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伴
床伴
夜深。 我們在一起吧。 什么?瞇著眼睛舒服躺著的梁新驚醒。 邵良花停下動作,看著她,重復了一遍。 梁新抬腳把她踹到一邊,伸手進被子里,撿起被丟下的快感。 直到幾聲哼哼過后,她起身往浴室走去,就著溫熱的水整理思路。 她和邵良花在一個聚會上認識,當天晚上就滾到一起了,后來二人覺得彼此之間融合得挺好的,就一直當著床伴。 唉,梁新嘆氣,為什么要在一起,現在這樣你來我往的,合則好,不合則散,平時不來往,有空就zuoai,不用cao心戀愛的矛盾,還能享受戀愛的氛圍,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想要在一起呢,難道是因為她月經快來了荷爾蒙分泌異常? 她關停水,擦干身上的水珠,一邊思考一邊走向床。 邵良花抱膝坐在床邊,看到梁新面無表情不理自己的樣子,心中一怕,在她躺下后巴巴地貼在她身后,湊到她耳邊說道:對不起,我一時昏了頭。 還在思考如何拒絕并惋惜自己可能會失去一個好床伴的梁新聽到她的話,頓時松了口氣,既然她這么說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她手往后推了推邵良花說道:你壓我頭發了。 邵良花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頭發撥好,又湊過去抱著她。 她們又恢復了之前的關系,梁新對此非常滿意。 于是,在收到邵良花想要約在自己家而不是酒店的信息,梁新雖然心下有點防備,但本著先爽再說的原則,還是欣然赴約了。 對不起,臨時通知我明天要去出差,得趕早,去酒店怕是來不及。邵良花給她開門后來不及招呼她便又收拾起來。 要出差很久嗎?梁新問道。 一周左右,邵良花轉頭看向她,很久見不到你了。 所以今晚想先補回來?聽到這個急欲的理由,梁新的心完全放下來,開始觀察這個房子三室兩廳,布置得十分讓人想睡覺,家中沒有開大燈,朦朧的燈影讓客廳顯得小而溫馨。 我先去洗個澡,床在那。邵良花收拾完,指了指自己的房間。 梁新笑意盈盈地點頭,往她的房間走去。房間亦是如此,只有暈黃的燈,看來邵良花是不會把工作帶進房間的人。 被子香香的,床墊也是舒服的,脫完衣服躺到床上的梁新伸了個懶腰,感嘆道,家就是家,跟酒店的批量性用品就是不一樣。 很快,邵良花洗完澡出來,光著身子俯到她身上就要去拉開被子,邊說道:沒睡著吧? 沒,等著讓你吃飽呢。梁新向她拋了個媚眼,打算積極地履行床伴的義務。 邵良花啞然失笑,問她:你就沒想過喂喂我嗎? 我也想過的,梁新摟著她的脖子,遞給她發繩,但你家的床真是太舒服了。 那下次你在上面好了。邵良花說道,綁好頭發后伸手去拿指套。 行行行。梁新敷衍她,上位就上位,在上面又不是不能吃。 第二天醒來后,梁新去衛生間用清水過了下洗漱環節,走到客廳,發現邵良花還在,疑惑道:不趕早嗎? 趕早也要吃早餐啊,邵良花說道,要不要一起? 不了,梁新拒絕道,我先回家洗漱一下。 說完,不等邵良花開口就出了門,她心里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之前她和邵良花都非常有默契地在酒店醒來后,不是她先走就是自己要再躺一會兒,今天還是第一次這么······日?;?,這不好。邵良花扎著頭發在廚房煮早餐的樣子特別像······妻子?梁新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差點拿不住車鑰匙,不要妻子,這非常不好。 所幸出差的一周,邵良花并沒有給她發消息,只是在回來之后的周五晚上問她要不要來自己家。 還是約在酒店吧,梁新想道,發信息給她。 邵良花同意了。 是你說要在上面的。邵良花看著躺在床上的梁新,挑眉說道。 床上調情說的話怎么能信呢?梁新驚訝地看著她。 那時候我們在床上,但沒有在上床。邵良花拿著指套,跨坐在她腰間,抓著她的手指就要給她戴上。 啊,不要,梁新刻意不用勁,讓手指自然蜷縮著,虛握成拳,我的手指太軟了,都戴不進去。 邵良花拍她軟著的手,低聲呵道:伸出來! 不要,梁新覺得自己十分委屈,被抓著的手扭來扭去,不帶套! 話音剛落,兩人皆是一愣。 邵良花笑倒在她身上說道:你好渣噢。 總之不要。梁新收回手。 邵良花抱著她,翻了個身,讓她壓在自己身上,說道:你要浪費這個夜晚嗎? 