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VS豆包(番外二十五章)
上車后的豆包一直保持沉默,兩手規矩的放在腿上,頭看向窗外,看了很久很久。徐逸朗也不是多話之人,見她不想多言,也識趣的不打擾,只是開車之際總是不經意的用余光偷看她,誰知再回頭,前面紅燈一亮,他倉惶的踩剎車,險些就這么沖了出去。“——吱?!?/br>輪胎急速摩擦地面,車身猛地一簇,兩個人同時朝前撲,豆包被這突如其來的震蕩嚇的臉都白了。徐逸朗喉間發緊,“對,對不起?!?/br>待車子停穩,回了神的豆包終于將視線落到他身上,見他額前冒出細細的水珠,明顯也是驚嚇過度。豆包無所謂的笑了下,原本緊繃的身體瞬軟下來,整個人似松了口氣。“第一次上路?”揶揄的小眼神毫不遮掩的在他身上來回掃射。徐逸朗不好意思的摳頭,“嗯?!?/br>他窘迫的“呵呵”兩聲,“被你發現了?!?/br>“想不讓人發現都難吧?”她慢慢彎起唇角,“我還是第一次見人開保時捷全程50碼,踩剎車還一腳踩到底?!?/br>她話里明目張膽的調笑,讓某男驀地紅了臉,嘴微張閉合好幾次,最后又生生咽進肚子里。“其實開平常的車就好了啊”豆包歪頭不解,“新手上路就挑戰這車”“——我以為你會喜歡?!?/br>徐逸朗偏頭看她,眸色清澈透亮,宛如碧池中的一汪泉水。“網上說,大部分女生都喜歡這款”他的聲音很溫柔,又隱約能聽出幾分沮喪。“但你似乎不鐘意”豆包聽的一愣,剛要出聲,綠燈亮了,后面的車急吼吼的按喇叭催促,男生眉眼間沾染了霧氣,神色落寞,重新發動了車。后續的聊天還算歡快,豆包本就是會聊天之人,說學逗唱樣樣在行,等車停穩在她校門口,徐逸朗一掃先前短暫的陰霾,笑出一排工整的大白牙,干凈又純粹。他貼心的幫豆包松了安全帶,豆包揚手道謝,車門一拉,徐逸朗卻突然叫住她。她回頭,“嗯?”“你下課我”他不敢盯著豆包的眼,臉上紅暈乍現,支吾了好半天。“我我能來接你嗎?”呼,一口氣終于落地。他覺著出口這幾個字比打整版的代碼艱難多了。豆包到沒察覺他復雜的心理活動,爽快應道,“好?!?/br>“不過”尾音一拉,某男的小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強有力的一下下錘擊著咽喉。“你能換輛車嗎?”她下了車,將車門瀟灑一甩,微微彎腰,剛好能直視他清亮的眸。“這款車我是很喜歡沒錯啦”她眼眉笑成一條縫,“但被你開出了老爺車的效果,讓我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渾身不自在?!?/br>“我換?!彼鼻械慕酉滤脑?,“我現在就去換?!?/br>他唇邊是遮不住的笑意,激動的連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都在輕輕打顫。“你晚上陪我打游戲?”她又問。“好?!?/br>“我打AD?”“好?!?/br>“去我家?”“好?!?/br>下一秒反應過來,他立馬傻了眼,“???”豆包“撲哧”笑出聲,見他傻乎乎的模樣實在呆萌,故意用他說過的話打趣道:“你別害怕”“我家,就我一人?!?/br>豆包今天很反常。全程伏在課桌上認真寫筆記,連手機都沒摸出來過,乖巧的像個三好學生,身旁的蘇櫻被她嚇個夠嗆,以為她是因為愛而不得導致精神嚴重失常。