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她乖
14.她乖
翌日。 六點整,許在在的鬧鐘響起來。 床上的兩人睡得都迷迷糊糊的,許在在累,不免想多眠,邱綏的生物鐘向來晚,她的鬧鐘一響,人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先伸過去關了。 帶著涼意的手臂重新鉆進被窩,摸到一手的滑膩的觸感,便順著纏了上去。 從許在在的腰際,漸漸上移,揉弄到他喜歡的胸乳,團在手心無意識的把玩。 許在在躲了下,抬手去擋,反而被男人抓住一起揉弄,她把臉埋進枕頭里,背對著他,身子弓著。 這么早。男人低喃著,氣息濃烈,成熟的緊緊的縈繞在她身邊。 許在在眼皮沉重,動了動身接著睡。 邱綏沒打擾她,只淺淺摸了她兩下就不動了。 八點過,許在在突然驚醒,猛地睜開眼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回神過后,瞬間從床上翻坐起來。 火急火燎的就找衣服穿。 邱綏被她的動靜吵醒,放了人讓她折騰,自己繼續眠,急急的一陣后,沒了聲響。 緩了陣兒,邱綏才從床上起來,看了眼手機,赤著腳就往外走。 見許在在坐在沙發上,腰板筆直,兩手撐在膝蓋上。 看到他,神色有些窘迫。 邱綏眉頭一挑,去浴室洗漱,出來還見許在在待在沙發上,姿勢都沒換一下。 坐著干什么,找不到回去的路? 不是許在在縮了下頭,上午沒課。 她急忘了,也是洗漱完后才想起來,倒是想直接離開,想著該給他打個招呼,所以就等著他起來。 哦。 邱綏去臥室換衣服,一身白衣黑褲就出來了,手里勾著車鑰匙,頭發沒怎么打理,全往腦后捋,姿態懶散狀。 許在在跟著邱綏下樓,早餐就在樓下的包子店解決的。 把許在在送到學校門口,邱綏停好車。 許在在看了他一眼:謝謝。 邱綏淺淺的勾著唇,手搭在一邊的車窗上,男人的眉眼沐浴著透過擋風玻璃照耀進來的光,顯得格外散漫,瞳孔卻漆黑如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不客氣。 許在在莫名頭皮發麻。 手搭上了車門。 等等。邱綏驀地叫住她,許在在轉頭,邱綏沖著她笑了笑,下次聯系。 許在在臉有些紅,胡亂的點點頭飛快地下了車。 頭也沒回的就跑進了學校,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追趕似的。 . 邱綏的生活平淡枯燥,除上班教車外,便是無所事事,有興致了便和朋友喝酒擼串,打麻將嘮嗑,身邊人大多都是已婚人士,每逢碰見他都不免催催他的婚事。 畢竟他今年三十歲,委實老大不小了。 偏生一副皮囊生得好,對自己的身材方面打理得較好,別人在他這個年齡,不免有了不小的啤酒肚,他卻依舊是緊實的肌rou,保持著十分健康的狀態。 昨晚他爽約了老同學,被老同學嘮叨一頓,提及他不免語氣惋惜:你說說你真是,有什么事兒啊那么急,都約好的半路你給撂了,還是不是朋友了,??? 邱綏坐在練車場的遮陽棚下,背后是一片草垛,他手指撥弄著小草苗苗,哼笑道:是挺急的。下次我請你出來喝酒,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行不行? 老同學啐了他一聲,笑罵:誰稀罕你那兩口酒啊,昨晚多好的機會啊,你硬是抓不住,到底什么急事,跟哥嘮嘮? 邱綏不答反問:什么機會? 老同學嗐了句:馮淼回來了唄,不然我叫你干啥! 邱綏動作一頓,收回了手,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她什么時候回來的? 就前段時間啊,聽說是和她那個前夫離了,你嫂子跟她不是好閨蜜嗎,昨晚約著出來聚一聚,叫你你也沒來。 邱綏盯著不遠處的教練車,笑笑隨口道:還真沒來對了。 那頭老同學不大樂意了,聲音沉了些:咋的,你倆還真成仇人了,打算老死不相往來???你個大男人至于那么小氣嘛,人馮淼都主動低頭了! 說起邱綏和馮淼的那點往事,老同學還是有些唏噓的。 邱綏眉目很淡:這都跟我沒關系。 老同學忿忿:你就是個倔驢!咋的就沒關系,沒關系你能這么久身邊沒個人?我看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倆找個機會談談唄。 邱綏又笑,嗓音低沉的帶了點不屑:什么啊老錢,誰說我身邊沒人的,看不起我是不是? 就在今早,他懷里還軟香溫玉呢。 老錢不信他的話,認為他是胡亂白賴:我說不過你,反正你都一把年紀了,愛咋咋的! 邱綏嘖了一聲,我跟馮淼都多少年沒見了,她都一結婚的人,還跟我扯什么。 老錢提醒:離了! 邱綏:行,所以我就該當冤大頭,放著好好的女人不要,非得找個二婚的是吧? 也不是這么個意思老錢張了張嘴,你看你不都沒找過嗎?