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后吐真言
睡后吐真言
單展 妻主,能不能不要納侍? 沈言跪在我腳下,面色蒼白,眼眶微紅,一襲白衣下纖瘦的腰背挺得筆直。 言兒,妒嫉可是七出的惡行吶。我拿捏著腔調,輕輕撇開茶碗中的浮末。 聞言,他的手攀上我的裙擺,欲要攥緊,卻又不敢太用力,指尖微顫著泛起蒼白。 你是正君,應能大度容人,日后旻兒進門了,你當與他好好相處,好生為妻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我放下茶碗,你的四書、男戒都白讀了?莫要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 沈言垂下頭,半晌不說話,白玉般的脖頸脆弱得似乎一捏就斷,不肯彎折的腰背卻仍透出一股倔強。 不愧是我當年一眼就瞧中了的少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文能折瓊枝,一曲動霓裳。 但終究是大戶人家教養出來的,哪怕在床笫間,也總要端著幾分。 哪比得上小旻兒,溫柔謙默,禮儀人也。 念及此,我便有些難耐,心下思量著不如去看看他,雖已商定好了贖身銀子,卻也不知那鴇母是否會在這關頭難為他。 正要起身,卻忽覺攥著我裙角的手一緊。 真是大膽,話已至此,竟然還敢阻攔,這沈言往日里也委實被我慣壞了。 今日任你如何,這妾侍,我是納定了!勸你莫要多加阻攔,還能為自己多留幾分正君的顏面!低頭見他抖得厲害,心下又有些不落忍,遂緩和了語氣,不過是個南風館里出來的小寵,自是不會危及你的地位,等他進門了,你好生教他規矩,多多調教也就罷了,何必在此時執意違拗呢? 沈言的頭又低了幾分,渾身抖如篩糠,幾乎跪立不穩。我有些看不下去,正要探手去扶他,卻聽他緊咬著牙根兒,顫巍巍逼出幾句話來:妻主不過是好他顏色,那旻兒能做的,言兒為妻主也做得! 我心下有些納罕。成親三年,為床笫間的事兒,我二人幾番爭執,沈言總是捧著祖宗家法、養身養德的大道理,只在初一、十五侍奉,還總中規中矩,了然無趣。如今能得他這么一句話,倒當真新奇。 我饒有趣味地坐回身,那言兒,可做些什么呢? 沈言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兩手抖著到了頜下,卻半晌也解不開一顆扣子。 還是這樣,就如同我是要逼良為娼一般,無趣到令人膩煩。 遂冷了聲調,此處可是正堂,正君難道要在此處白日宣yin么? 沈言手一僵,小心翼翼抬頭看我,羞慚難當。 我不耐煩地一擺手,轉身出門,正君回去罷。如此不情不愿,不必為難了! 疾步走到院門,卻忍不住回頭,只見沈言委頓在地,失魂落魄的臉色在陽光的陰影里晦暗不明。 我心一橫,邁步出門。 想我也是大好年華,憑什么陪你沈言一起旱著?南風館里有的是溫柔小意懂服侍的男子,縱是才學人品上天差地別,一解深夜寂寞卻也要得! 索性去了旻兒處,聽他撫琴唱曲地盡心伺候了一下午,卻又不禁時不時想著離開時沈言的樣子,總不得安心,到了晚膳時分,終于一拍桌子,決定還是回府看看去。 回到書房轉悠了幾圈,卻也不好去看沈言,兀的叫他以為我在納侍這件事上有什么心虛。未料不過幾刻,沈言身邊的貼身侍從卻在院外求見。言稱正君在院子里備了晚膳,請妻主過去。 這是想通了? 我也無暇多想,跟著那侍從就往正院去。 初初成婚時,我是與沈言一起住在正院的。那時我慕他才名,很是欣喜能娶他回家,自以為能過上每日聽他為我寫情詩、奏艷曲,賞他名動京城的舞姿,床笫和樂的神仙日子,怎料 詩是言情言志的,曲是抒發胸臆的,舞姿是等閑不得見的,就連床笫也是久旱不能逢甘霖的! 天長日久,我也漸漸覺出味兒來,這沈言只怕不是自詡清高、嫌我粗鄙,就是另有心上人。 我幾次質問過,也與他爭執過,總是一無所獲,苦悶之下,我索性搬出正院,只在書房起居,夫妻敦倫事已是半年不曾有過了。 