蘇櫻委婉的向她表達自己的困惑,“你這又是發什么瘋?”豆包淡定的懟回去,“我本來就是個愛學習的乖學生?!?/br>蘇櫻贈予了她一根豎立的中指,將內心的鄙視展現的淋漓盡致。豆包無奈的攤手。仙女不懂凡人的世界,正常。下課后,兩人手挽手,嬉鬧著邁出教學樓的大門。正門口停了輛嶄新的奧迪,兩側后視鏡都綁著鮮紅的絲帶,實打實的新車。倚在車邊的瘦高男子,白衣飄飄,風微揚,輕薄的衣角在空中蕩起絲絲波瀾,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仙氣。蘇櫻眼尖,瞟了幾眼后,神色曖昧的沖豆包笑,“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二傻子?”“人家有名字的?!倍拱x正言辭的為他正名,“他叫徐逸朗?!?/br>蘇櫻淡笑不語。當初是誰一口一個二傻子來的?車邊圍了一小圈女生,幾個湊一起小聲議論著,臉統統藏在書本后,害羞的偷偷看他,可男生目不斜視,完全不被周遭的環境所影響。說等,還真是認認真真的在等。她倆緩緩踱步過去,徐逸朗一見豆包,清潤的眸子倏地亮起光,灼熱的視線死鎖在她身上,眼底再也容不下其它。“下課了?”他問。豆包點頭,瞄了眼四周,小聲問:“你怎么把車開這來了?”他站直身體,語氣誠懇的答,“從這里到校門有2公里距離,我怕你走路太累,就自作主張將車開進來了?!?/br>豆包沒想他會回答的如此直白,尷尬的抖起唇角,勉強扯開笑容。他見她表情怪異,小心翼翼的問:“給你帶來困擾了嗎?”未等她回答,蘇櫻率先抿起唇笑,而后憋不住,狠掐她的胳膊,拼命忍住笑意。二傻子。蘇櫻想,這名字未免也太應景了吧?豆包向他介紹身旁笑容晏晏的小女人。“她是我的好朋友,蘇櫻?!?/br>徐逸朗紳士的彎下腰,“你好,我是徐逸朗?!?/br>他禮貌又謙遜,逼的蘇櫻不得不收住笑,點頭算是應過,隨后掐著豆包的肩頭往他身前一推。“我把豆包交給你了?!?/br>她道:“務必要將她安全送回家?!?/br>他低頭瞧著眼前的小人,眼神異常堅定,“一定?!?/br>鐘意VS豆包(番外二十六章)離了那輛招搖又炫技的超跑,徐逸朗的開車技術明顯提升不少,他開車很穩,不超車不亂變道,每一項cao作都符合交通法規的要求。豆包軟綿綿的靠著椅背,隨口找了個話題,“櫻桃是不是美似仙女???”徐逸朗不假思索的答,“你更好看?!?/br>“——你騙人?!倍拱揪蛯ψ陨眍佒挡蛔孕?,一聽這個就炸毛,以為他故意說反話。徐逸朗莫名有些委屈,音量壓低,“我說的是真心話?!?/br>紅燈停下,男生黑亮的瞳仁里,映照著她圓潤的小臉。他說:“你才是小仙女?!?/br>豆包直接呆住,瞪大了眼眸,呼吸一起一落,心里涌現一陣奇怪的悸動,小眼神都不知該往哪瞟,最后只能低頭看rou乎乎的小爪子。空氣間的氣流持續升溫,粉紅色的小泡泡四處飄散。車內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徐逸朗倍感懊惱,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惹惱了她,就在他試圖想打破這安寧時,豆包細聲細氣的出了聲。“我本來就是小仙女”男生彎嘴笑,甚至連踩油門的力道都不由加重了幾分。其實對于徐逸朗,豆包的確藏了些私心。