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沒有詢問的打算，只是在自問自答，“如果‘錯誤’是根據‘失格’而來，那就先要判斷出‘失格’的意思。一般用法上，失格的意思有三種，一是指不符合規定的格式和要求，二是等同出格，超出了適當的范圍和界限，三是有失尊嚴和體面?！?/br>
“第三種可以最先排除，先不提這種用法如今已不常見，這種帶有主觀性評價的用法，對于有著機械音、很大可能是機器或某種程序化的東西來說，也不匹配?！标懲ǖ氖附化B，愈發冷靜下來，“這種東西必然是根據某個已經制定好的標準來進行判斷，那么它的‘失格’，就更符合前兩種意義?！?/br>
“基于這點，前兩種意義的區分就沒有多大必要了，我只需要知道，我的行為違背了那個東西的標準，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秦悅你也一樣?！?/br>
“但是那個東西沒有懲罰你們，懲罰的是晴晴?！比~悠晴的語氣冷冷的。

“根據醉酒后的晴晴的話，我完全可以判斷，她知道那個東西的存在，甚至她清楚，那個東西的標準是什么?！标懲罅四笫种?，“還有，懲罰方式?！?/br>
“我那次應該只是特殊案例，因為那時候季晴晴昏迷著，不是她主動觸犯標準，所以她的生命反應下降，更可能是在緊急情況下采取了最壞的方式，強制阻止我和她發生關系?！?/br>
“也就是說……”秦悅說得很艱難，“平時都是電擊？”

他想到了他跟季晴晴示弱那一次，季晴晴當時說“我其實不想”，話音未落就倒進了他懷里，之后態度大幅度轉變不說，說話時也有些斷斷續續。

那個時候，她是不是就因為觸犯了規定，正在遭受著電擊的懲罰？

她是不是因為他心軟而自責，是不是想說出真相？那樣的話，讓她痛苦的不就是他嗎？他什么都不知道，季晴晴那個時候說累了想睡會兒，恐怕只是承受不住疼痛而要昏迷過去，可他那個時候還在偷親她，還覺得幸?！?/br>
回想起來，秦悅只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葉悠晴敏銳地察覺到了秦悅的情緒異常，厲聲喝道：“秦悅我不管你在想什么，現在都給我冷靜下來好好聽著！”

秦悅一個激靈，暗自咬緊了牙關，葉悠晴說得沒錯，他再怎么愧疚自責，現在也不是難過的時候，他要做的是盡快弄清楚事實和真相，解決掉那個束縛著季晴晴的東西，不然只會給季晴晴造成更大的傷害。

眼看著秦悅恢復鎮定，陸忘川收回視線，繼續說道：“如果晴晴知道那個東西的存在，那么她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葉悠晴哼了一聲，搶先回答道：“很簡單，她不能說，那個東西都能控制她的性命了，以此威脅她、讓她不要說出來也很簡單?！?/br>
陸忘川搖了搖頭：“我認為并非如此，因為如果是這種解釋，有兩個人的情況就很不正常了?！?/br>
“阮清雅、季青嵐?！标懲ń化B在一起的手指松開，轉而用右手食指輕敲著桌面，“我逼問過阮清雅，她明顯知道些什么，然而即使被逼到絕境，她也沒有說出來?！?/br>
他說得簡單，葉悠晴卻忍不住側目，所謂的“被逼到絕境”，鬼知道會是什么“絕境”。

陸忘川權當做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反正季晴晴以外的人，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在意：“我不認為以她和晴晴的關系，能好到為了保守秘密而做到那種程度。同樣的，季青嵐的表現又太過理所當然。不管是跟著晴晴出國，還是又跟著她回來，他越是默不作聲，就說明他知道得越多?！?/br>
“綜合這兩個人的態度來看，我認為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br>
葉悠晴思忖著，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陸忘川?？闯鏊呀浢靼琢俗约旱囊馑?，陸忘川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既然他們三人可以交流，我們不能，那就說明問題出在我們這邊?！?/br>
“但是我們并沒有受到電擊乃至死亡的懲罰，即是說，根據那個東西的評判標準，我們是‘正?！?，他們三個才是‘異?！??！?/br>
“在此提出假設，如果在他們處于被動或是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找到了他們被認定為‘異?！睦碛?，我們是否能夠同樣地成為‘異?！?，進而打破那個東西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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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決定了處理方案，接下來要怎么實施，三個人都很清楚，也沒有再合作的必要。

一方面是由于他們到底還是情敵，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免被季青嵐他們察覺到。越是有計劃的、多人的做法，就越容易因為配合不足而產生紕漏，既然如此，還不如他們各自行動。

秦悅先一步出了門，他想去看看季晴晴，知道了電擊的事后，他只想要去道歉，盡管他清楚，他不能那么做，要是讓那個束縛著季晴晴的東西察覺就麻煩了。

所以他就算是到了季晴晴面前，也只能把所有的心思藏好，繼續用平常的態度對待她。

可是不去看看她，秦悅實在是放心不下，只有親眼確認到季晴晴的存在，他才能好受點。

葉悠晴走在秦悅后面，臨出門了又停下腳步，他頭也不回，只是站在門口，手指搭在門把手上，聲音也很輕，沒被秦悅聽到：“你是故意不提的吧？”

陸忘川沒有回答，葉悠晴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輕哼了一聲：“那么我也不管了，你自己去處理吧?！闭f完他便走了出去，只是在門扉合上時，他隱約聽到里面傳來了一聲“好”。

辦公室里恢復了一貫的安靜，陸忘川從座椅上起身，順手拉上窗簾，遮光性極好的布料立刻讓室內變成了一片昏暗，只有零星的光線從窗簾的最下面透出來，成了室內唯一的明亮。

陸忘川難得有些發怔，他看了一會兒那道光，緩緩蹲下，伸手似乎想要握住那道光，然而什么也握不住，只能感受到陽光帶來的暖意。

就好像季晴晴，她也一樣讓他覺得溫暖，可是怎么也握不住。

剛才秦悅復述的時候，有一段話相當古怪。她說她想回家，不想留在這個世界了，還說沒想過他們喜歡她，不和謝思思搶。

結合他以前和葉悠晴說過的猜測——季晴晴認為他們遲早會不喜歡她，這一段話就很古怪了。

葉悠晴也察覺到了這點，可是陸忘川不說，他也就不想說破。

陸忘川忽然輕笑了一下，葉悠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