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家暴的女人

    那天。

    他打了我。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耳朵嗡嗡作響。

    好疼。

    我的牙齒磕到了舌頭，吐出來一口鮮血。

    我垂著頭立在原地，捂著臉頰望著地板。

    因為我沒有給哭鬧的兒子換尿布，喂奶。

    可是生孩子之前明明說好的，我只生就好，之后的一切事情都由他來負責。

    如果不是他這樣每天每天的在我耳邊承諾，我也不會答應為他生一個孩子。

    我討厭孩子，他明明知道的。

    可是照顧孩子的第二個月他就受不了了，孩子在夜晚哭鬧，他將我推醒讓我去看看。

    我當然沒有理會，將耳塞塞好沉沉的睡去。

    他反悔了，帶孩子整夜整夜的無法安睡令他憔悴不已。而我因為什么都不用管，反而身體一天天好起來。

    他卻因此記恨了我。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提出的條件，我只需要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的。

    可是到頭來他卻反悔了，他想讓我分擔本該他來完成的任務。

    我拒絕了，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然后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我的臉上。

    我不想打你的，可是你看看你做的是一個母親該做的嗎？孩子哭你也不管！你什么都不管！我還要上班我很累的！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我靜靜地看著地板的紋路。

    明明是你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又來怪我。

    但我還是一臉歉意地抬起了頭，抱歉地對他說：對不起，是我太過分了。

    他將孩子扔給我，滿意地走了，回去了臥室心滿意足地呼呼大睡。

    我抱著懷里的孩子，看著他哭鬧張大的嘴，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頰。忍住了將開水灌進他嘴里的沖動。

    畢竟，孩子是無辜的，不是么？

    接下來的日子，他不再管孩子的吃喝拉撒，全部都交給了我。

    他的心情一天一天好了起來。

    沒有再打過我。

    這天晚上，他回家了。

    心情很好的抱住我，說：老婆你把家里照顧的好好，我愛你。

    我溫柔地對他笑著，假裝沒有聽見他在樓下對順路的同事說的話。

    女人真的要打，不聽話就打，挨完打乖的很。

    我輕輕抱住了他，將臉貼在他的胸膛，對他溫柔的笑。

    我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給他換好拖鞋，為他倒酒。

    老公，兩周年紀念日快樂。

    他喝的酩酊大醉。

    我將他扶上床，拿出了今天剛到的快遞。

    一盒尼龍扎帶。

    將他的四肢綁在床腳，為了防止他逃脫，我用掉了半盒扎帶。

    迷迷糊糊中，他被我弄醒，驚訝地問我在干什么。

    我坐在床邊，抓著他的頭發將他的臉拉近我，他痛地罵出來。

    老公，你記得半年前嗎？

    你打了我一巴掌。真的很痛，你明知道我最怕痛的。

    我抓著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撞向床頭柜。

    悶響伴隨著痛呼。

    女人不聽話，就該挨打。我笑著對他說，我聽到了哦。

    我用他從外面穿回來的皮鞋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

    一下，一下。

    我無聲但用力的抽打他的臉。

    打人真的很累，很累。

    我的手很酸，胳膊也很酸。

    他的聲音從謾罵變成了求饒。

    他讓我想想我們的孩子，讓我想想我們往日的情誼。

    我想了想，打的更狠了。

    你明知道我討厭孩子，你明知道我怕痛，你明知道我不愿意生孩子，你明明答應了我，卻又通通反悔。

    我真的想殺了你，老公。

    他不相信我會殺了他，都已經這幅樣子了，還用那種女人怎么可能做出這種為自己爭取利益的眼神看著我。

    本來不想動手的，他卻一定要激怒我。

    我本來不想打你的，可是你一定要逼死我。

    我笑著把這句話還給了他。

    廚房的開水壺在嘶鳴，半年前想對兒子做的事，今天終于可以做了。

    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所以只能由他的父親來承擔。

    我提著開水壺回到臥室。

    他驚恐的看著我，他在大聲的呼救討饒。

    我站在他的身邊，將guntang的壺嘴塞進的他的口腔。

    他的身體在抽搐，下身緩慢暈開淡黃色的濕印。

    guntang的開水從他的口腔溢出來，劃過他的皮膚，讓他變得像一只被烤紅的蝦子。

    真可憐啊。

    我垂著眼眸望著他。

    你啊，為什么不遵守諾言呢？

    不然，也不會被我懲罰了。

    他在床上抽搐了十來分鐘，不再動彈。

    第二天，我用他的手機給他的上司發了辭職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