她心里明了,若想得到白母的支持,順利避開鐘意的掌控,徐逸朗無疑是眼下最好的擋箭牌。可即便這個理由已充分到理所當然的程度,她也確確實實是利用了他。這是事實,豆包不想否認。所以今晚把他帶回公寓,豆包是帶著七分愧疚,三分心虛,以及十二分真誠的歉意。以至于平日里打游戲容易炸翻鍋的豆包,今天脾氣出奇的好。發現自己輔助被秒后憤怒的徐逸朗,“她居然敢偷襲你,我一定幫你報仇!”笑瞇瞇的豆包,“么事么事,輔助本就是用來賣的?!?/br>徐逸朗:“???”他怕不是打了個假游戲。幾局下來,王者風范的徐逸朗把把超神,帶飛全場,豆包則把把超鬼,幾乎是跪著躺贏。徐逸朗看著豆包駭人的戰績,撓了撓頭,小著聲問:“要不,還是我給你打輔助吧?”“不用不用?!倍拱鼭M臉不在乎,“能跟在G神后面混口湯喝,我就心滿意足了?!?/br>徐逸朗:“……”今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游戲加載的空隙,口舌干燥的豆包起了身,準備去廚房喝口水。“你喝什么?”她問。“可樂?!?/br>豆包擺了個ok的姿勢,邁著歡快的小步子奔向廚房。她家的冰箱特別高,可樂又存放在最上面那排,她墊起腳,腳尖幾乎垂直90°,可手依然夠不著易拉罐的邊緣。就在她沮喪自己身高之際,一只手掠過她頭頂,順利從冰箱里拿出兩罐可樂。清涼的薄荷氣躥進她的鼻息間,淡淡的清香讓豆包有瞬間的恍惚,她下意識轉過身,撞上男生不算寬闊的胸膛。他低頭,豆包抬頭,視線恰好撞在一起,兩人同時一愣,就這么直勾勾的互相盯著瞧,誰都沒有移開視線。幾秒后,豆包眨了眨眼,“怎么出來了?”“我以為你需要我”他臉上燃起了紅暈,抿了抿唇,“需要我的幫助”豆包不以為然的“哦”了聲,身子一側,想從他身邊穿過去,卻先一步被男生控住小臂。他手心灼熱,指尖微涼,冷熱交替的奇怪的觸感滲透進她敏感的肌膚里,一點點的融入她體內。她心間一蕩,沒來由的燙了臉,“怎么?”“豆包”暗光下,他的黑眸如貓眼般澄亮,音色顫的厲害,“我可以這么叫你嗎?”某女發懵式的看他,半天沒回應。徐逸朗一陣心慌意亂,“我我”“可以?!?/br>豆包揚起唇角,笑出甜滋滋的小梨窩。“隨你喜歡?!?/br>鐘意VS豆包(番外二十七章)今晚有酒局。依照慣例,鐘意主談正事,顧溪遠負責應酬,這對王牌組合聯手,幾乎所向披靡,多大的合同都能手到擒來。可今晚鐘意著實反常,將一眾開發商冷在一邊不說,少言少語,悶著頭自顧自的喝酒,若不是顧溪遠這人天生就擅長應付這種場合,這場子不知會冷成什么鬼樣。拜鐘意所賜,今晚顧溪遠也喝了不少冤枉酒,車開出不到幾百米便嚷嚷著停車,一人蹲在街邊大吐特吐,等慢慢尋回一絲清醒,他連滾帶爬的上了車,隱約聽見鐘意接電話的聲音。“知道了?!本坪蟮穆暰€低沉嘶啞,“你們看緊點?!?/br>電話掛斷,男人低下眉眼,硬朗的五官少了幾分戾氣,蒙上了一層陰暗的微光。追新更多好文群⑦.8.609.98.9⑸顧溪遠軟癱在一側,渾身燥熱難當,一把扯散領帶,酒壯人膽,張口就罵:“你特么還是不是男人?”酒后的腦子比往常要緩一拍,男人慢悠悠的看向他,嘴角一勾,似笑非笑。顧溪遠歪歪斜斜的挺起身子,人醉了,思緒卻清晰的可怕。“我說你這人,智商是超群,情商卻特么讓狗給吃了?!?/br>“你以為這么保護她就是偉大?隨時為她擋槍送命就是愛?