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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一旁。如果跟她聊天,她能跟你從專業談到時政哲學,但她從不會跟人賣弄。當時陳子青也有些傲氣,性格溫和,學術不差,長相也很好,想追他的人不在少數。但他卻被那個女生折服了。他見過她實驗時的專注,見過她熬夜在圖書館查資料的勤勉,見過她做報告時的飛揚。陳子青追求她,她不難追,很快,他們就宣布了關系。一切都很美妙,陳子青尤其感到跟她在一起以后,身體和靈魂都得到了滋潤。除了她有時候真的很忙。有一次,陳子青忍不住抱怨,其實她的努力已經能夠換取很好的生活了,為什么還要這么拼命呢?她笑著說她沒想過這個問題,硬要說,她就是想盡自己所能去做一些微不足道的探索。陳子青呆住了,那年他二十五,支撐他在一路走來的,無非是想要一份更好的生活,這樣的想法很世俗也很平凡。世俗和平凡不是罪惡,而像她這樣的女人卻是偉大而光輝的,值得尊崇的。帶著這份平淡而偉大的愛情,他們風平浪靜地又過了幾年。她三十時,學術進展到了一個平緩期。陳子青想是時候求婚,鉆戒也已經挑選好,兩家也通過氣了,就等著選個好日子。但事故出現了,兩名研究生做實驗時由于cao作不當,引爆了實驗室,她當場去世。說到這,陳子青眼中隱隱泛著淚光,他問林曼,問她這樣的愛情是不是特別普通,沒有家庭阻撓,沒有異地分隔,沒有小三插足,沒有一切狗血的要素,不轟轟烈烈,也不費盡心機,但它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結束了。陳子青聲音低了幾度,他說,他的心突然被挖空了一大塊,不知道是難過還是無助,像是驟然間被抽去了生活的脊柱。他無法在國外呆下去,其實這才是他回國的最大動因。父母也很擔心他,所以才不停給他張羅相親。實際上,每一次相親他都很難受,他無法回應對他抱著婚姻期待的女性,時常感到自己在欺騙她們。就如同林曼說她很愧疚沒有跟齊烈斷干凈就來相親一樣,他也很愧疚帶著對其他女人的愛來面對另一個女人。他們都是對感情過于執拗的人。所以陳子青希望林曼在找到合適的人前,可以假裝繼續交往下去,以應付家中的長輩,而且兩人身處不同的城市,就算被催促著見面他也可以來A市,權當旅游,畢竟人一遠,逼婚的壓力也能小很多。陳子青長舒一口氣,想著終于說了出來,原來一切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以啟齒。他望著潸然淚下的林曼,遞過手邊的紙巾,林曼一把反握住陳子青。林曼流著眼淚,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反倒是陳子青在一旁安慰起了林曼。林曼想起了自己的前男友、前前男友,想起了魂牽夢縈的年少的齊烈。她想,愛情都是這樣的嗎,無常、無告、無望。陳子青握住林曼的手,將視線投向窗外。齊烈的身影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窗外不遠處,出神地望著兩人雙手緊握的一幕。站定著,雙拳緊握,卻又不敢靠近??床徽媲?,但陳子青想他肯定是滿眼的后悔與哀痛。他想起中午那一幕,他在林曼身后默默站著,眼神卻從沒離開過自己和林曼,眼神中全是對自己的警告,一旦林曼有什么風吹草動就能立馬上前。陳子青使壞了,他趁機做出要親林曼的模樣,齊烈果然來了,一臉殺氣騰騰。他問林曼,需要幫忙嗎,是不想她太輕易放手。午飯時,他也看到了,齊烈雖然火氣大,但對林曼確實夠貼心,也很護著她,甚至可以說,林曼有些被齊烈寵壞了。想起林曼走進咖啡廳的一路上,都在跟自己抱怨齊烈一點也不懂溫柔,跟以前交往過的男性完全不同。陳子青見林曼氣頭上,只能苦笑,表現出和顏悅色、細聲細語就能叫溫柔了嗎?感情里的溫柔是把對方真正放在自己的心上,真心實意為一個人著想,拘泥于溫柔的方式反倒容易錯失眼前人。而林曼正哭哭啼啼地,把妝都快哭花了。林曼哭起來的樣子,一點也沒有美艷的形象,反而像個被人欺負后哭得一臉委屈的小孩。陳子青收回視線,好笑地給花貓般的林曼擦淚,林曼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漸漸冷靜下來,接過陳子青手中的紙巾,心情剛平復下來,就聽見陳子青冷不丁地開口叫了句小曼。林曼忙抬眼朝陳子青望去,問,“怎么了?”陳子青輕聲笑了笑,“你真的不喜歡齊烈嗎?”「熬著也想把這一章給寫完?!?/br>酒桌<好色之徒(1V1)(一時)|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酒桌<好色之徒(1V1)(一時)|PO18臉紅心跳酒桌林曼漲紅了臉,真不知道陳子青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忙開口就要否定,然而簡單的一個“不”字卻如同沉重的鐵塊壓在她的齒尖。她說不出口。林曼下意識躲開陳子青的視線,垂下眼睫望向窗外,窗外三三兩兩的人結伴而行,每個人帶著各自的目的,卻走到了一起。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曼用力地咬住下唇。窗外的齊烈站了好一會,卻沒能等來林曼的一眼。離開時,眼中布滿血絲,掌心也被指尖握出了痕跡,卻有一種清晰的痛覺,他想,林曼肯定覺得自己特沒意思,就算再有錢、有權勢,可從來不是她看得上的那種男人。周林和阿恒看齊烈失魂落魄的模樣,拒絕了齊烈回家工作的提議,開車帶他到會所里放松。林曼接到趙宇恒用齊烈手機打來的電話時,剛把陳子青送回酒店。趕到恒越會所,映入眼簾的是齊烈醉倒在酒桌的一幕。齊烈穿著中午那件襯衣,酒桌旁的沙發還搭著自己那件外套。酒桌上擺著幾瓶白酒,齊烈跟前還剩了半瓶威士忌,看起來今晚喝了不少。除了周林和阿恒,包廂里還有幾個林曼陌生的面孔。阿恒一見林曼,還是嫂子嫂子地叫,不過也有不少人嗤之以鼻問了句,這就是老齊家那女的?林曼權當沒聽見,禮貌地朝在座所有人笑了笑。徑直走向齊烈身旁,頓時沖天的酒氣朝林曼熏來,林曼用食指戳了戳齊烈的腦袋,小聲抱怨,“感冒了還敢這么喝?!卑谆煅?,不醉才怪。“誒你別戳啊,本來喝醉了腦袋就暈?!本谱缹γ嬉晃涣致樕娜顺致暗?。靠近齊烈座位的某男聽到了林曼的不滿,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