放眼這世間哪家妻主過的是這等窩囊日子? 直到如今才決定納侍,已是十分對得起我對沈言自幼思慕的情分了! 心下忿忿地到了正院,侍從在院門口止步,言稱正君在屋里等候,請妻主自行進去。 我不由看他,心道這家伙不是貼身的么?失寵了? 進了院子,更覺不對,四下里不見仆從走動,只正屋前兩盞孤燈,幽幽照亮屋門。 我推門進屋,屋里仍是鴉雀無聲。 轉過屏風,我不禁愣住。 滿滿一桌菜,色香味俱全,大都是我愛吃的。 沈言跪在桌邊,見我進門,便俯身叩拜,言道:請妻主允言兒伺候。 不著寸縷的身子在幽冷的燈光下泛著白玉般的色澤。 見我呆楞不動,沈言抬起身來,膝行幾步,到我腳下,言兒伺候妻主更衣。 行進間,但見沈言雖纖瘦卻不幼嫩,身上骨rou停勻,肌rou線條流暢。我不由便看呆了去。 半晌,才不禁問道:沈言你貴公子的風度不要了? 只是好奇,說出口卻無端端帶了幾分諷刺。 沈言一邊為我解著衣帶,一邊輕聲道:言兒不是什么貴公子,言兒是妻主的夫侍,只為妻主開心罷了。面上卻仍不禁染上一抹赧色。 換好常服,我只覺得沈言活色生香的軀體已晃得我眼花,他行動間雖是羞赧卻不多加遮掩,直看得我面紅耳赤。 在桌邊坐好,沈言單膝跪在我身側,為我布菜。他夾什么,我便吃什么,入口全然不知滋味。 不知怎么的,我空出的手便撫上了他的前胸,在他緊致有力的胸肌上輕輕戳了兩下,又順手捏了捏那粉色的一小點,帶出一聲悶哼。 若是平常,沈言肯定已經厲聲制止我,斥責我孟浪了,此時卻并不出聲,只輕動兩下緩解了不適,又擺正了姿勢,替我夾了兩片牛rou。 我不由驚奇,正君今天怎么不罵我了? 沈言苦笑一聲,言兒何曾敢斥責妻主?先前是言兒想岔了。 我豈能輕易就被他糊弄過去?哪有?先前我慕正君姿色,情難自禁,正君卻總當我流氓也似,橫加斥責,委實令人難堪。 沈言此時的臉色才真叫有些難堪。卻也不知他是怎么橫下心來的,只見他面色一肅,轉身面對我:并非阻攔妻主言兒自嫁與妻主,自是以妻為天,只言兒只怕是只怕是生性浪蕩,妻主每一觸之,便情難自禁,言兒生恐在妻主面前失態,不得已 他跪姿坦誠,我自是清晰地見到自方才起,他的小兄弟已悄然顫巍巍立起,站得筆直,在燈光下幾乎顯得有些猙獰。 我卻仍有些未曾捋清這中間的邏輯關系。情難自禁便如何?夫妻敦倫事,本不就是情難自禁么? 沈言面色羞赧,卻仍維持著坦誠的跪姿,只側身將餐盤朝我又推了推,低聲勸我先吃飯。 他今天既作出這樣一副姿態,自是知道這些話題已不能輕易糊弄,只怕已早做好準備,要與我解釋,聽我問及,索性答得更加坦誠:妻主婚前曾道喜言兒光風霽月,言兒卻深知此身污穢,對妻主多有貪慕。言兒不敢叫妻主得知,更怕情難自禁,傷了妻主 真的假的? 我細嚼慢咽地吃下那兩片牛rou,又任由他夾了一筷子青菜來,方慢慢道,正君往日的表現,倒更像是嫌我污穢,對正君多有玷污吶? 見他直挺挺跪在我面前,我不由又伸手在他胸肌上抓了兩把,抬腳讓他替我脫了鞋襪,輕輕踩上他膝間脆弱的小家伙。 他任我作為,悶哼數聲,卻不作抵抗。 只是因為我要納侍?正君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他像是猛的被我話中羞辱的意味擊中了,往日清高慣了的,被胸中傲氣激著,臉色一變,幾乎就要發作。 卻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我用腳趾搓弄幾下,他幾乎跪立不穩,深吸幾口氣,方能出聲:言兒是期愿能與妻主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搓弄著他,輕笑,言兒倒是貪心。 見我只是調笑他貪心,并未斥責他妒嫉,沈言似是生出幾分勇氣來,妻主若喜言兒光風霽月,言兒自是能清心寡欲。妻主若要言兒婉轉承歡,言兒也定竭盡所能。 這話倒是說得有趣。 我腳下不由便多施了幾分力,正君言之過早,我口味可重。 