愛個屁,你少拿那自以為是的愛裝情圣,你那就是純粹感動你自己罷了?!?/br>顧溪遠說的起勁,燥熱的解開兩粒衣扣,胸前露出紅彤彤的一大片。“一句話有那么難出口嗎?”“我愛你,我想保護你,老子就想每天跟你待在一起?!?/br>他一手撐著頭,笑的曖昧,“這話酸嗎?但女人愛聽?!?/br>“你別忘了,小汐也是女人”顧溪遠打了個酒嗝,眼神飄忽不定,字音卻咬的極緊。“你的感情,包括你的處境,她有權利知道這一切,至于怎么選,由她自己來抉擇?!?/br>他說:“你沒有資格幫她做任何決定?!?/br>顧溪遠憑借著最后一絲理智將憋了許久的話一股腦全倒出來,隨即全身酥軟,岔開兩條長腿半仰在座椅上。鐘意始終沒開口說話,車內靜的只能聽見細微的引擎發動聲。就在顧溪遠昏昏入睡,即將進入混沌之地時,男人暗沉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我習慣了?!彼f。習慣了默默為她安排好一切。習慣了凡事將她的安危放在首位。習慣了即使心被絞纏到窒息,依舊能平靜的藏匿好自己的感情。其實,究竟是什么時候愛上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么多年來,他已逐漸混淆了責任與愛,他將對她所有的付出,都定義為長輩的責任,但這其中多了幾分私心,幾分隱匿的愛,誰都說不明白。他原以為自己可以藏好一切。可當她大著膽子爬上他的床,他借著酒意吻上她柔軟的唇瓣,雙臂緊緊鎖住她纖瘦的身子,將她細膩的肌膚親吻個遍。他的世界迷亂了,所有的心理建設驟然崩塌。一旦嘗過那甜美誘人的滋味,魔咒般的欲念便如影隨形,折磨的你幾近瘋狂。想見她,想將她擁進懷里,含著她的唇瓣吸吮,聽她在耳邊嬌嬌的喘息。他簡直入了蠱,唯有她身上甜膩的氣息能解那蝕骨吸魂的疼。頭重重的靠向椅背,視線順勢探向窗外。忽的,他眸光一亮,叫了停車。顧溪遠睡得迷糊,隱約可見男人消失的背影,眼皮一落,再也撐不住,徹底昏睡了去。游戲中場休息時,豆包嚷餓,徐逸朗二話不說,出門給她買來巧克力蛋糕。她嗜舔,平時也只愛吃草莓口味,極少吃苦澀的巧克力。可人家好心好意買來,她多少也得給幾分薄面,于是,她硬著頭皮吃了兩口,咀嚼在嘴里細細品味。唔到也沒想象中那么難以下咽。不過幾分鐘,餓壞了的她便消滅了一大塊,慵懶的癱在椅子上,美滋滋的摸了摸渾圓的小肚子。徐逸朗眼底泛起柔光,他最愛看她吃東西,小嘴鼓鼓囊囊,簡直可愛到犯規。又結束一盤游戲,豆包打著哈欠,揉揉眼睛,困意如山倒。徐逸朗見狀,也不再多留,開門時,他突的回頭問,“明早我可以來接你嗎?”豆包半搭著眼,分分鐘能睡著,支吾著應,“唔唔”心滿意足的徐逸朗禮貌的道了別,誰知豆包剛一轉身,清脆的門鈴聲響起,她瞌睡都給震飛了。不情不愿的開門,門外站著情緒高漲的徐逸朗,張口就問:“你早餐想吃什么?”某女的靈魂已入了眠,“隨便?!?/br>“三明治?”“嗯?!?/br>“蟹黃包?”“嗯?!?/br>“皮蛋粥?”“嗯?!?/br>“還有”“徐逸朗?。?!”豆包終于暴走,“你有完沒完了?”被豆包溫柔對待了整晚的徐逸朗被吼的發了愣,低眼見她面色不耐,識相的不再多言。好不容易送走這位大爺,豆包挪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沙發處,身子瞬陷進去,舒服的擺了個姿勢。