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惡果
第二百二十六章 惡果
游聞,外祖父,桐姨,是不是...故意讓她看到的,就為了這一日。 啟稟陛下,屬下敢斷定常氏應是在多年之前就與北漠的jian細有所接觸。她忍辱偷生多年,一心只為復仇,為達到此目的,不惜任何代價。更遑論,僅僅是她的軀體而已,她早已不在乎。 元玢聽他講述完午旗村常氏一家的過往,臉上并未有多么悲憤的神情,倒是問起另一件事來,語氣不咸不淡。那位姓彭的都尉目前仍在軍營任職? 回稟陛下,屬下已讓東郡的暗衛查過此人的文書,他早在十多年前陛下收整東郡兵營之時就被下獄,如今早已不在人世。邢垟跪在地上,恭敬沉穩的回道。 倒是有些可惜...元玢不輕不重的道了一句,眼中的墨色少了幾分。隨后不知想到什么,他臉上的神色變的凝重起來,冷嚴道,讓白簪立刻過來,我有事交代鷹部。 阿若...說的那句話,是這個意思嗎?他眉頭緊皺,指尖在胸口的懷中摩挲片刻,接著從里面掏出一根碧色如新的步搖。釵身光潔華亮,看的出來它被人愛護的極為仔細,尾端懸掛的珠串輕輕搖蕩即發出清脆的響聲,十分悅耳動聽。 諾。邢垟應了一聲,疾步出了房門。 方家和午家害怕何忠發現他們做下的惡心事,便先行想了法子。在他回村探親不久,就讓馮苗改了姓氏,成為方卓的義妹將人送進彭都尉府上做了小妾。后來那姓彭的派了何忠前去剿匪,過了沒兩日,又讓人悄悄的透話給他,說他母親不小心從山坡摔下來受了重傷。 何忠恍惚之下,失了手,兵器被賊匪頭領所持的寶劍一刀斬斷,人也墜了馬,雙腿齊齊斷裂。多虧營中的軍醫醫術精妙,養了大半年,方才恢復。只不過,再也上不了戰場。他悲痛之下又憂心家中老母妻兒,便很快的卸甲回鄉,只不過,誰也不知,他竟偷偷的帶走了那把斷裂的軍刀?;蛟S...是他心中早已有了懷疑,又或許...他心里一直懷念珍惜營中的日子。仲九深深的嘆息一聲,將從邢垟那邊知道的消息,緩緩的透露給計耿等人知曉。 滿院的青壯男子或橫眉怒發,或破口大罵...總之,均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當場立刻斬殺了午、方兩家。他眼眸輕淡的在眾人身上一一掠過,面上依舊是那副感傷的模樣,讓人瞧不出眼底的變化。 仲護衛可知午方那兩家人的下場?立在墻角的樊波,語帶陰狠的問道。他們該不會還一直萬事無憂吧? 計耿抬眸輕輕的睨眼藏在陰影中的瘦高男子,隨后像是沒有發現什么似的極快的垂下眼眸。耳邊聽仲九帶著笑意的聲響朗聲回道,何忠回鄉后便打聽到家中已生變故,不過他此時憑借多年在軍中的生死已有所警覺,并未立刻回村。而是將從營中帶回來的錢財藏在安城外的一處破廟中,趁著夜黑風高偷摸回村。 他原意是想將常氏先接出村子好好安置,再將父母愛子的遺骨帶出,等安頓好了他們再謀劃以后??墒菦]想到,到家之后等待他的竟是多人的埋伏和被縛受辱的妻子,那些人早已在他回鄉的途中便安排好了一切。他力戰多人身中數刀,仍挑斷了方卓的手筋和腳筋,閉眼之前還廢了午杰,最后被午雄德和午才將他和其余斷氣的眾人一起扔進了枯井。 方卓本是方家獨子,因此事午方兩家起了嫌隙,方卓本身就因常年尋花問柳身體就不大好,后來又染上花柳病,沒多久就死了。方家也敗了。午家在你們遇襲的那夜也全部被人砍斷頭顱。善惡有報終有時,犯過的惡事終究是難逃惡果。只不過,午家的那些孩童,又為何...他想了一瞬,便不再煩惱,此事如今也算是有個了結。 方才聽您提起此事是一老者所言?他也是午旗村的人嗎?他為何會知曉的如此詳盡...黃許偏頭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見仲九和計耿同時朝他看來,又慌張的低下頭,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來。 仲九眼中劃過一道精光,將眾人的神色收入眼底。贊揚道,小兄弟機警。那位老者原本也是午旗村的人,不過...他停了一瞬,繼續道,那人多年前便已離開此地去了外面謀生,不久前才剛剛回來。 見眾人似乎都不明白,他嘴角一勾,臉上露出惋惜的淺笑,那人,便是何忠當年拜托他照顧常氏等人的那戶。 是他?計耿皺眉,放在膝蓋上的指節嘎嘎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