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中渡氣，水面上浮出破碎的泡沫。

兩人在水下接吻了半分鐘左右，沈戈怕柳甜甜受不住，便帶她浮出水面。

出了水面，柳甜甜總算睜開了緊閉的眼睛，大口呼吸著空氣。

“看見沒，在水里沒那么可怕的?！?/br>
柳甜甜微微點頭。

“你得學會克服心里障礙，不要害怕，要學著征服水，我們可以再試一次，你這回可以在水里睜開眼睛?！?/br>
沈戈抱著柳甜甜再次埋入水中，這次柳甜甜嘗試著睜開眼睛，看一看水下的世界，那個恐懼和好奇地異世界。

沈戈湊過來和她擁吻，他們接吻時嘗到了池水，涼涼颼颼，勾攪的舌頭猶如水中的魚，獨立個體之外而生。

這次他們在水下待了有一分鐘，柳甜甜實在是氣竭，鉆出水面換氣。沈戈依舊沉在水面之下，他在水下親吻柳甜甜的軟腹，柳甜甜覺得有小蛇往她的肚臍眼兒里鉆，癢得彎下了腰。

柳甜甜垂首，沈戈從水中仰頭，兩人的唇瓣于水平面處相貼，空氣與水，生命中最重要的兩種物質的交界處，有他們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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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二更

完結

完結

楊芳出事的那天，旱了兩月之久的A市暴雨傾盆。

接到醫院通知電話的時候，柳甜甜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暈倒在辦公室。

“怎么了？”沈戈見她異樣，忙問道。

“我媽突然腦梗塞，怎么辦，怎么辦……”柳甜甜一個勁地重復著，越哭越絕望。

“快點，我帶你過去?！鄙蚋昊鹚俚乩鹛鹱吡?，天上暴雨，飛機是不能坐了，好在還有高鐵。

在列車上時，柳甜甜止不住發抖，一個勁自責：“都怪我，都怪我不在她身邊，如果mama有什么萬一的話，我該怎么辦啊……如果我聽她的話，她是不是就不會……”

列車內溫度有些低，沈戈脫下外套罩在瑟縮的柳甜甜身上，安慰道：“一定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這跟你無關?！?/br>
“唔……我好不容易畢業，一直都是她含辛茹苦拉扯我，還沒有給過mama一分錢，如果她走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不許說傻話?！鄙蚋昴眉埥斫o柳甜甜擦眼淚，怎么擦都擦不干凈，柳甜甜的淚止不住似的流淌，沈戈頭一回兒看到她這么絕望和無助，心里說不出的疼。

“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女兒，她想讓我留在她身邊，我卻非要來這里，她出事了我也不是第一個發現的，如果mama醒不過來了，我真是個罪人……”柳甜甜自責地抓著頭發，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你別這么自責，這不是你造成的?！鄙蚋昀^柳甜甜的手，防止她傷害自己。

“你說，我們是不是不適合在一起?！?/br>
“說你愛我，剛才那句話我就當沒聽見?！鄙蚋曜钆铝鹛饡l散思維，然后和自己提出分手。

“我愛你，我也愛我mama，她只有我?！?/br>
“不管怎樣，我們一起承擔，不要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鄙蚋晡侨ニ劢堑臏I，哀聲道：“求你?！?/br>
兩人匆匆趕到醫院時，楊芳剛剛經過一輪生死搶救，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里，情況不是很好，要看這兩天能不能醒過來了。

柳甜甜的爸爸柳山坐在醫院的長凳上，看見女兒和一男人過來，尷尬地站起身，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柳甜甜叫了一聲“爸”，而后不再和父親多做言語，直接進了監護室，沈戈對著柳父點了一下頭，跟著柳甜甜進了病房。

楊芳躺在病床上，神情安詳，大病大災后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去了十之七八，一夕之間老了十歲。

她鼻子里插著氣管，心臟記錄儀上的紅線每一次波動都緊緊地抓著人心。

柳甜甜哭著跪倒在床邊，拉著mama插著點滴針頭的手放在臉上輕輕摩挲。

“媽，我回來了，你一定要醒過來，求求你了，你要是醒過來，我什么都聽你的……”柳甜甜泣不成聲。

沈戈給柳甜甜搬來一個板凳，“你放心，肯定能醒過來的，我已經聯系了A市腦科最好的醫生，明天應該能到，阿姨一定會沒事的?！?/br>
“謝謝你?！?/br>
“跟我還用道謝嗎，別這么見外?！?/br>
柳甜甜撲在沈戈懷中，“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br>
“別怕，你和她多說說話，醫療上不是出過很多種家屬喚醒病患的事情嗎？”

柳甜甜也只能如此了，她浮在床前說著母女倆之間的點點滴滴，愛也好，怨也罷，在死亡的面前一切可以歸零。

楊芳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后了，柳甜甜好久沒合上的眼終于能安心閉上了。

在睡夢里，她好像又回到了孩童之時，回到了父慈母愛的過往歲月，那時她還是個愛玩芭比公主的女娃娃，整天想著多看幾集皮卡丘和期末要考雙百。朦朧昏眩中她仿佛看見母親對她溫柔地笑著，父親在一旁為她加油打氣。

真好啊，最好的年紀，最無憂無慮的單純，她有些不愿醒過來，知道夢中浮出了沈戈的臉，他沖她齜牙咧嘴求抱抱：“別把我排除在外?！?/br>
柳甜甜轉醒，看見沈戈正在陽臺削蘋果，mama倚靠在病床上，他們已經被換到了普通病房。

“媽……”柳甜甜艱難地開口，發覺嗓子有些疼痛。

“甜甜，睡醒了？”楊芳看見柳甜甜后，眼里有盛放不下的愛意流轉。

“媽你感覺怎么樣？好些了嗎？”柳甜甜直接掀開被子下床，去檢查楊芳的情況。

“好多了?！睏罘颊f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柳甜甜的眼睛也跟著酸澀泛紅，她撲倒在楊芳手邊，顫抖著聲音道：“媽，嚇死人了，我要怕死了你知道嗎？以后你不準再嚇我了?！?/br>
“好孩子，媽不對?！睏罘济鹛鹑犴樀暮诎l，輕聲問：“陽臺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

“嗯?！绷鹛鹩行┬咭灿行╈?，這還是她頭一回和母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