入睡的前一秒,門鈴聲再次響起。豆包表示不想理,裝沒聽見,結果鈴聲孜孜不倦的擾她清夢。某女僵硬的直起身子,幾個大步跨過去,門被她兇狠的拉開,火山噴發似的怒吼,“你到底想怎么樣?”時間,倏地停滯住。倚在門邊的男人,渾身散發著濃重的酒氣,熏的豆包一秒醒了瞌睡。他低眸看她,那眼神深沉又復雜,看的人心間直發毛。豆包沉下臉,壓著門板想直接摔上門,卻被男人的掌心輕輕抵住。男女力量懸殊,豆包自知斗不過,索性把門完全拉開,兩手環著肩,下巴一揚,“小舅有事?”鐘意忽略她的冷言冷語,將手上精美的小盒子遞給她。夜間,酒后,沙啞性感的聲線自帶蠱惑人的吸引力。他輕聲道:“給你買的,草莓蛋糕?!?/br>——————————————————我叫分割線——————————————(抱歉,經期的喵莫名的嗜睡,原想寫多點,還是撐不住了,這兩天卡文太嚴重了,哭。)(三章不算爆更,只能算勉勉強強,大家見諒。)(哦,喵光忙著寫徐同學,忘記虐小舅了,不好意思,下章,下章哈~)鐘意VS豆包(番外二十八章)她穿著純白居家服,兔毛柔軟,看著乖順的惹人疼。齊肩發挽在腦后,露出粉撲撲的小圓臉,同身形挺拔的男人相對而立,她昂起白凈的脖頸,滿眼驕橫,灼灼閃光,絲毫不虛他。視線下移,粉色波點的包裝盒入了她的眼,有一秒的精神恍惚,整個人似定住般,連目光都呆滯了。豆包是個很長情的人,她喜歡什么,就會立馬上癮,不管多久都不會膩,比如這家店的草莓慕斯,她一吃就是10年,閉著眼都能回想起那清甜綿軟的口感。若放在往常,豆包早已捧著盒子轉圈圈,狼吞虎咽的將它收入肚子。可奇怪的是,配合此情此景,她竟瞧不見一絲興奮雀躍,胸腔像被重物大力碾壓而過,呼吸沉悶,濁氣在空氣里燃燒殆盡,連黑眸里都渡進了紅光。她最愛的草莓慕斯,以及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愛戀,全是她努力想拋棄的過去。不該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統統都應該消失,消失的一干二凈。“小舅費心了?!彼追褐鵁釟?,語調輕盈平和,“但我剛吃完整份的巧克力蛋糕,現在實在沒胃口吃你的”她低眼一撇,“唔草莓慕斯”酒后的男人,對比平時的冷靜自持,明顯失了大半的克制,滿腔柔情灌入眉眼間,目光灼燙,似要燒化她的臉。“他給你買的?”豆包故作新奇,“小舅不知道?”“Denny一路尾隨我回家,我以為你對我的事應該了如指掌?!?/br>他不禁皺眉,“小汐”她唇角掛著笑,音色卻近乎冷淡,“反正不管我在哪,都擺脫不了被你禁錮的事實?!?/br>禁錮兩字一出,男人臉色瞬變。拿蛋糕盒的手垂至身側,指尖隱在暗處,僵硬的發顫。他唇瓣輕微廝磨,觸碰,又松開,再抿緊時艱難逼出幾個字音,“我只是擔心你?!?/br>“擔心?”豆包覺得好笑,嘴角一勾,“這世上若真有人想傷害我,那就是小舅你”“只有你一人?。?!”她抬頭,眉宇間的冷淡疏離似冰刀冽箭,一下下往他心口狠扎。“小舅難道不知道?甜點是要送給自己喜歡的人?!彼芭愕男?,“小舅你送錯人了”“送給小貓小狗,都不該送來給我?!?/br>鐘意唇邊輕啟,氣音未發聲,卻又欲言又止,濃眉下的深眸被晦暗的光亮徹底遮掩住。“我要休息了,小舅請回吧?!?/br>干凈利落的說完結束語,她也不管男人什么反應,大力摔上門,身子猛地靠響門板,心臟劇烈跳動,彌亂的氣流在胸前肆意沖撞,呼吸,呼吸全亂了。