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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蕭慶還未開口,蕭晟已經由屬下攙扶著,撩起了帥帳的門簾:“圣香將軍,深夜獨自入我軍營,不知所謂何事?”圣香不坑不卑的微微一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難道還能對天睿的兩名王爺做什么事么?”蕭晟緩緩走到她的身邊,執起她的手,“西狄的圣香,是紅顏組織的人吧?小手指有紅指甲為記,手腕處纏有吹毛斷發的鋼絲,百步之內可殺人于無形。本王可有說錯?”圣香利落的掙脫了他的鉗制,“既然王爺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呢?”蕭晟朗聲大笑,“不知圣香姑娘今夜前來,所謂何事呢?”“我知道有一個叫胭脂的姑娘,在你們的大營中,我要見她?!?/br>“大膽!”蕭晟目光凌厲,“胭脂乃重犯,豈是你說見就見的?”圣香輕飄飄的拍了拍袖子,“若是我相見,你么軍營恐怕也沒人攔得住?!?/br>“如果攔不住,”蕭晟頓了頓,“那本王不介意送兩位姑娘一程。紅顏的殺手雖然厲害,恐怕也擋不住能連發數百只箭的弓弩吧?!?/br>圣香愣了愣,旋即大笑,“王爺莫不是在說笑?我沒有看見瑯琊有黑漆弩?!?/br>蕭晟不動聲色的注視著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然后微微一笑,“的確沒有大型的黑漆弩,不過,對付刺客或者殺手,微型弩就足夠斃命了?!?/br>胭脂醉(二)圣香聽說過蕭晟的為人:為人冷酷,手腕強硬,而且,對敵人從不留情。她被押解到胭脂身邊的時候,蕭晟計上心來。“胭脂因殺了呼蘭,引起東夷的不滿,呼閔才有了興兵的借口。如果我將胭脂交還給他處理,不知能否止戈?!?/br>圣香對生活一向沒什么期望,雖然她在西狄順風順水,但一直過得渾渾噩噩,如今,若是能替自己尋了多年的meimei深入敵營,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何況,東夷的呼閔,一直都是她的死敵,鹿死誰手,恐怕還不一定。“我替她去?!笔ハ阌挠牡耐铝艘痪?,“我知道豫王爺你的意思,我想,我們目標一致?!?/br>“東夷的大權都握在呼閔的手里,如果,他有了什么閃失,東夷對西狄對天睿都不會再有任何的威脅?!笔掙珊褪拺c對視了一眼。圣香將他們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圣香所求,只有一件事,就是請兩位王爺照顧好胭脂。圣香既然頂替了胭脂,那么,我希望,從此之后,胭脂這個名字和我meimei再有沒有任何關系?!?/br>“圣香將軍盡管放心,本王可擔保胭脂姑娘的安危,她會以新的身份活下去。但是,她不會知道你的存在?!?/br>“無妨?!笔ハ愣紫聛?,輕輕握住了胭脂的微冷的手,“我找了她很多年,我只要她平安?!?/br>“一言為定?!笔ハ阕哌^蕭慶身邊的時候,落下一方絲帕。蕭慶彎腰拾了起來,圣香掩嘴一笑,湊近他的耳邊毫不掩飾的說道:“從今往后,你與胭脂同生共死,明白么?”蕭晟也聽到她這一番話,臉色當即變了,“你居然下毒?”圣香漠然的看著他們,“這毒不會對靖王有什么影響,只是,你們要善待我妹子。只要她活的好好的,靖王必然安枕無憂?!?/br>===========秀嬰生了個兒子,蕭衍和她都喜出望外。蕭衍抱著麟兒愛不釋手,秀嬰也一臉饜足。沈溪靠在門框上,看著秀嬰手腕那處早已完好無損的皮膚,她的千絲蠱居然已經全部解除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那日,她和蓮華,為什么會連在一起,分不開?玉婷腳上的鞋子有苯教那處的泥土氣,皇后失蹤,現在唯一得勢的就是秀嬰。若是此時,蕭衍死了,這天睿怕是要變天。沈溪這么想著的時候,后脊不禁一陣寒顫,如果蕭晟去雍榆壓根不是為了換回錦瑟,而是聲東擊西,而蕭慶恰好領著二十萬大軍,親自送到了他的手里。莫非,東夷大舉進攻,也在他們的算計中?還是,一開始就是連環計的一環而已?!秀嬰,你究竟藏了多少秘密?難怪蓮華寧愿舍去靈魄也要揭發她的真面目,莫說她,此刻,就是他,也看不透她了。所以,秀嬰和蕭衍最好還是綁在一起互相制衡,比較令他心安。蓮華那一身傷,他們也得好好品嘗才是。===========錦瑟趁著秀嬰生了皇子,便偷偷遛出了宮。應樞仿佛早算到她的動向,站在朱雀門等她。“應大人,你放了我吧,我快被父皇關瘋了?!卞\瑟可憐兮兮的哀求著。“那咱家不是做了件掉腦袋的事?”應樞身著皂羅袍,一身漆黑,眉眼隱在清晨的霧氣中,令她看不真切。“應大人一向是父皇面前的紅人,哪會掉腦袋?”錦瑟訕訕一笑。“公主”應樞讓開通道,“若是你有什么想達成的愿望,咱家,倒是可以幫你?!?/br>“此話當真?”錦瑟雙眼一亮。“必然?!?/br>“那如果,我說,要龍吟寺的方丈還俗呢?”“咱家認為,這也并非難事?!?/br>胭脂醉(三)龍吟寺內的小和尚們齊刷刷跪了一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玄寂壓根不會為自己辯白。他雖不諳世事,但錦瑟三番五次針對自己,這次更是有備而來。穢亂宮闈。這四個字,好大的帽子。他真搞不懂,他全身上下哪里值得這位公主如此費心。應樞不過是做了個順水人情他一向深諳此道,既然錦瑟想要玄寂做駙馬,他為什么不成全,蕭衍若是知道,估計又會大怒,而這也正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蓮華走出鬼市的時候忘記摘掉面具,腳步也凌亂不堪,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苯教的一處祭壇附近。“喂,你聽說了么?”一個苯教的教徒說道。“什么?”另一個接話。“上師,要對那個國師動手了?!?/br>“聽說那個人很厲害?!?/br>“再厲害的人也有弱點啊?!闭f話的人有些得意洋洋。“什么弱點?”“聽說他善于使用五行術?!?/br>“對啊,上次的旱魃陣就是被他的木莖搗毀了祭壇?!?/br>“但是,他的弱點是懼火?!?/br>蓮華聽到此,腳步滯了滯。又是火。沈溪的弱點,已經人人皆知了么?這很不對勁,上次兩疆戰役的魚龍陣,他的雙眼就被火灼傷。如今,怎么連苯教的小嘍啰也知道了這件事?蓮華焦急起來,一把扯掉面具,往皇宮走去。蓮華小跑著趕到朱雀門的時候,正遇上被鎖鏈拴住的玄寂。應樞朝她微微頜首,“蓮華姑娘有事?”蓮華皺了皺眉,“小和尚犯了什么事?”應樞彎了彎眉眼,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穢亂宮闈?!?/br>蓮華嘲諷的一笑,“胡扯!”“龍吟寺上下皆知,咱家又怎會冤枉住持大人?”“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