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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舒窈在姚溯光的生活里消失了,Eva,愛娃,伊娃……他還不知道她的真實名字。除了她留在畫上的影子和背對著他的未著寸縷的身體,姚溯光再也找不到任何想起她的方式。可是這個女人很頑固,只是那么幾十分鐘,就在他腦子里扎了根,還要貪婪地伸到他身體的其他地方。在有些夜晚,姚溯光會想起他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被包裹在男人們的欲望里,滿得快要溢出,然而她側頭的樣子,又是那么遠,把她和周圍的燈紅酒綠隔絕開來,只有眼神穿透過來,不諳世事般的純潔混著絲絲情欲。是美杜莎,是維納斯。“在想什么?”姚溯光忘了此刻他的身邊還有個女人。Eva把赤裸的身體靠過來,在他耳邊吹著香氣。可惜不是他想的那個Eva。不過姚溯光在床上從來不會怠慢女人,他抓住她在下身作亂的手,一臉壞笑:“剛才還沒喂飽你么?!?/br>叫Eva的女人嬌嗔一聲,扭著身子向下,張開被蹂躪過的紅唇,輕輕地含住了他。“啊?!币λ莨忾]著眼睛,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他的腦海里又出現她的樣子,微張的嘴唇,帶著軟刺的眼睛,她美好的赤裸身體……身下的女人很賣力,而他的快感卻在對她的想象里一點點退去。“別吸了?!彼ミ^身下的Eva,把她翻了身,直直插了進去,突如其來的侵入讓女人措手不及,往前縮了一下,不過她很快適應了他的抽插,開始翹著臀甩著頭發呻吟。姚溯光的畫室里充滿了rou體撞擊的啪啪聲,她跪趴著承受他的一次比一次兇猛的進入,碩大的rufang在身后男人的撞擊下互相拍打出晃蕩乳波,xiaoxue里流出的液體漸漸打濕了身下的軟墊。女人的快感如潮,姚溯光卻只是像泄憤一般。身下的女人叫聲越來越激烈,“啊……啊……你再快點……呃??!”她轉過頭來看他,開始用一只手拉他健壯的大腿。他對上她的眼睛,帶著情欲的迷蒙的一雙眼,純潔和yin蕩……姚溯光差點要沉進去了。“真他媽掃興?!迸巳栽诶私?,他卻退了出來。拉開抽屜,把一件袍子和一根棒子扔在了女人身邊。“你去穿上這件衣服,斜躺在那里?!彼噶酥府敵醍嫯嫊r舒窈斜倚的那張長椅?!鞍糇?,插進去,自己搞給我看?!?/br>Eva的臉上還是高潮將臨時的一片粉紅。跟姚溯光上床以來,她還沒做過在他面前自瀆這樣的事情。她感到今天的姚溯光不太一樣,連帶著他身下那根roubang也心不在焉力有不逮。“快去?!彼嗦阕谒麄儂uoai的軟墊上催促她?!鞍盐铱从擦?,我就插到你高潮?!?/br>Eva于是斜躺在有些冰涼的長椅上,手里握了他給的棒子。棒身似乎比他的那里還要粗,尖端帶著螺旋的紋路。她幾乎可以想象出這根棒子會在她身體里怎么催動情潮了。“臉別看我,上面那條腿彎著?!币λ莨庵甘舅?。“好了,就是這個姿勢?!?/br>“現在,插進去?!?/br>Eva還是有些害怕,撒嬌道,“人家不知道怎么做好啊,而且,xiaoxue吃不下的?!?/br>她一邊說著,還是一邊將棒子推進了自己狹窄濕滑的甬道,被漲滿的感覺來得太過強烈,她難耐地呻吟了一聲。“別出聲,動?!?/br>Eva扶著棒身,模仿著性交的姿勢來回抽插,xue里擠出的水聲“噗滋噗滋”,快感如潮越積越多,漸漸快要把她淹沒……姚溯光看著自瀆的Eva,她穿著和那天一樣的長袍,一樣的姿勢,相似的腰臀間曲線,甚至還有那么一點點相似的,差點讓他回復正常的感覺。他趁著那幾十秒的回憶,就著Eva高潮的聲音,把自己釋放了出來。———————————“我們斷了吧。你以后不用再來找我了?!彼麖能泬|上站起,披上睡袍。高潮后的Eva沒有等來他承諾的插入,看著地上一灘濃白,一時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笑自己愚蠢。“你想著哪個女人呢?”“你不用管,我們的關系也該夠了。今天,也是我對不起你?!币λ莨恻c起一支煙,冷冷地看著赤裸的Eva。“你什么意思?好玩?用完就扔?”Eva在這一刻才開始發覺,原來除了身體,她從未靠近過他分毫。床上他可以跟你熱情似火,可是到結束的時候,他的身體和心都退到了她看不到的地方。跟她說分手的,仿佛是個從來沒有跟她上過床的陌生人。真他媽沒意思。Eva怒極反笑,手抖著胡亂套了衣服,“姚溯光,你就孤單冷漠一輩子吧?!?/br>早已經是聽過多次的詛咒,今天對他卻有了不同。孤單,冷漠。他嗅到了同類,不過,又把她遺失了。想也沒用,從衣柜里找了一件T恤,下樓覓食。舒窈在家宅了三天之后,終于被王梓夜拉出來喝酒。從美國回來兩天的王梓夜又愛上了國內躁動瘋狂的夜生活,今天的酒吧是她參股的一家,舒窈跟她來到這里,看到不遠處,就是那棟大樓,1802。舒窈跟王梓夜,是同一物體靠近的兩面,不過一個把自己藏起來,一個恨不得把自己整個掏出去。來了酒吧半個多小時,王梓夜就已經融進中央下沉的舞池不見蹤影。她還是坐在吧臺的角落,慢慢啜飲一杯莫吉托,想到朱自清的那句話,“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br>下午跟Eva那場荒唐的性愛,對于姚溯光來說,是一場摧毀也是一場重建。他感知到自己的身體,叫囂著她的樣子,他抱著的如果是她,壓在身下的如果是她,親吻的如果是她。“我要一杯莫吉托?!币λ莨饪恐膳_,目光百無聊賴地在舞池里晃動的人影逡巡。這光影,似乎與第一次看見她的那次,也并無二致。“喔,畫家先生?”耳邊竟然聽到她的聲音,他想不過才一杯而已,怎么真的就醉了。舒窈盯著他手中的莫吉托,聲音飄忽,“醉了?”姚溯光這個時候才回過頭來看她,臉上現出夢醒一般的表情,“還真的是你?!?/br>“一個人喝酒???”“你呢?”“和朋友一起呢?!笔骜涸谖璩乩锟床坏酵蹊饕沟纳碛?,“不知道又跟哪個美男去浪了?!?/br>姚溯光看著斜靠在吧臺上的她,“要一起去喝酒嗎?”樂曲吵鬧,她好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