門外沉寂了很久時間,久到豆包都快要按捺不住那刻澎湃的好奇心時,門外終于傳來輕緩的腳步聲,不疾不徐,漸行漸遠。又隔了一段時間,豆包才警惕的拉開門,門外的人不見了,再一低頭。粉嫩的包裝盒,安安靜靜的擺放在地上。她沉眼看了幾秒,也不知觸發了她的哪根神經,低身擰起包裝盒,幾步跑至垃圾桶邊,打開,扔進去,動作一氣呵成。她閉上眼,深呼輕吐,體內絞纏的悶氣才一點點給順下去。這場感情的角逐戰已讓她精疲力盡,她再也承受不了身體與靈魂不斷分離的痛苦折磨。她現在只想拋開過往的一切。開啟只屬于她的,嶄新的生活。豆包與徐逸朗廝混了好幾天,除了上課就是打游戲,豆包覺得奇怪,這哥們明明也是大學生,卻每天能準時準點的接送她上下課,簡直比鬧鐘的時間觀念都強。某天她多嘴問了句,“你不用上課嗎?”徐逸朗很誠實的回答:“上不上都是第一名?!?/br>豆包自動閉嘴。小學渣不跟學霸一般見識。少說話,多學習。這幾日跟著徐逸朗打排位上分,躺贏次數太多,逐漸磨滅了她的羞恥心,現在可以沒皮沒臉的慫在他身后,沒事用技能給他加點血,坐等他carry全場。抱大腿的感覺,簡直爽到飛起。排位分蹭蹭蹭的往上漲,豆包樂的嘴都合不攏,天天在蘇櫻耳邊念叨著類似“G神超贊G神超帥”這樣的贊美詞。蘇櫻狐疑的看她,“你不會對他?”“開什么玩笑?”豆包義正言辭的打消她的念頭,“徐逸朗只是好朋友?!?/br>蘇櫻笑,“那他對你呢?”豆包認真答:“朋友啊?!?/br>蘇櫻一噎,猛戳她的頭,“你腦子生銹了?”“每天按時接送你,這可是男朋友才會干的事?!?/br>豆包張嘴想反駁,可轉念一想,她說的似乎也沒錯,撓撓小耳朵,一時間竟發了懵。手機短信音“滋滋”響起,喚回她飄忽不定的思緒。低眼一瞧,是徐逸朗發來的信息,【五分鐘到,買了你愛喝的布丁奶茶?!?/br>然后,豆包極緩慢的抬起頭,呆萌的眨了眨眼。完了,似乎真有哪里不太對了。鐘意VS豆包(番外二十九章)豆包今晚要回白家吃飯。她拒絕了徐逸朗送她回家的提議,但并未抵擋住來自奶茶的誘惑。拒絕他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大驚小怪的白母若見他來,必定會掀起狂風巨浪,將她壓在谷底肆意的摩擦,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肯罷休。一杯甜滋滋的奶茶,喝的她心滿意足,進了白家門,她見誰都是一張甜甜的笑顏,白母欣慰的點頭,低聲同白老爺子分享。“見著沒,這就是戀愛的魔力?!?/br>老爺子冷哼,“選誰不好,選那二傻子?!?/br>他心想,再怎樣也得找個像鐘意這樣的男人,成熟有魅力,還會照顧人。瞧那二傻子身子單薄的,怕是一陣風都能給吹倒。白母懶得同這幼稚老人爭辯,張羅豆包過來吃飯。今天鐘意不在,豆包是問的清清楚楚后才肯回家吃飯,所以晚餐后,她也沒急著走,賴在軟軟的沙發上陪老爺子下棋,等著白母親手煮的飯后甜品。“媽,還沒好嗎?”豆包肚子的小饞蟲都要被那香氣給勾出來了。“急什么?”白母從廚房探出個頭,“你小舅馬上回來,等著他一塊兒吃?!?/br>話音一落,剛還散漫迷糊的小丫頭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飛速穿好外套,邊吼邊往外跑。