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方水……」

「什么？你是說那個跟魔族交惡的仙人嗎？」

「嘖，什么仙人，那種人怎么還能稱仙？」

「那她肯定也沒資格成仙?！?/br>
「天帝沒要她的命就不錯了……」

瓊晴默默忍受他們評頭論足，一開始很在意，在意得受不了，哭了很多次，最后也麻木了。

「你們在這里嚼什么舌根？」

一道嚴肅低沉的嗓音，打斷他們的談話。

小仙看見戰神，嚇得結巴：「戰、戰神！」

墨云淡漠的眼神一瞥，警告意味十足。

「對、對不起！」

「對不起不是對我說?！?/br>
那兩個小仙嚇得連滾帶爬地跑到瓊晴的面前，不斷道歉。

瓊晴很意外墨云的舉動，她從來沒有想過身為一個戰神，居然會留意這些小事。

「她不原諒你們，你們自己看著辦?！?/br>
兩個小仙都快哭了，使勁的道歉，直到瓊晴回過神，接受他們道歉，此事才告一段落，只是從此之后，再也沒人敢談論瓊晴的事情。

后來，瓊晴遇到墨云：「謝謝你?！?/br>
墨云睨了瓊晴一眼：「謝什么？」

「假如不是你的話……」

瓊晴的話還沒說完，墨云便打斷。

「我已經忘記了?！?/br>
簡單的一句話，劃清兩個人的界線。

-

盡管如此，她努力嘗試，甚至刻意制造相遇的機會，只為了跟墨云說上幾句話，努力讓他記得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試了好幾年，總算讓他認識她，卻得知他要下凡應劫。

瓊晴如同每一年，來到當初柳方水逝世的地方。

畢竟是勾結魔族，連死了也沒有任何墳墓祭拜，倒也合乎情理。

只是她是他的徒弟，憑著當初他救了她一命，讓她成仙，她總得回報點什么，那怕柳方水為人所不齒，總歸死去了，都結束了。

「妳希望戰神會喜歡妳吧？」

瓊晴的身體一僵，熟悉的聲音，讓她不敢相信。

「妳幫我，那我也會幫妳?！?/br>
瓊晴驚駭，已經死去的人，卻聽見他的聲音！

「反正妳都逃不掉了，倒不如讓我來替妳實現愿望?！?/br>
從此，再也無法擺脫。

-

墨云注視瓊晴，難得認真注視她一回。

瓊晴注意到墨云的視線：「怎么了？」

「沒事?！共还苡龅绞裁词虑?，她總是很冷靜，冷靜得獨自去承受。

瓊晴沒有想太多，只是說道：「我想，師父早已經準備很多年了?！?/br>
「嗯?！?/br>
「既然沒辦法殺了我，那么你打算怎么辦？」

「妳有辦法猜到他何時會控制妳嗎？」

瓊晴搖頭，神情不安：「只是，這一次意識清醒的時間特別長，不知道師父打算做什么?！?/br>
墨云沉思一會，最后說道：「也罷，這次先回去天庭?！?/br>
「嗯?！?/br>
-

然而，當墨云和瓊晴離開時，堯陽和溪若正在尋找他們。

「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哪里去了?！?/br>
溪若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環顧四周：「怎么轉眼間都不見了呢?！?/br>
堯陽看見溪若的模樣，被她打敗了：「妳這個時候還想著吃?！?/br>
「我都已經買了，不吃拿在手上做什么？」

「……」說得很有道理，他反駁不了。

溪若看向離城鎮有段距離的一座森林：「去柳方水那邊吧?！?/br>
「說不定他們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先一步過去?！?/br>
溪若吃完糖葫蘆，跟堯陽一起離開城鎮，越是靠近森林，溪若的笑意漸漸消失。

堯陽察覺到溪若不對勁：「怎么了？」

溪若淡淡地說道：「這里的感覺很差?！?/br>
曾經，她在這里目睹煙淺魂飛魄散，卻無能為力。

「還是，妳要回到城鎮，等戰神他們回來？」

「沒關系，走吧?！?/br>
雖然溪若這么說，但是堯陽仍然很在意她的狀況。

「不用擔心，我沒事?！?/br>
「別逞強，不舒服的話，我們就離開?！?/br>
溪若很意外，沒想到堯陽會照顧她。

堯陽疑惑：「看什么？」

「沒事?！瓜魮P起一抹笑。

原本陽光明媚的天氣在他們一踏進森林，瞬間變得烏煙瘴氣，枯骨成山，彷佛是不同的世界。

堯陽和溪若內心驚駭，眼前的景象沒有生機，一片荒涼貧瘠，彌漫瘴氣。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外面看起來很正?！?/br>
不待溪若仔細思考，堯陽像是察覺到什么，馬上抓住溪若的手，往出口奔去：「快點逃！」

「什么？」

語落，眼前出現許多惡鬼，朝著堯陽和溪若展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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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若驚呼：「那些惡鬼跟我們之前遇到的不一樣！」

那些惡鬼的動作迅速很多，彷佛他們嚴守的秘密被發現，為了不讓秘密外流而拼命阻止他們離開森林。

堯陽拔出利劍，將溪若護在身后，一邊留意溪若一邊回擊，然而惡鬼的攻勢凌厲，有天將般的實力，雖然身為劍仙的堯陽可以輕易對付，但是一次碰到那么多只惡鬼，也難以招架。

溪若看見堯陽一邊護著自己，一邊面對惡鬼的攻勢，趕緊說道：「不用管我了！」

堯陽吼回去：「怎么可能不管妳？」

「我有能力自保的！」

堯陽怎么可能把溪若的話當真，溪若只是一名仙子，怎么可能有能力抗衡惡鬼？

不知道過了多久，惡鬼仍然沒有減少的跡象，堯陽察覺到自己的靈力快要竭盡，比起一開始可以完全躲開惡鬼的攻擊，現在惡鬼一出手幾乎都可以劃傷他，身體漸漸染上鮮血。

堯陽仍然將溪若護得緊緊的，甚至在溪若出手前，總是先一步殺死惡鬼。

溪若又慌又氣：「堯陽！」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倔強？

堯陽根本不理會溪若，他怎么可能讓溪若受傷？萬一戰神找他問罪，那該怎么辦？

堯陽喘息，眼前的惡鬼不斷出現，根本無法結束，然而單打獨斗，靈力也有耗盡的時候。

趁堯陽耗盡靈力的同時，惡鬼打算直接消滅他，這時，溪若站在堯陽的面前。

「喂！妳！」這個女人出什么風頭？

話還沒說完，見溪若的腳下出現陣行，堯陽微微縮緊瞳孔，在他來不及阻止溪若，見她手中出現一把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