好氣,梁新惱怒地坐起身,衣服都脫了還臨時變卦。 她看著邵良花,想了想,膝行向前,想讓她給自己口,被邵良花拒絕,又回到原位,往她身上倒,蹭她,在她耳邊撒嬌:跪得好累啊,不想動。 邵良花輕笑道:那就睡覺吧。 怎么這樣,梁新還是蹭著她,最后實在沒辦法,伸出手給她,妥協了,你套吧。 邵良花給她戴上指套,帶著她手往自己身下走。 梁新趴在她身上,被她帶著動作,聽著她的呻吟,湊過去舔她沁出汗的胸乳,直至上前,同她接吻。 事后,邵良花洗完澡出來,看到梁新躺著在看自己仍戴著指套的手,走過去幫她摘下,說道:怎么這還要我幫你摘? 梁新惱她,轉過身。 下次來我家,跪著床墊沒那么硬。邵良花摟著她說道。 呸,梁新拍她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賭氣道,下次來我家,我家床板硬,讓你跪到痛。 嗯。邵良花笑道,伸手去關燈。 梁新看著眼前漆黑一片,有點不知所措。 此后,梁新一直沒提約在自己家的事,邵良花也不去問,順著她。 她們一般是每周見兩三次面。周五,梁新根據約定好的時間,洗完澡整理好自己,噴上香水后,如約來到邵良花的門前,摁響門鈴卻不見人來開門。于是,梁新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鑰匙是有一次邵良花在洗澡而把梁新關在門外半小時,出來后給她備用的。 門內暗沉一片,只依著窗外路燈的微光映出屋內擺設的輪廓。 邵良花在沙發上,似乎是在睡覺,一條腿還耷拉在地上,就像是沒來得及放上沙發就睡過去了。 梁新打開燈,走過去打算好好質問她。 梁新?邵良花被她推醒,睜開眼睛,睡眼朦朧地看著她,然后換了個姿勢,仰躺著,習慣性地撩開自己的衣服,把梁新的手放進去。 梁新摸著她柔軟的肚子,心中想今晚上該不會是泡湯了吧。 邵良花剛閉上眼睛,等想起梁新是為什么出現在這后,突然全無睡意,坐起身說道:啊,對不起。我今天下午上班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頭暈,一回來就睡了。 嗯,你好好休息。梁新心中一涼,知道今天變成休息日了,站起身打算告別。 不是,你等一下。邵良花慌忙地站起身,卻因為睡姿問題導致右腿有點麻,軟著站不起來,一下子跪倒在地,膝蓋撞上地板,發出響聲。 倒也不用這么急,沒事吧?梁新扶著她。 你先別走。邵良花說著就要去脫她褲子,生怕她離開。 啊,我倒也不是這么急色的人,梁新見她一副急于滿足自己的樣子,有種被輕視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來找她只是為了zuoai。雖然話可以這么說沒錯,但被這么直白地戳穿,她臉上還是有點掛不住。 我來找你也沒有只是為了那檔子事。梁新試圖挽回自己的形象。 嗯。邵良花仰頭看她,眼神中明晃晃透漏出不信二字。 莫名其妙的,梁新被激起了勝負欲,打算來次素的。 于是,她放開扶著邵良花的手,抬腳踢了踢她的大腿,說道:走,回房間。 回到房間后,邵良花自覺地去浴室,洗完澡躺進被窩里后,翻身對著梁新說道:我就睡一會兒,你想做什么都行。說完,她把梁新的手帶到自己身上。 梁新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是人,但還是一邊愧疚一邊等她睡著后用手舔了她好幾遍。 其實素的也不是不行,梁新笑呵呵地摸著她軟滑的皮膚,平時自己都是做完后洗洗澡就被抱著睡覺了,還挺少有這種情況的。她享受著邵良花依賴似的倚在自己肩旁,最后把她摟得更緊,感受到她湊近自己時的摩擦聲,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梁新醒來時,邵良花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好點了嗎?她走出客廳,看到邵良花,問道。 睡了一覺已經沒事了。邵良花說道,一副精神滿滿的樣子。 看吧,自己也不是全然掉進色欲里的人,梁新有些驕傲。 一起吃早餐嗎?邵良花又問道。 不用了,我昨天約了朋友早茶。梁新朝她一笑,飄飄然離開了。 后來,梁新收到邵良花的信息說最近要搬家,可能這段時間會有點忙。 她沒有多問,只是理所當然地想邵良花家中現在一定挺亂的,只能約在酒店了。 