沈言咬咬牙,赧顏應道:言兒都受得。只求妻主歡喜。 我笑著抬起他的下巴,正君今日可當真會說話,倒是勉強能及得上旻兒幾分。 沈言臉色一白,似是未曾料到我竟會拿他與個卑賤小倌作比。卻只強壓著喘息,道:言兒定當盡心侍奉。 我暗忖著,沈言自幼便有才名美名,又是大家出身,驕傲慣了的,我若是再折辱下去,真怕叫他氣死了去,還是見好就收為上。 抬腳松手,回身又拿了筷子,咬著那根青菜,抽空問他,那正君可還記得我先前備下的箱子? 沈言正重新端正了跪姿,要繼續為我備菜,聞言卻不由一僵,半晌,才道:記得。 我指了指醬鴨子,待沈言夾過來一塊放在我餐碟里,方悠悠然道:去取來罷。 那箱子是我新婚后不久備下的。那時我一心與沈言共同探討床笫之歡,很是想多加嘗試。又自知我自幼對他的思慕里就帶著些侵占的味道,將那些器物用在他身上的想法簡直令我情難自已 孰料沈言并不聽我多言,只面紅耳赤地便闔了那箱子,扔去一邊,斥責我太過浪蕩,不知修身修德,話說得很是難聽,氣得我拂袖而去。 雖然此后再也不曾提起過,但我卻知道他肯定也不會把我的東西隨便扔了去。 小時候我送他的竹蜻蜓,他還藏在嫁妝里帶回來了呢。 沈言沉默半晌,自知逃不過,只得一聲長嘆,起身去尋那箱子。 我卻哪能讓他這般輕易:妻主未曾叫起,為人夫者,可自行起身么? 沈言忙回身跪下,連稱妻主恕罪。 我自是知他最守規矩,此時不過是心神失守,難以顧及,卻又本能地覺得,若要床笫和諧,此時定當要趁勝追擊。 沈言趴跪著朝箱籠行去,腰臀款擺,搖曳生姿。我靜坐欣賞,很是心滿意足。 當年初見,那小小少年捧著一卷書,在窗前細細翻閱,陽光灑在他眉間,令他美得像落入凡間的仙子,不染塵埃。天之驕子,如修竹般挺傲,總是聚集了眾人傾慕艷羨的目光。 那時我就想,有朝一日一定要娶他回家,讓他日日乖巧地跪在我腳邊,為我的喜怒而惶恐,做我一個人的私寵。 他想必也早料到今日會被折辱,早早地便盡遣了院內侍從,此時院內空無一人,倒也不必擔心被人看了去。他也略放得開些,不一時,便取了箱子回返。 那箱子很有幾分重量,捧著它膝行,更添了幾分難度,沈言走得踉踉蹌蹌。 光裸的膝蓋磕在青磚地上,蹭得通紅。 我有些心疼,更有些興奮。 沈言將箱子放在我腳邊,又自覺地打開。 我瞥了一眼,見箱里東西果然一件都不曾少。 不由輕笑:我當年就料想正君定會喜歡,無奈正君嘴硬。我原本還生恐正君將他們丟棄了去,如今見正君保存完好,很是欣慰。 沈言無奈應道:妻主所賜,怎敢損毀? 我不依不饒:只因為是我所賜么?正君并不喜歡?那委實有些無趣了。 見我神色淡淡,沈言便帶了些惶恐,小心應道:自是喜歡的。 我只作不見,吩咐道:清洗干凈,去榻上候著罷。 沈言無奈,見我仍不叫起,只得膝行著又朝內室去了。 我又勉強吃了幾筷子,聽得屋內水聲漸歇,更是按捺不住,起身也往內室去。 沈言正跪在榻上,有些無措。 見我進來,仍是依禮俯身叩拜。 我將那箱子放在床頭,一邊翻找,一邊命沈言躺好。 沈言不敢反抗,只得依言躺下,乖順地伸出手來,任我在床頭綁好。 我將他綁了個四肢大張的姿勢,紅繩雪肌,很是有幾分妖艷的美感。 又取了藤條出來,在空中揮了兩下,試試手感。 沈言聽著空氣被藤條抽裂的聲音,不由便瑟縮了兩下。 正君此時若要后悔,還來得及。 沈言清澈的雙眼直視著我,目光中帶著些許繾綣,言兒,不悔。 話音方落,我狠狠的一鞭已抽在他前胸上。 他一聲慘哼,不自覺地身體內蜷,卻被繩子扯住掙扎不得。 一道紅棱瞬間便橫在他前胸,輕觸上去,微微發燙,他瑟縮著,呼吸顫顫。 我在那道紅棱上輕撫,感受著手下的溫熱,又撥弄著棱邊的小紅點,讓他漸漸放松下來。 他皮膚上已泛起一層冷汗,目光迷離而幽遠,原本精神的小家伙也略顯委頓。 我俯身在他耳邊,輕輕問道:言兒可還要繼續? 沈言像是突然被我喚醒,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才找回自己的嗓音,妻主但行無妨。 我直起身子,打量著他。 