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害死貓
好奇心害死貓
湛先生,您好您好!早聽問您這位名人了,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迎面跑來的中年華人張開雙臂,歡迎著跑來車前,他看了眼一旁的女人:這位是? 湛婁并沒介紹,昂首下巴詢問:地方在哪。 這邊請,兩步路就到了,您相信我,選我的眼光不會錯,這地方哪怕是人來了,都不敢搜查的風水寶地! 井覓荷步伐艱辛跟上,跪了整兩個小時,別說屁股,她的腿在下車的那瞬間就麻痹了,撐著全身力氣在走路,這男人若想折磨她,根本不會計較后果。 那名華人放慢腳步,往后瞧了一眼,他長的相貌堂堂,笑容里難免多了些貼心:女士還好嗎?我看她身體不便。 湛婁一眼沒往后瞧,皺了眉似乎在看不起誰:管她那么多干什么。 哦,我還以為是您兩位的關系是我想多了,我給您賠禮不是。 你話很多,知道今天來我不是為了看這個地方,之前要的那批東西,最好讓我滿意。 保證會讓您稱心如意! 陳老板! 身后跑過來一個男人,手里拿著黑色塑料袋,他驚慌失措朝這邊跑過來,彎著腰,雙腿發軟,下一秒就要摔在地上,哆里哆嗦吸著冷氣,把塑料袋拿的很遠。 他從井覓荷身邊擦肩而過,塑料袋的一個角破掉了,從里面往外滲出血,剛才跑過來的地方流了一路,他是從車里下來的,就連手上也沾了不少。 跑到那男人身邊,腿就矜持不住顫抖往下彎,打開塑料袋給他看:我我我該怎么辦,這東西,我不知道是誰放我車上,司時任他死了,他死了! 陳老板一臉晦氣的扇了扇面前空氣:哎呦,你真不長眼色,這東西拿給我看干什么,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這么多次了還用我教你? 可他是司時任??!他是司時任,你看??!男人欲哭害怕的遞上前,陳老板揮手喊了一旁的保鏢:跟著他把東西處理了去。 是。 湛婁轉頭看了一眼,井覓荷低頭,捂住嘴欲要嘔吐。 湛先生實在對不住,我這小弟不懂事,咱們國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開門紅講究兆頭不見血,要不干脆就改到明天算了,您今天先來我場地里看一眼,這兒的集裝箱啊,想存您多少貨物都裝得下。 湛婁示意著司機:去把她送到車里。 井覓荷眼睛打瘆望著一地的血,從袋子鼓起的弧度來看,里面裝的更像是個人頭 她說服自己不可能有那樣嚇人的東西,司機在身旁說了很多遍,見她久久回不過神。 這里的人,似乎對這場面都習以為常了,哪怕血流在眼前,人死了,也沒有一個說要報警。 湛婁回到車里,她正襟危坐在座椅邊緣,只用臀rou沒受傷的地方挨著,狀態不安,面對他進來打開車門的恐懼。 車開動時,井覓荷問他:有人死了嗎? 不該問的事閉上你的嘴,我看得出來你聰明,拿著你該有的錢,就做好本分。 他抽出一根煙,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咬進嘴里,手指重疊的戒指,印證著他的心狠手辣,不知是否善心的警告:別落到最后,人財兩空。 從不在美國看新聞的井覓荷,幾天來在網上搜尋著有關死亡的新聞,無論是入室搶劫還是槍劫,甚至車禍,非正常死亡的事故她一個不落看完,終于讓她在評論下方找到了蛛絲馬跡。 在一則咖啡店搶劫新聞里,評論下出現了一行中文:這不是司時任嗎,報應。 無人在乎的評論在四天前發布,井覓荷想起五天前看到那個男人提著塑料袋時候,大喊的名字就是這個。 她將名字復制,搜尋著網絡上大大小小的痕跡,順藤摸瓜,找到了一個司時任名下的公司,結果卻讓她不寒而栗,雙手不自禁離開了鍵盤。 他是個販賣墓地的當地小老板。 在當地不許持槍的法律下,他私自囤槍,并放在尚未有人買走的墓地里,甚至槍太多,有的直接放進了死人棺材,因為這件事他登上了新聞,為此也罰了不少錢,而他囤的槍,也造成當地兩人死亡。 有人說看到他在咖啡店被人用刀割下腦袋,井覓荷瞬間想起黑色塑料袋的畫面,她扼制住自己想象,可還是控制不住胃中應激的惡心,捂住嘴用力合上了電腦屏幕。 想起湛婁,她毛骨悚然,能跟這些人有牽扯的他,又豈能是什么好東西。 她該怎么辦,待在那種危險人的身邊,九死一生。 井覓荷臉色蒼白趴在桌子,低頭看著自己發抖的腿,終于應了那句,好奇心害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