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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情。女孩自嘲又悲傷的笑,在男人眼里宛若群星隕落,再無光彩。黎牧還沒想好怎么答,就見她舉步要往家中走,沖動戰勝了理智,除了抓住她,不知道該怎么留著她。女孩的身子有些涼,被山風吹了許久,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此刻被炙熱的懷抱擁擠,瘦弱的蝴蝶骨抵著他起伏劇烈的胸膛,那磅礴的心跳如雷鳴般劇烈,像是要吞噬她,更像是背水一戰,孤注一擲。忍冬不知道的是,這一個后背的擁抱,是黎牧人生唯一一次的驚慌失措。他順遂肆意的前面二十多年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心愛之物不屬于自己的害怕。很奇妙,又很不爽,更多的是不受控的煩躁。“阿忍,不準離開我?!彼穆曇衾淠纸┯?,卻藏著只有他才聽得到的祈求。呵呵,怎么到了這一刻,他還能這么自大的命令自己?夏忍冬冷著臉,一動不動地讓他發泄,心卻涼如夏夜的月色,再無一絲暖意。-----------------------------愛情啊,真是一道難解的題。她想逃,他偏不?。℉)caprice忍冬的生活軌跡又回到了沒有遇到黎牧之前的狀態,只是臉色的燦爛笑意多了幾分牽強。那日不歡而散過后,黎牧再沒有來打擾她,談不上高興或是難過,就當是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天之驕子紆尊降貴到人間走了一趟,體驗了一把平民百姓的生活,再回到自己那個高高在上的世界。而她呢,不過是被包裝成愛情的華麗糖果迷了眼,吃進嘴里覺得甜,但想著會蛀牙又趕緊吐掉了。現在很好,牙沒事,糖丟了,看它慢慢融化在地上,變成了水,招來了螞蟻,后又被風干,不留痕跡。這是最好的結局了,忍冬想,兩條平行線扭曲纏繞后還能各自歸位,已然是萬幸。然而惆悵,還是有的。他的痕跡,也是有的。家里有幾本醫術,是從前問他借的。放在角落里落了灰,每每瞟到,總是刺眼。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還了才算安心。周六,慈愛敬老院。忍冬照例來照料老人,正巧,看到李億和金院長談著事往外走。他的助理在這,忍冬心里敲起了警鐘,那他,會不會也在?;艁y中只想找個什么地方躲起來。是的,她仍不想見他。“又來人了?!迸譅敔斝÷曕洁熘?,一有人來,院長就不許他練嗓子,好幾日了,功課都落下了。忍冬微微皺眉,自然猜到了他們會談什么,左不過就是征地拆房那檔子事,他們來往頻繁的次數,想來是工期臨近了。父親叫她不要管這些事,她也就沒再多問。只是家面臨拆遷這件事,到底在她心上烙下了痕,焦急又無能。夏忍冬當然不會自戀到認為,憑著和某人的這一段露水淺緣,自己去拜托一二能扭轉乾坤,改變他實施已久的計劃。所以,她如刀上魚rou,任人如趄。能做的,只是不與他扯上聯系,一星半點都不要有。幾日后,李億在公司收到一份包裹,打開后看到了一張字條,娟秀的字跡顯然是女孩的手筆。“勞煩代為轉交貴公司黎總?!?/br>李億當場冷汗涔涔,靠,誰送上來的,快遞員還在不在,還回去還回去,我不收啊。盒子里那幾本醫學類的書籍,還是他費心搜羅來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位輕舉妄動就能讓老板陰晴不定的祖宗。這些日子都戰戰兢兢不提關于她的事,沒想到這么個燙手山芋落在手上,真是欲哭無淚。顫巍巍的將快遞盒子送到黎總的辦公室,話都說不利索了,“boss……那個,有你的快遞……”黎牧冷冷的一瞥,指指不遠處的茶幾,叫他放下就走人。李億如蒙大赦,放下東西拔腿就跑了。處理完手上的公事,黎牧淡淡掃過那個快遞盒子,鬼使神差地走過去看了看。什么快遞讓李億連拆都不敢,才一打開,那張字條就跳入眼簾。呵,就這么迫不及待想和自己劃清界限嗎,連一本書都留不得,還用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方式歸還。黎牧陰晴難辨的臉色,黯色灰沉雙眸微微垂著,突然就覺得釋然了,好,你這么費盡心思地想要逃。那么,我偏偏不讓。受著英式教育長大,一貫的斯文有禮,紳士得體,陡然生了強取豪奪的心思,竟是這般暢快舒適的事情。夏忍冬,你逃不了。Z大實驗教室。“夏忍冬,有人找?!眲倧耐饷娉酝晡顼埢貋淼耐瑢W帶了話。誰會來找她呢?忍冬脫下手套,洗凈了手才出去。實驗做到一半被打擾,心情算不上好。再加上來人是最最不想見的,女孩的臉色可以用慘烈來形容。遠遠走來一個小人,醫學院的白袍穿在身上,格外清冽端正。黎牧再見到她,這些日子的煩躁竟都煙消云散,連壓在胸口的重石都松快了許多。他好像,實在離不開她,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有事?”聲音冷若萬里冰霜。“忙嗎?”知道她還在生氣,男人顧左右而言他。“忙?!睆那澳敲椿顫姁坌Φ娜?,現在說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黎牧看著她不情不愿的別扭樣,嘆了口氣,牽著她的手細細揉著。看著被他攥緊的手,忍冬有些心軟。他不是會花言巧語的人,這樣默默的討好,已經算最大的妥協了。可這會兒他們倆尷尬的境地,實在也給不出好臉色:“你沒什么事我就進去了?!彼龑嶒炞龅揭话?,那句忙是認真的。“有事?!崩枘镣现屯嚿蠋?,“上回借你的書,我來取?!?/br>“我寄還給你助理了?!蹦膲夭婚_提哪壺,忍冬被他拽著走,小步跑著才勉強跟上。“他弄丟了,工作失職,被我罰閉門檢討了?!贝蜷_車門,將小姑娘塞進后座,自己也跟著擠進去,鎖上門徹底讓她沒有退路。“……”忍冬無語地看著他,“那你找我做什么?!?/br>“書是你借的,不找你找誰?”理所當然的口吻。忍冬看著他一副預備清算的樣子,竟一時無語:“……我還了?!毙÷曕洁熘?,卻毫無說服力。“我沒收到?!?/br>“那你想怎么樣!”小姑娘眼睛一閉,脖子一伸,大有“要書沒有,要命一條”英勇做派。“我想……”男人眼里泛著光,看著她豁出去的傻樣,無端一笑,“我想怎么樣,阿忍你明明知道?!?/br>“我怎么……唔……”會知道啊。后半句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男人封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