親的扳指。這個尸體緊緊抱住懷中另一具燒焦的尸體,在那個尸體頭上處,一個燒得如黑炭一樣的玉簪段成兩節,那是她母親最喜愛的發簪。其他大尸體摟著小尸體,有一個尸體燒焦后還能看得出來肚子鼓起,明明是有七八個月身孕的女子。李凌天對著這些尸體跪下,磕三個頭,明媚的雙目從此渡上陰郁化不開的仇恨。李府上上下下的人命從那天開始就壓在他的身上,他背負一輩子沉重的枷鎖。李凌天不能為父親下葬,這樣動靜太大會暴露自己,只能把自己的一件外衣披在尸體上,在蓋住時,他發現父親腋下的一個斷箭,他拿出那個斷箭,只剩箭頭,但是這箭頭制作不似平常,他把箭頭收好。李儒仔細看下箭頭,“這箭頭工藝特殊,不是尋常物,應該很好查?!彼曇粢炎兊檬稚硢?,再不如之前有風情。自那夜后,他變得沉沒寡言,再不似以前,瑾墨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李儒有時喃喃自語,“我不該娶你,不該娶你呀!”瑾墨聽了,背地里哭了好幾回,她從小就是禍星,她沒想到卻禍及整個李家。這箭的來歷查清楚了,是來自皇家的暗衛隊?;实蹫槭裁匆砂敌l隊滅門李府,李凌天覺得原因應該在李儒帶出來那本書里,他想看,可是李儒以他不是家主不能看的理由阻止他。李凌天賭氣走了,臨走的時候對李儒說,“瑾墨一直偷偷為你流淚,你再傷心也要顧念一下活人的心情,別再這么萎靡不振了!”李儒確實不再萎靡不振,他早起練功一直到日落,他暗里打聽皇宮的布局和守衛交班時間,他開始忙碌起來。他開始對瑾墨冷言冷語,說她是來歷不明掃把星,說她害了李家,更甚,還推拉瑾墨趕她出去。李凌天推她,她也不惱,被擁出門外的她,依然為李儒做一頓三餐,端茶倒水。李儒已經不記得第多少次把她趕出家門,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