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心事
慌張心事
18 時樾換了張美式田園風的單人床。 她和醫生說了自己的決定,對方給她介紹了位技術精湛的消除腺體標記的外科醫生,特地強調對方是位單身帥哥。 那一天陽光明媚,時樾回公司完成交接。 她去花市買了兩株綠植,魏世蘭拉著她的手問:你和小鐸還沒和好嗎? 媽,跟不喜歡的人綁在一起很累。 魏世蘭誤會了她的話,遺憾時樾仍舊沒愛上自己的兒子,可她憐惜形單影只的omega。輕撫著時樾的后腦勺,語氣溫柔:如果你不嫌棄,這里永遠是你的家。 臨走前,魏世蘭再三囑咐時樾不準私下做手術。 她頷首,心中卻有其他的打算。 趕著最后一趟車回了老家,時樾想起樓下剛搬來的beta夫妻,順路買了些糕點送給他們。beta妻子剛剛懷孕,時樾好奇地摸了下對方的肚子。其實還很平坦,可是一想到這里面住著可愛的精靈忍不住露出淺淺的笑容。 他們聞不到信息素的氣味,自然也不知道時樾并不是單身。 沈鐸賭氣地將自己關在公司加班,手下的人每天小心翼翼,連下班的時候都越來越遲。他提前了兩個月完成手上的項目,看著空蕩蕩的桌面,抬頭看著下屬道:你下班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做。 下屬當然拒絕,生怕再繼續下去,自己就要失業了。 沈鐸瘦了很多,青黑的眼袋下有了細紋。 晚上和合作伙伴吃了頓飯,他沒喝酒,將人送上車后,徑直開車回家。車窗外雨花點點,將霓虹燈扭曲成斑斕的五彩。 沈鐸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指尖敲打方向盤,手機嗡了兩聲。 本該瞬間接起的電話,一直耐心等到最后一聲才接通。 時樾獨自說了許多話,才發覺那頭只有沉重的呼吸聲。于是輕聲問道:沈鐸,你在聽我講話嗎? 嗯。短促的一聲,讓時樾誤以為他很不耐煩,于是語速也不自覺地加快。 兩人又陷入無窮的寂靜。 沈鐸將車停在路邊,他等待許久,終于委屈地開口道:我以為你不會再聯系我了,時樾我生病了。 有去醫院嗎,要不要我回去照顧你!她語氣焦急,全然忘記剛剛還在跟沈鐸說離婚的事情。 等我好了,你還要離開我了對不對。 小鐸,我們不合適。 他重重地敲下拳頭:我想不出來哪里不合適,是不是因為蕭落,你還是喜歡omega對不對? 你跟蹤我? 沈鐸懊惱至極,卻無法繼續欺騙時樾。 我很想你,所以時樾你真的又遇到蕭落了嗎? 次日。 沈鐸躺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傍晚的時候時樾回來看到蜷縮在床上的丈夫,鼻頭酸脹。 他臉色蒼白,額頭卻燙手。 小鐸,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她從身后輕輕擁住丈夫的身體。臉頰貼在靠近腺體的位置,她望著平整無暇的肌膚,猛然生出嫉妒的情緒。 沈鐸怎么能容許別人咬他的腺體呢? 就連她都小心翼翼,不舍得觸碰那處。 身體徜徉在蔚藍海水中,臉頰被淚水浸透。 對不起,別不理我好不好。 可是 究竟相愛的人為何無法將愛意啟齒? 他昨天泡在浴缸整晚,里面還放了半桶冰塊。 沈鐸如愿發燒,也如愿等到了時樾回來。 醫生打完退燒針后,時樾想跟著出去問他的狀態,纖細的手腕被摳住,她俯身湊過去,沈鐸聲音沙?。豪掀?,我頭好痛,給點信息素我好不好? 這是公共場所。 他拽著手腕孩子氣地晃了幾下:其他方式也不行嗎? 黑白分明的眼中布滿了血絲。 那,那是哪種她在明知故問。 大掌按住她的后頸,唇瓣被吮住。 他們還是夫妻,只是安撫失意脆弱的丈夫而已,她任由愛意橫肆。 察覺妻子的主動回應,沈鐸枯竭的靈魂重新注入鮮活的能量。 太好了,他又有底氣去留住時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