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邊的女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什么.副官忙亂一通后自動退出了房間.男人后移入臥房,女人低眉順眼的跟了進去,但是兩人也未直接往床上滾.他莫名其妙地讓女人去床上躺著,而他自己端是坐在一旁看.季仕康坐下的位置剛好在窗簾后面,眠風只能看見他的一只手臂.又是半個小時過去,眠風的嘴唇已經凍紫了,她還是一動不能動,隨時準備著扣動扳機一擊既中.正在這時,男人站了起來,在目標范圍內來回走了一趟,腳步越走越慢,接著竟然直接立到了窗簾開口之處,呼啦一下子扯開了簾布,單手利落推開玻璃窗.季仕康竟然就在她的射程范圍內,悠悠地點了根香煙,黑洞洞的目光直直地、一絲不差的落到眠風的視線中.就是這個時候,眠風心道.按照她的職業素養,其實這個時候她已經把子彈射了出去.可是,一股悶悶的可惡的氣壓盤旋在頭頂,不斷的壓下來,越壓越低.而季仕康仿佛就在看著她,緩慢優雅的擰開了脖子最上面一顆紐扣.眠風的牙關猛烈的咬合著,扣住扳機的手指逐漸往內,離開槍毫厘之差的位置,盤旋在頭頂的烏鴉混亂猛地沖進了心口,于是剎那間,她射偏了!子彈在空中呼嘯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擦破了男人的臉,射到其身后的大床上,床上的女人尖叫一聲,便隱去了聲息.眠風的腦子空了兩秒,接下來的動作完全處于本能.利落的收回狙擊槍藏進廢物的角落中.她沒想著把槍帶走,反正槍上的標識提前已經被她磨掉,別人沒辦法追蹤這把槍的來路更別提去處.無數的腳步雜亂的踏在地板上,前后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她已經趁亂進去走廊,走廊里的人互相沖撞擁擠著,她跟在一位衣服凌亂的女人身后,令人以為她是服侍她的丫頭,緊貼著從走廊里跌跌撞撞的往下跑.就在她跑下去的剎那,聽到樓上鳴了一聲槍響,有人吼道:"都他媽別亂跑!把進出口全部守住!"眠風一轉身,推開一樓手邊的房門鉆進去,這是一間會議室.昏暗不明的幽閉室內,兩個男女慌亂的穿著衣服,莫名的刀光一閃,噗嗤兩聲,熱血從脖子里噴濺出來.他們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已經雙雙胡亂地倒地,痙攣幾下后沒了聲息.她從會議室的窗口跳入外面的草叢,沿著黑黢黢的墻角貓行般回到東樓.警衛隊把大門轟隆隆地推著關上.唯一放行的車輛是一輛大部頭黑福特,這輛車是趕去市里請醫生.眠風藏在車底盤上,在一處長滿野草的荒郊處松手落地,待車輪越過整個身軀立時朝旁一滾,直滾進割人面皮的草叢內.第八章找上門<底牌(艾瑪)|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第八章找上門眠風滾進草叢里,長久的不動彈.她平躺在地,身上的骨頭因著撞地翻滾,明朗地發著痛意.這也不要緊,根本不值得一提.體溫趨向冰涼,鼻頭上冒出來白霧,白霧往上飄著,到了眼睛的上方,再上方是一面無邊無際的黑布夜空.月亮很是白,銀晃晃的白,非常純潔天真的顏色.讓人想要把它摘下來抱到懷里,或者是放到盤子里,配著兩杯茶或者咖啡給吃了.眠風臉上的刺痛因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消去,心里的波瀾卻是越涌越洶.僵硬的手指緩緩的蜷縮起來,捏著戰栗發抖的拳斗,猛地擊向地面."狗娘養的!""廢物!"這樣的失敗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輕易接受.第一次還能找借口是被那張臉所沖擊迷惑,這一次又要如何說呢?根本就沒臉說,跟干爹說自己一時昏頭?事實上的確是一時昏了頭,可這是理由嗎?手邊的一把鐮刀草被她拽進手心里,又被塞進嘴里,發憤著咀嚼.這個季節哪里有嫩草,吃在嘴里跟吃麻繩似的,柔軟的嘴唇和里面更柔軟的舌頭,紛紛地受了割傷.眠風無知無覺的把草業吞了進去,眼眶驟然發酸,竟然有股要流淚的沖動.這到底是為什么?是為了什么呢?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她想不明白,濃烈的自我厭惡一陣陣的沖撞著胸膛,讓她恨不得去死.于是她跪了起來,十指拔進發硬的土壤中,抓了紅壤往嘴巴里塞,滿嘴的腥氣苦澀,她想也不想地往肚子里面吞.眠風在黑夜里走了幾個小時,見著月亮逐漸東移,飄忽著到了東邊.而東邊已經發著靛青色,顯然是快要到天亮了.廖華平剛剛下了床,忽聞門口有異動,仿佛有人輕撞了一下.他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最近又聽說附近治安不好,屢屢發生了入室偷盜的事情.當他小心翼翼的拉開門縫時,不免大吃一驚.小翠狼狽地像是在豬圈里打過滾的狗,頭發凌亂如瘋婆子,委頓在地地靠坐在門口.眠風慢慢的抬起頭,廖華平亂著頭發穿著中衣,眉眼清白,是個吸引人的年輕人.鼻梁上的眼鏡還是歪著,透過一雙圓薄的玻璃,她看到他眼里的驚異和柔情.難受,是真難受.眠風的鼻子聳動兩下,濕熱的液體從鼻翼旁滑了下來.廖華平努力把她攙扶起來:"你這是...."眠風說不出話,她的思緒還很亂,始終沒想明白.總像有塊巨石壓在那處,讓她幾乎要窒息,要瘋狂.她把這種情緒歸結為失敗,因為無法原諒的原因導致的失敗,她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干爹?廖華平打電話去公司請了一天假,他沒辦法不請假,小翠的樣子太可怖,手上臉上都是傷,上吐下瀉個沒完沒了.只是話還沒開口,小翠軟著骨頭按住了話筒,掛了電話."不用請假,也不用叫醫生...廖哥哥,你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廖華坐到床邊,抑制不住的摸上她的臉,就見女孩子虛弱的體態中,眼里含著不容拒絕的堅定.他沒法子,照料著眠風脫去了外衣,讓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