噢,酒店也不行,嫌來回費時間,梁新看著邵良花發來的破理由,把手機倒扣在桌子上,有點生氣,氣過了,又拿起手機,問她要不要來自己家。 看著邵良花立刻發過來的好,梁新冷笑。 第一次來到梁新家,邵良花一邊脫衣服,一邊不露聲色地環視周圍。 梁新早已躺在沙發上,打算今晚上不讓她做到手臂酸痛就不放人。 卻不料門口傳來門鈴聲。 你等等。梁新指了指沙發,去看門邊的顯示屏來者是她的幾個好朋友。 她們怎么來了?梁新緊張地看了一眼屋內,回想了一下她們出現的可能原因,才想起來她們約好了給自己過生日??墒巧詹皇侵芰鶈??她看了下日歷,25號,周六。 記、記岔了,為什么今天不是周五,梁新瘋狂想著該怎么辦。 門鈴再一次響起。 梁新無奈地打開門,快速地走出門外并帶好門。 生日快樂!朋友們一齊喊道。 謝謝謝謝!梁新尷尬地笑了笑,開始解釋,是這樣子的。我屋里有一個朋友,待會兒你們進去別嚇著她。 朋友啊幾人互相對了對眼神,拉長聲音。 我去跟她說一下,你們等一會兒。梁新說完,又退進門里,關上門,走去跟邵良花解釋。 對不起,我有幾個朋友來給我慶祝生日。 生日?今天是你生日?邵良花驚訝道。 嗯,我記成明天了,實在是對不住。梁新幫她拿起衣服。 那我是回避還是······ 不用回避,在這就好。 梁新確認邵良花穿好衣服,打開門,引朋友們進來。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她給朋友們引見。 本來想找個理由掩飾一下,但是······罷了,梁新心里嘆氣。 嫂子好!幾人排成一排,大聲說道。 你們好。邵良花乖巧地起身跟她們打招呼。 梁新無奈地瞥她們,說道:水果給我,我去切。 我幫你。邵良花跟在她身后,笑意快從話語里溢出來了。 梁新的朋友們自覺地讓她們倆坐在一起,倒酒后開始談天說地。 對不起啊,還讓你幫忙打掃衛生。送走朋友,梁新愧疚地對邵良花說道。 客氣。邵良花回道。 終于整理好了,她們坐到沙發上。 已是深夜,現在也沒得心情,看來今晚上就這樣了,梁新遺憾地想著。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邵良花拉過她的手,十指相握。 好什么,累死了,早知道請她們出去吃頓飯就好了。梁新回道,還不耽誤自己吃宵夜。 邵良花湊過去吻她,把她壓到沙發上。 生日快樂。 梁新躺在下面,舔了舔嘴唇,看著邵良花深情凝視自己的樣子,心中又升騰起一股渴望。 第二天清晨,梁新醒來時,邵良花正趴在床邊看她。 醒啦。梁新招呼她一聲,翻過身準備再睡一會兒。 我們在一起吧,我喜歡你。 邵良花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融著擋不住的濃情蜜意。 又來了,梁新閉上眼睛。 梁新,我 梁新轉過身捂住她的嘴巴,說道:你在犯糊涂。 邵良花的眼睛里瞬時充滿失落。 我找理由讓你來我家,想辦法讓你參與我生活,邵良花拿開她的手,雙手握著,繼續說道,我們離戀人明明只差一個名分,為什么呢?你讓我來你家,我還以為······ 梁新看著她,她是真的很喜歡邵良花的臉。她以為她們之間能保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她也很想問,為什么呢,非要在一起。 邵良花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低聲哭起來。 對不起。梁新幫她擦淚,覺得邵良花哭起來的時候也很好看。 邵良花肩膀耷下來,沉默許久。 算了,反正自從第一次跟你告白過后,我就提心吊膽地想著每一次約你的情景,生怕你跟我說分開?,F在,第二只靴子終于掉下來了。邵良花說完,側頭咬了一下梁新的手,起身。 其實,你也不用走的。梁新挪到床邊,手拉著她的衣角。 邵良花俯視她,知道她只是想留下身為床伴的自己,心中有點悲哀,到底還是拍開她。 梁新再也沒有收到過邵良花的信息。她本來充實且豐富的夜生活被跟朋友搓麻將代替。 晚上,由于過于無聊而提早來到朋友家的梁新無所事事地擺弄著手中的麻將。 你最近怎么都這么早?朋友端水果過來放到桌子上。 無聊。 女朋友呢?不出去玩嗎? 哪來的女朋友。 上次去你家見的那位啊,分啦? 你又知道那是我女朋友。 看氛圍,朋友說道,就她看你那眼神的黏膩勁,都怕你倆下一秒就在我們眼前法式熱吻。 我可沒說過。梁新斜她一眼。 有些東西也不用說吧。又不是不說就代表不是。 沒說就不是。梁新再次強調。 