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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剛打了一針狂犬疫苗的范姜按照醫生的指示,留院觀察半個小時,她穿過醫院的走廊,在二樓樓道里找到了正在打電話的季嶼。 她站在三樓以俯視的視角看著他的背影。 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提分手吧。 這個念頭剛浮上腦海,季嶼掛了電話,轉過了頭。 男人有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 范姜一看他這張臉,又開始猶豫不決起來。 季嶼眉頭微皺:怎么過來了,坐回去。 范姜一聲不吭的往回走,沒走幾步,手就被牽住了。 季嶼說:我會盡快把季星星送走。 范姜一愣:什么? 季嶼神情認真:今天的事不可以發生第二次了。 范姜真的有點感動。 星星是季嶼養了好幾年的狗。 外形很漂亮一只博美。 今天為什么來打狂犬疫苗呢,就是范姜看它吃東西的模樣很可愛,忍不住伸手想摸一下,沒想到被護食的博美咬了。 季嶼沒說這句話之前,她其實一直在掙扎,因為被狗狗咬的那一瞬陰影已經在心里了,她現在都有些害怕季星星??扇绻^續和季嶼交往下去,她必須要忍住這份害怕,必然要愛屋及烏,要和狗狗相處出感情,狗狗不是人類,她可能要花很多時間去對狗狗,她可能要做好繼續被咬的準備,直到狗狗接受她。 所以她才會有分手的念頭。 沒想到季嶼會做出這個決定。 范姜說:沒關系,我不礙事,不要送走狗狗。 這句話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少范姜都不知道,她內心深處甚至害怕季嶼會接她的話說:那行,就不送走星星了,我保證星星不敢再咬你了。 但,季嶼什么都沒有說。 他沉默是做好了決定。 當晚,季嶼的朋友圈就多了一條博美領養啟事。 不過話是放出去了,領養啟事也發出去了,博美還是遲遲沒有找到第二位主人。 因為季嶼要求很嚴格,他要求領養者經濟獨立,第一必須有房,最好能自帶院子給狗狗活動,沒有院子的話陽臺要大,這就算了,他還要領養者接受他指定牌子的狗糧,指定的寵物醫院,而且一個禮拜需要給他發一條狗狗的視頻,他要持續監督一到兩年才會徹底放手等等,條條框框令人望而卻步,范姜也在懷疑他根本沒有送走狗狗的意思,因為換作是自己也做不到為了一只狗狗接受他這么多嚴苛的條件。 但是懷疑歸懷疑,她不敢將這些說出口,她自己也很撕裂,一方面開心季嶼在狗狗和她之間選擇了她,一方面又覺得狗狗可憐,因為她,這只狗狗就要離開季嶼的家了。 還有季嶼雖然沒在她面前說過舍不得狗狗,但是她感覺得到他心情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因為之前只要他們兩個私下在一起,他都恨不得吃了她,可這幾天,他雖然還會來接她下班,和她一起吃晚餐,但是連吻都很少了。 范姜感覺前所未有的煩躁,再加上醫院實習的忙碌,她又一次的產生了分手的念頭。 真的不如分手算了。 何必強人所難呢。 然就在這時,星星終于找到了第二位主人。 據季嶼跟她說,是他的大學同學,目前在某知名雜志做主編,年薪百萬,買的房子不僅院子大,陽臺也大,隨便星星怎么跑。 為了星星能適應新環境,季嶼連續一個禮拜都留在這位大學同學家里吃晚飯,陪著星星玩,等著星星睡著,他才回家,也就是說,范姜和季嶼也一個禮拜沒有見過了。 2 范姜知道季嶼的這位大學同學是個女生的時候,是一個深夜。 自從季星星適應了新環境,季嶼似放下了緊繃的狀態,又恢復成了以前恨不得吃了范姜的狀態,每晚接范姜下班后都不放她回家,花招百出的誘哄她搬到他家,跟他同居。 如果是以前,范姜可能就答應了,她本來就做好了把第一次給他的打算,那次被季嶼哄回他家就已經做好了留宿的準備,沒想到被季星星咬了一口,打亂了一切計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對這個人是還心動,但是總感覺有什么不一樣了,而且分手這個念頭一直在她腦子里徘徊,所以不論季嶼怎么軟磨硬泡,她都沒有答應。 季嶼再接再厲,還使了裝病一招。 范姜就是學醫的,到他家一看他的面色,就知道他裝的,但是已經羊入虎口,逃不掉了。 季嶼把她摁在柔軟的大床里狼吞虎咽,從上午到天黑,除了沒做到最后一步,季嶼在她身上可謂玩盡了花招。 晚飯吃的外賣,兩份披薩套餐,內含小食雞塊和烤腸,可樂和橙汁,比較之下,范姜比較喜歡吃烤腸和可樂,就把雞塊和橙汁推給了季嶼。 飯畢,范姜被季嶼拉進洗手間,又吃一根烤腸。 一直到快十一點左右,才結束了荒唐,兩個人洗完澡睡在一個被窩里抱在一起說話,季嶼的話題中心離不開叫她搬過來,范姜已經有了些困意,迷迷瞪瞪的打了個哈欠說不要,接著就聽到季嶼說了一句:難道要領證了你才肯跟我住在一起? 范姜頃刻睡意跑了一大半,抬眼看向他。 季嶼說:什么時候帶我見見你爸媽? 剛說完,他的手機響了。 他騰出一只手把手機拿進被窩,按下了接聽。 所以范姜是特別清楚的聽到手機那邊是一個女生的聲音,很著急的跟季嶼說星星不知道怎么回事,晚上吃了東西就吐。 季嶼眉頭一皺,立刻說了句我馬上過來。 范姜看著他起床穿衣,然后急匆匆的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她覺得此時此刻比今天一整天的荒唐還要荒唐。 十分鐘后,范姜穿著掛在陽臺上半濕的衣服離開了季嶼的家,這個點地鐵早停了,公交車也停了,她用手機叫個順風車,一坐上車,范姜就后悔了,司機一直在看她,范姜覺得性sao擾不僅僅是動作和言語,眼神讓人不舒服也算性sao擾,可惜后者只會被扭曲成你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 差不多十二點半左右,季嶼給她打了個電話。 范姜接了。 他聲音有些壓抑:你回去了? 她:嗯。 然后他就把手機掛了。 范姜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他還生氣了。 他憑什么生氣。 哭完之后,范姜擦擦眼淚,把季嶼的手機號碼還有微信全部拉黑。 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