“媽,我我我我還有事”手握上門把,她轉頭朝廚房方向大聲嚷嚷,“我先回家了?!?/br>白母追出來,還沒來得及阻止,豆包便已火急火燎的拉開門。步子一邁,迎頭便撞上來人的胸,那人還極度夸張的“哎喲”了聲。硬實的胸肌,撞得豆包頭暈目眩,往后一退,小力按壓著紅腫的額角。等她晃過神,定睛看清了來人,齒間倏地一緊,身子瞬僵在原地。正前方是疼的齜牙咧嘴的顧溪遠,以及他身旁一臉肅清的男人。顧溪遠風sao的眉眼在豆包身上“滋溜”打轉,又瞥了眼故作深沉的某男,故意著說,“哎喲我的小寶貝,什么事這么急?”“是身后有猛獸了”他不怕死的調笑,“還是前方有魔鬼?”豆包垂下眼,“我趕著趕著回家?!?/br>“哦”抑揚頓挫的語調,顧溪遠往后退一步,問:“應該不是為了躲我吧?”豆包不知自己被下了套,慌忙搖頭,“當然不是?!?/br>顧溪遠忙撇頭一瞧,果然,某男的臉瞬黑似鍋底,他心里狂笑不已,面上卻拼命憋住笑意,乖巧的站在一旁等著看戲。豆包倍感沮喪,真可惜,倘若再早那么一小步就能完美避開了。可到了這般處境,她也只能自認倒霉,喉間硬邦邦的發聲,“小舅好,小顧叔叔好?!?/br>顧溪遠笑瞇了狐貍眼,“好好好,乖?!?/br>鐘意目光幽深的凝著她,幾秒后,他輕聲問:“我讓Denny送你回家?”“不用了?!倍拱Z氣生硬的拒絕,“徐逸朗會來接我,不勞小舅費心?!?/br>鐘意自動忽視她的話,繼續說,“現在很晚了,你一個人我不放”“我說了,不用了?!?/br>豆包滿臉不耐,兩手攏了把外套,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呈現一級防備狀態。她眼都不抬,淡著聲,“他馬上就到,我得走了?!?/br>走之前她禮貌的朝顧溪遠道別,然后從兩人中間穿插而過,急促的小步子,每一步都邁的異常堅定。暮色降臨,白宅地處山腰間,盡管路邊燈光照明密集,但那纖細的人影依舊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直至完全消失在臺階處。鐘意的視線從始至終緊緊的鎖著她遠去的嬌小背影。忽的,一串車鑰匙在他眼前晃蕩來晃蕩去,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他回了神,不悅的打落顧溪遠的手,“做什么?”顧溪遠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商戰上那股子聰明勁哪去了?”他順勢奚落男人兩句,“怎么一到這事蠢的跟鵪鶉似的?”“女孩子說謊話你都聽不出?”鐘意皺起眉,亂七八糟的思緒還在腦中胡亂的糾纏。“不去?”顧溪遠無奈的攤開手,“那你就等著她真被那小子接走吧?!?/br>男人還是沒動,但臉頰處的咬肌凸顯,健壯的小臂青筋蔓起。顧溪遠搖搖頭,徹底無語了,“你特么”“給我?!?/br>“恩?”男人氣息一落,低嘆了聲。“車鑰匙?!?/br>顧溪遠得意的勾起一側唇角,笑的毫不遮掩。不急。還有救。————————————————我叫分割線——————(今天喵的話很少,真的,四顆小星星在向我搖旗吶喊,你們看著辦吧~)(啾咪,愛你們~)(怕虐的下章避雷,喵要上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