朋友笑她: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上學時候學過一個概念叫用行動表示承認? 梁新下巴支在椅背上,唉聲嘆氣:那既然可以默示承認,那為什么還要說出來呢? 我無話可對,但說不說都一樣,為什么不說呢?朋友啞然,過了一會兒才回道,繼而又沖她擺手,補充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那為什么要說呢,對不對?我沒辦法回答你,但總有人偏愛語言的承諾。 因為行動具有歧義性,一個行為可能有這個意思,也可能有這個意思,而話語更明確。一句說出來的喜歡勝過千萬個示好的行為,此時,另一位朋友來到,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回答道,而且默示承認的構成要件有多難你是知道的。 那花言巧語呢?梁新問道。 你非要扯這個我也沒法說服你,那位朋友說道,而后對她笑得曖昧,你要是不想確定關系也沒關系的。雖然不可能有人永遠只當你的床伴,但永遠有人在尋找床伴,懂我意思吧? 不是很想懂,梁新說道,聽起來像是會得很嚴重性病的樣子。 這有啥,你不是只跟女生睡嗎? 梁新不想理她們。 等第三位朋友如約而至,牌局終于開始了。 梁新悶著頭打牌,于是牌桌上只有其余三人在閑聊: 最近有談戀愛嗎?東風。 沒,煩死,都單身兩年了。 噢喲,這屆追求者不行啊,居然讓大美女單身兩年,碰。 我是真沒想到我會單身兩年。 男的都不行了,要不你考慮一下女性吧。 你這就跟讓梁新找男的睡一樣。 惡心,梁新皺起眉回答,隨后又說道,雖然你不喜歡女生,但你可別跟男的將就啊。 對,紅中,姐妹們永遠愛你。 哈哈,朋友這么多年,要是你們不愛我,真的是要把你們丟進東行江了。 走了幾圈,談笑間,總算解了最近的煩悶。 牌局結束,梁新開車回家,回到家門停好車后,趴在方向盤上,呆呆看著前面的樹發呆。 其實,梁新的心結在于和前面幾任女朋友分手都太過于傷心了,好久了才恢復過來,這讓她對戀愛有點悲觀。 但是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呢,只享受,不承擔,梁新恍然間想起了邵良花的臉,有點心癢,猛地一拍方向盤,承受得起多大的悲傷,就享受得到多大的快樂! 理清思路的梁新行動十分利落,給邵良花發消息都只能看到一個紅色感嘆號后,馬不停蹄地每次都參加朋友組織的聚會局,試圖偶遇。 朋友圈就這么大,繞來繞去,某一天的夜晚,梁新終于苦盡甘來。 她蹲在朋友家的樹后,拿著飲料跟朋友閑聊,一邊環視著周圍,終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你認識她嗎?梁新問道。 不認識,朋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又看了她一眼,我幫你問問? 梁新點點頭。 那位朋友拿出手機打字,點了幾下,退出直接打電話。 還單身,說是剛分手,跟楊楊一起來的。你去找楊楊幫你介紹一下吧。 楊楊是東道主,自然誰都認識。 梁新依言,找到楊楊幫忙牽線,趁著一個空閑的機會走了上去。 晚上好。梁新由楊楊帶著,站到了邵良花面前。 晚上好。邵良花見到她,面帶驚訝。 楊楊拍了拍邵良花的肩膀,那我先走了。 梁新走到她的身邊,開口道:我是個裁縫。 邵良花沒搭話。 梁新頓了一會兒,看到她沒有轉身就走,繼續說道:跟我媽學的,她也是個裁縫。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到我的時裝屋坐坐。 邵良花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的頭發梁新把頭發染成了橘金,長至肩后,頗有心思地燙卷了。 梁新有點害羞,手指卷上自己的頭發,鼓起勇氣再次開口道: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我家坐坐。 說不心動是假的,但邵良花又覺得輕易和好有些丟臉。 見邵良花不主動也不拒絕,梁新試探性地牽住她的手,確定她沒有掙脫的意思后,牽著她往自己的車走去。 你說過你要搬家,搬到哪去了?路上,梁新沒話找話。 沒有要搬。邵良花回道。 梁新抿了抿嘴唇,心下一喜。 