兄弟我孩子都兩個了 邱綏:那是你跟嫂子結婚早,你厲害。 旁邊坐下來個青年男學員,看見他,憨笑著遞了根煙過來,邱綏接過煙別在耳朵上,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 唉隨便你。老錢有點愁。 邱綏沒再繼續和他聊,約了下次喝酒就把電話掛了。 隨后他把手機揣褲兜里,煙從耳后拿下來,又摸出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霧起來,微微偏頭,練得怎么樣了? 青年男子笑了笑,耳朵有些發紅,還可以,一圈跑下來,感覺還不錯。 邱綏嗯了聲,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你那個曲線行駛,要注意一下別老壓線,視線看雨刮器那個點,角度要找準。 是,教練。 旁邊有其他教練,談起科目三的過科率,邱綏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也湊過去聽熱鬧。 那邊修路,就過了一個,也不止我們駕校,好多駕校一個都不過! 上次光大駕校不是還跑去鬧了嗎?沒用,修路也在考。 我去看了場地,也沒好嚴重,就是有點遮到擋到的,肯定沒平路好跑噻! 主要就是1號3號線路爛些,1號都封了,抽到3號的是有點兒倒霉哦。 邱綏意興闌珊的聽著,手里把玩著打火機,聽見有人提起他的名字,于是抬了抬眼看過去。 有個教練看著他笑說:等小邱的學員去考時,路應該差不多修好了。 邱綏扯了扯唇,還早著,我科目二都沒考。 眾人笑笑,又接著繼續聊。 快到中午十二點,邱綏去了躺廁所,出來在洗手池旁待了會兒,嘴里咬了根煙,倚靠在墻邊,微微瞇起眼,吊兒郎當的姿態給許在在發消息:不回我? 彼時許在在正縮在床上睡覺。 她把錢轉給了她mama,姚紅花得意洋洋:就知道你還是疼你弟弟的,你放心,等你弟弟將來有了出息,肯定不會忘了你這個當jiejie的! 許在在有點累,敷衍過姚紅花,便一直休息。 宿舍里除了她,就只有昨晚跟她發消息的那個室友,見她回來還笑著打趣了她兩句,把許在在鬧得面紅耳赤。 沒得到回復的邱綏也沒惱,挑了挑眉,把煙抽完便離開了。 許在在還是被室友叫醒的,問她需不需要帶飯。 許在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爬下床說:我跟你一起去。 吃過飯后回到寢室,許在在準備書本的時候才看見手機上的信息。 眉心一跳,以為是姚紅花又怎么了。 忙點開看,卻發現是邱綏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卻在看見他的消息時,許在在瞬間燒紅了臉,耳根子guntang。 她戳著手機屏幕正準備回消息,手機卻突然彈出來一個來電,許在在嚇得一抖,看見那串電話號碼,尾數是3061,緊張的抿了抿唇。 呆了幾秒后,才接起了。 喂?聲音顫顫巍巍的,格外的微小。 邱綏脫了鞋子往里走,手上架著手機放耳邊,干什么去了,消息也不回。 許在在壓低了聲音:沒干嘛,那個時候在睡覺。 醒來后沒看手機,去食堂手機也沒帶上,自然是不知道邱綏發了消息。 哦。邱綏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動作忽而一頓,想到下午還要教車,于是換了礦泉水,擰開仰頭灌了一大口,才接著道:還疼不疼? 許在在紅著臉,也所幸現在宿舍里,就只有她一個人,對于這個問題她雖然不恥,但好歹也能回答出來:不疼 嗯?男人音調上揚,嗓子里含混了水意,真不疼?昨天不是都紅了?貌似也腫了。 礙于小姑娘面子,沒把話說全。 然而作用并不太大,他說不說全,對于許在在來說,都是一種羞赧之意。 你能不能別問了! 聽見她聲氣里的惱意,邱綏哼聲笑了笑,行,不問。 他不再說話,許在在自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看了眼時間,該去教室了,于是眨了眨眼,正準備說話時,邱綏卻突然出聲。 這周末出來? 許在在抱緊了書,壓著自己的胸口,咬著唇沒吭聲。 嗯?說話 許在在低頭:周末有其他事情做,沒空出來。 什么事? 她又不吭聲。 邱綏倒在沙發上,揉了揉額角,知道這是小姑娘的隱私,不好打探,于是也沒揪著問,只道:能不能空出來,幫我個忙? 什么忙?許在在遲疑問道。 邱綏說:放心,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就吃頓飯而已。 邱綏約了老錢這周末喝酒,老錢不信他身邊有人,他想把許在在帶過去。 至于為什么帶她。 邱綏覺得,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