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了就讓我滾了是嗎?
攤牌了就讓我滾了是嗎?
- 次日一早,杜窈窈邀請沈階一起用早飯。 兩碗南瓜小米粥,一盤香菇rou丁小籠包,并著一小碟咸菜,簡單可口。 沈階慢慢喝著粥,猜想是六兒昨晚的話起了作用。 她打算接受他了? 等了一早上,杜窈窈只字未提,待小翠撤下食案上的膳具,她出聲,沈階,跟你說件事。 沈階沒來由的欣喜,表面淡然,你說。見她神情凝重,又心懷一絲忐忑。 杜窈窈思忖如何開口,想了一圈,決定從令原主過敏的杏仁酥說起。 你還記得那回,你從東宮帶回來的杏仁酥嗎? 怎么了?沈階有印象。 當時他疑心杜窈窈的改變蹊蹺,特意拿杏仁試探。她如失憶般要品嘗摻了杏仁的點心,完全忘了自個曾因一盤杏仁奶酪,險些打殺過一個廚娘。 后來她解釋發燒忘事,他不太信,她借口可以做未卜先知的夢,轉移搪塞過去。 其實不是生病忘記,是我壓根不知道這副身體吃杏仁過敏。杜窈窈坦白。 窈窈,你在胡說什么?沈階莫名一陣心慌,直覺告訴他,他距離杜窈窈的秘密越來越近了。 杜窈窈繼續,像林書琬落水,我跳湖救她。我沒學過鳧水,怎么能救人?你沒好奇過嗎? 沈階默然,他調查過,無果。不愿往靈異事件上想。 你說過,我的秘密你不會追根究底,等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跟你說 窈窈,我不想知道了。沈階打斷,期盼地看著她,我們這樣挺好的。 不必自欺欺人。杜窈窈認真道,其實你早猜到,我不是你的妻子,商戶之女杜窈窈。 商戶之女四字加重。 一切如沈階所想,她一具身體,兩個靈魂。 那些和從前迥然不同的言行舉止,那些突然轉變的逢迎討好,那些聽不懂、查不到的家鄉話此刻統統有了解釋。 沈階不愿承認,你不是我的窈窈,你是誰呢?說著要拉她的手。 杜窈窈躲開,慢吞吞地說:一個莫名魂穿這里的學生。 沈階聽不大懂,她應該意指不是這里的人。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要回家了嗎? 沒什么。杜窈窈覺得自己有點太信任沈階,沒找到回去的法子,先托出底盤。 她斂下眉眼,我不是你的夫人,你沒必要這樣執著。 六兒的話,她的確動容了。 沈階感情上的有些作為,跟原文中的不一樣。 可他是在意原主的身份和身體,還是她這個外來的靈魂? 什么意思,跟我劃清界限嗎?沈階盯著杜窈窈隆起的肚子,深思道,你不是我的夫人,那你為什么和宋行楷一直糾纏不清? 原來的杜窈窈和宋行楷是表兄妹關系,她呢,魂穿是騙人的說辭嗎? 杜窈窈穿來,瞧見宋行楷一張熟悉的臉,難免想探知他的身份。知其身份,她有上帝視角,肯定想救同伴出于水火。 在沈階眼里,竟是一直糾纏不清。 她解釋,他和我來自一個地方,也是穿來的。他們家于我有恩。 沈階淡淡勾唇,顯然不全信。 不止。 她有時表現的明明對宋行楷余情未了。 杜窈窈心一橫,直言道:他是我的初戀。 初戀?沈階咂摸這二字,聽她補,我以前的心上人。 咳咳 沈階掩嘴,劇烈咳嗽。吃飯時他一直壓著,不想在杜窈窈面前顯露病態,這會兒驚怒交加,胃中如燒,一抹腥甜沖入喉間。 他咬牙,硬生生咽下。 神智無比的清晰。 宋行楷是杜窈窈過去的心上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心痛如絞。 杜窈窈趕忙給他遞杯茶,沈階不接,兀自端了案上另一杯。 喝了幾口,強壓不適,他冷道:你和我說這個,是要我成全你們雙宿雙飛、闔家團圓嗎? 不是你先問的?杜窈窈脫口,看他皺眉難受的樣子,不想爭執。算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思及庫房漏雨,潮濕陰寒,她囑咐,你回綠柳山莊,找個大夫好好瞧瞧。 沈階瞧著杜窈窈的肚子,腦海里又浮現她和宋行楷一家三口的畫面,胸中憋悶至極。再想自己伏低做小,到她身邊,輕易被如此打發,更是氣惱無比。 他嗤笑,攤牌了就讓我滾了是嗎? 這般陰陽怪氣,杜窈窈不想哄他,敷衍地,你愛怎么想怎么想。轉身要出廳堂。 沈階站起,一把拉住杜窈窈的手腕,板過她的身子,占了我夫人的身體,白嫖我那么多次,你說不要就不要,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臉色白得嚇人,眉頭緊鎖,唇無血色。 杜窈窈耐心,你想怎樣? 賠錢。沈階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一字一字,要么rou償。 杜窈窈: 她恨鐵不成鋼,在他胸前推一把,都這樣了,你還精蟲上腦! 她力道不重,沈階卻捂住胸口,嘩地吐出一灘血。 杜窈窈去扶他,沈階退后,一手抹過嘴角和下頜的血漬。 他自嘲地笑,在你眼里我只會精蟲上腦,你去找宋行楷,找你的初戀,我沈階成全你們他如一只負傷的野獸踉蹌走向門外。 杜窈窈愣住,跟上一下抱住沈階,她滾圓的小腹緊緊貼在他的后腰。 沈階,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