剛回到家,梁新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按到墻上,急切地去解她的襯衫扣子,解了兩顆直接就上手硬拉開,讓扣子只虛虛地垂在門襟上。 梁新把邵良花壓在床上,拉開床頭邊上的抽屜拿出指套。 邵良花看她興奮的樣子,莫名有點慌。 你、你要在上面嗎?剩下的話被她吃進嘴里。 接吻是一件幸福的事,梁新想道,無論如何,總覺得應該一遍又一遍地同邵良花接吻才能表達自己對她的想念與喜歡。 嗯······等、等等邵良花趁她抱著自己翻身的空隙開口道,想讓她先緩緩。 梁新從后面進入她,俯身貼著她的背,另一只手撫著她的臉,吻上她的嘴唇。 邵良花看著窗外的晦明接替,有些難耐,爽是爽了,但也不用做這么久吧。她又渴又困,偏偏梁新還老愛嘴對嘴喂她喝水,又急著親她,大部分的水都流到枕頭上了,好不容易能睡會兒,又被她弄醒。 邵良花瞅準機會,趁她給自己口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討夸,拉著她的一縷頭發,繞在指間。 怎么啦?梁新進退不得,就俯下身去吻她。 倒是先讓我說話啊,邵良花扯了扯手中的發絲。 等梁新親夠了,她抬起頭,幫她擦掉唇邊的水漬,說道:我困了,睡覺好嗎? 好吧。梁新遺憾地點點頭,起身去浴室拿毛巾幫她擦身子。 邵良花就在她溫柔擦拭中睡過去。 都叫你不要走了。梁新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小聲嘟囔。 次日,邵良花醒來,看著炙烈的陽光強勢地透過窗簾把本該昏暗的房間照得明亮,心下了然,這得是正午過了。 洗漱過后,她走出房間,看到梁新正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件襯衫。 我把扣子縫好了??圩舆@么容易掉,一定洗了很多次吧。梁新見她,問道,你很喜歡這件衣服嗎? 哼。邵良花從她手里奪過衣服穿上。 餐桌那里有炒飯,我做的,梁新從她身后摟著她,催促著往餐桌走去,又把鼻子湊到她背上,說道,衣服上還有我的味道。 邵良花身形一怔這襯衫確實是梁新的,但只是普通基礎款,連個特殊的標志都沒有。 梁新沒有繼續說下去,待她入座后又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右邊,緊緊靠著,把她的大腿放到自己膝上,給她按摩。 邵良花左手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很好吃,比自己做的好吃,她瞪了一眼梁新,怪不得都不吃自己做的早餐。 我們在一起吧~梁新說得開心。 我拒絕。邵良花斬釘截鐵道。 在一起嘛~梁新朝她撒嬌,手指點了點她的大腿內側,你不是很喜歡我嗎?機會來了。 呵。邵良花冷哼。 過了一會兒,梁新見她沒有反應,想了想,拉著她的右手,慢慢從下而上撫著襯衫,邊說道:客人們來定制衣服,一般會把名字繡在袖口或者胸袋,而我呢,我喜歡······ 手指緩緩越過一顆顆扣子,停在某處。 我喜歡繡在襯衫的內門襟,第二顆與第三顆扣子之間,就是這。 梁新還喜歡用跟襯衫同樣顏色的紗線繡,所以如果不刻意去關注的話,很容易忽視。 邵良花摸了摸那處,確實能感受到不一樣的紋路。 還說不喜歡我???在一起嘛~梁新蹭了蹭她,倚在她的肩膀上,你喜歡我,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我還喜歡你。 怎么改主意了?邵良花肩膀聳了一下。 我每天都在想著你自慰。梁新喃喃道。 聽著不像個正經理由。 梁新直起身子,看著她,說道:我害怕分手的傷心,后來一想,傷心也要去做,傷心也得想辦法和你結婚。 去哪結???邵良花輕笑道。 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把能結的國家都結一遍,梁新傾身親了一下她的唇,當然啦,我得先追到你。 邵良花靠上椅背,享受著她的吻。 此后的某日閑聊時,邵良花說道:我們可以去日本登記,看櫻花看富士山。 梁新抱著她,促狹笑道:好呀。說到富士山,我想起了日本的一首俳句。 什么?邵良花玩她放在自己懷里的手指。 戀人的胸乳呀,是我私有的富士山,覆著紅櫻的山。 梁新的手順話勢而上,輕輕地揉弄著。 滾去做飯。 邵良花把她踹下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