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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生活費,我不會再多給,再要,我還是一樣會把房子賣了」「你」,她對著白若廷說,「去找份工作,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不是違法的,養活你自己就行」,她頓了頓,「丑話先說在前頭,你若是犯法被抓,我是不會救你的」她說完,無視所有的怒罵,直奔大門,慌亂間,白若廷拉住了她的手腕,被她用力甩開,彷佛把她所有的力氣都用上,只想甩開這一切。關上門前,她朝著他們,失去理智的大吼,「我恨你們,恨不得沒有你們這種家人!」所有強忍住的情緒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一擁而上,guntang的淚水終於落下,一顆,兩顆,漸漸的撲朔了滿臉。這時間,整座城市猶如鬼城,空空蕩蕩,無人無車,只有一盞又一盞黃燈,高高的傾瀉而下。長長的影子,是一俱失了靈魂的rou體,鬼魂般的游蕩,唯有臉上的淚水,和痛哭的哭聲能證明她還活著。走上大橋,心里長久以來的念頭突然有股沖動。人人都說自殺是一種不負責任、逃避,更是自私的行為,可是沒有人想過自殺的人承受了多少的沉重,就像是病重的人,他們也需要解脫,不想再承受痛苦,可家人卻不想讓他們離開,執意的堅持延續他們的生命。他們以為這就是愛,亦或是道德。愛、道德綁架了他們,他們綁架了病重的人。也許會繼續活著,卻不免也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有時候,何嘗不看開一些,死亡是一種解脫,也是一項逃不過的命運,只不過是來的早或晚。她悲哀的命運,她無法預知掌控,那麼生命的長短,她還是有權利的,不是嗎?她心里想著,如果她死了,世上有誰會為她哭泣,有誰會為她難過,又想,就算哭泣難過,也都是一時,人不過是會淡忘的動物,一旦不在了,隨著時間流逝,誰還會記起她這個不重要的人。沒有,都沒有,甚至是一個讓她想留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沒有。也沒有人愛她。白若希探頭往下望,她想一跳,一并把她心里的沉重,沉入水底。這些沉重她早習以為常,可她還是感到痛心難過。為什麼,他們就不能一次的站在她這邊,替她著想,或是說一句,妳辛苦了,反倒和吳女士一起冤枉她。他們是她的家人,同時也是沒有盡頭的無底洞,無止盡的索求,就像吸人血的水蛭。沒有愛,一點點也沒有,真悲哀,悲哀的她不知該如何是好。萬惡的金錢壓力,沒有壓垮她,家人卻成了那最後一根稻草。白若希爬了上去,坐在欄桿上,垂著頭,呆呆的望向水里。當風吹過,水面上出現一波波的水紋,未平,又起,是她的人生。她伸出手,感受著風,流過指間。若有來世,她不想當塵埃,想當風,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夜里,哀痛的哭喊,只有風回應她。忽地,她想起了韓子墨。她想知道,當他知道她死了,他會不會為她留下眼淚,或是感到遺憾,亦或是來看看她,為她獻上一朵花。韓子墨從沒給她送花,第一次送竟是在她的照片前,白若希想了想那畫面,不禁笑了出來。淺淺的黃燈下,她彷佛在倒影中看見了自己的臉,哭的妝花,頭發被吹的凌亂,笑的像個瘋婆子。白若希大笑,想死的念頭逐漸冷卻。還會心痛,也代表著她還沒死。唯有痛,才是真真切切的活著,盡管痛的生不如死,但如若又一天心不痛了,那她才是真的死了。她抬起頭,望著遠方,回想起往事,發覺她已經走了那麼遠,經歷了那麼多事,哪有什麼她禁不起,過不去的。往往只有回頭一看,才發現那些事根本不是事,今日和他們說的那些話也算是她踏出了一步,她告訴自己可以的,也告誡自己切勿再心軟。白若希拿出了手機,心想,想死多傻啊,她還沒享受到,怎麼可以死了,而且,她才不想人生中的第一束花是在一張黑白的照片前。手機依舊靜音,上面也依舊是楊皓的未接電話,反正也是催著她回家,她才不管。讓她意外的是韓子墨的簡訊。他問她還好嗎?還好嗎?白若希納悶,他是在問什麼,他又不知道她有事,怎麼突然這麼問。不過,她現在的確不太好,身上的衣服單薄,緊了緊大衣,冷風卻不停的從雙腿的縫里灌進來。她差點都忘了,那雙破絲襪被她丟在了儲藏室里,現在她的下體是空的。她夾緊了腿,不顧時間,甚至忘了下午才對他說過的冷話,電話撥了出去。若有似無留言800加更<墨白(不起眼的一顆星)|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若有似無留言800加更~~~~~~~~以下簡體單調的鈴聲,在手里微微的震動。葉子手里拿著韓子墨的手機,上面寫著,“白”。這個白,是醫院里的人嗎?它,是男是女?不到一小時前韓子墨才回到家,如往常的,他沒有對晚回家做過多的解釋,只和她道了個歉,意思的吃了幾口她沒來得及熱她菜,現在正在浴室里洗澡。其實葉子早就注意到他身上有在醫院里沐浴過的味道,而身上換下的衣服并沒有帶回來。他說不小心沾了血,直接丟了。很好的藉口,但葉子心中還是懷疑。她很害怕,又控制不了自己,瘋了般的把他過去幾天還沒洗的衣服全聞了聞,想找到那可疑的香水味,又翻了翻,想找出不該有的東西或是痕跡,結果什麼也沒有。她不知道是韓子墨藏的太好,還是他根本沒有出軌,找不到證據,她隱隱的有些失落,又松了口氣,因為她的懷疑沒被證實,但最多的還是慚愧。這幾天,她幾乎把家里翻了個遍,也把韓子墨的所有東西拿出來看,他的衣服口袋,行李箱等等,卻沒有一樣是她不熟悉的。他的東西,都是她買來的。葉子知道這樣的行為非常不該,尤其是對一個體貼愛護她的丈夫,更是對彼此的信任和夫妻之間的感情造成了傷害。但那若有似無的,明明發現了證據,想抓住時,它又消失的無影無蹤,讓她以為只是幻覺。為了抓住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證據,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自己把自己逼的發瘋。現在,深夜時分,一個叫做白的人打電話給她的丈夫,她心中的懷疑不可抑制的跑了出來。葉子從未管過或是要求韓子墨給她看手機,他也沒有對她這麼要求過,她以為這是對彼此的自由和隱私保有的空間,也是對彼此間的一種信任。隨著手機響鈴的時間越來越久,已經出現裂痕的信任也快要裂開。她緊緊握著手機,盯那個字,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