他的身體在我的目光下坦誠又脆弱,就像他驕傲又純潔的性子,高不可攀,不可玷染,直令人想要將之粉身碎骨,摧磨成泥。 我用藤條的尖端在他身上游走,看他的皮膚散出波紋般的小顆粒,如初秋的荷,在冷風中瑟瑟。 猝不及防地,我又是一鞭掃過,留下一道交錯的紅棱。 不待他反應,便一鞭接一鞭,交錯向下,為他織出一件紅棱衣來。 沈言初時還緊咬牙關,不叫慘哼漏出來,漸漸便收不住聲,到最后,已變作聲聲哀嚎,嗓音有些沙啞,如瀕死的小獸嘶鳴。 我終于停手時,他已渾身濕透,汗濕的發絲粘在臉上,脆弱得不堪一擊。 緩了半晌,方才能睜眼看我,眼神濕漉漉,帶了些不能出口的哀懇。 我輕撫著手下交錯的紅棱,感受著他的顫抖,笑問,如今呢?正君可還耐得? 沈言呻吟著,無助地扭動,卻仍咬牙答話:言兒耐得。妻主但行無妨。 委實倔強。 我拾起那萎靡的小東西,輕輕捋動兩下,本只是略作安撫,卻見它慢慢立了起來。 他那句情難自禁竟似當真不是謊話。 我起了興致,索性胡亂動作起來,手下生澀,并無章法,時不時帶起他一聲悶哼,他卻也不加攔阻,只任我為所欲為。 那小東西也不知怎的,越發激動,尖端滲出淚滴來。 我不由對他的體質很是有些納罕。 如此敏感易動,這三年卻又是如何忍過來的? 回想這三年,我不禁怨氣蒸騰,分明不是清心寡欲的性子,偏要作出那等姿態來,害我跟著受旱屬實該罰。 我心下冷哼,手下氣力不由加重,沈言一聲慘呼,小東西也跟著萎靡了些。 他微睜了雙眼看我,目光中竟帶了些哀怨。閉目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眼神中已是我熟悉的克制。 我從箱子里又翻出一根細繩來,細細纏上那小東西,束縛得它伏下身來,正君既知,我喜正君光風霽月,不染塵埃,便當收束己身。正君既恐難以自控,我便幫正君管束罷。 他被我的渾不講理震懾得半晌無言,此時卻也不得不低頭:謝妻主管束。 我解了他手腳上的束縛,拉了棉被來給他蓋上。他四肢發僵,已動彈不得,只得任我施為。正君膚白,與紅棱衣甚配,以后便日日穿著罷。 他聞言面色一白,卻仍垂眸應是,很是乖順。 我滿意地制止了他起身相送的態勢,正君今日辛苦,早些歇息罷。 轉身離去。 回到書房良久,我輕搓著手指,仍是回味不已。 來日方長。 第二日卯時沈言便已候在書房門外,等著伺候我起身,倒是一如既往的勤勉。 我透過窗欞望出去,見他仍是穿了件月白的衫子,扣子系到了下頜。 我昨日留給他的傷痕頗重,他下身又被束縛著,此時定是不太好受。 但他仍在晨曦里站得筆直,蒼松翠竹般,惹人垂涎。 既然存心折騰他,我便翻了個身又睡過去。 再醒時,已是日上三竿。 沈言仍舊立在原處,不言不動。 沈家大公子果然好教養,德容言工,處處都不出錯的。 我起身輕咳一聲,便有仆從推開門,沈言領著兩個丫鬟進門,伺候我漱了口,又親自擰了帕子過來,為我凈面。 我默不作聲地受了他的服侍,對他動作間不適的蹙眉恍若未見。 待兩個丫鬟收拾了退出去,沈言在我腳邊跪下來,仰首問道:妻主今日可要出門? 我抬手勾了他下巴,笑道:言兒大膽,竟打探起妻主的行蹤來! 他見我并不生氣,便也不請罪,只綻出一個明媚的笑意來,妻主若不外出,言兒便服侍妻主讀書。 倒是乖覺。我不由笑出聲來,言兒要如何服侍? 沈言小心翼翼地覷著我的臉色:言兒為妻主焚香、沏茶、撫琴妻主但凡吩咐,言兒無有不遵。 我摩挲著他的下巴,細密的胡茬被剃得幾不可見,摸上去卻并不光滑,澀澀的觸感令人不忍釋手。 我逗弄得起勁,索性又在他唇上輕搓幾下,他無奈地任我施為,只不適地動了動腿。 我福至心靈,猛地想起他昨天的話,戲謔問道:如此這般,也會讓正君情難自禁么? 他面上顯而易見地染上羞慚,卻也不再欺瞞掩飾,反而眉目溫和地看向我:言兒面對妻主,總是情難自禁。 如此一來,反倒讓我有些不自在。收手起身,那便去湖心亭擺了幾案罷。今日本是要去旻兒處聽琴的,如此倒可試試正君的琴聲有何不同。 明知我是故意羞辱,沈言卻也不作反抗,只恭順應是,又請示了早膳是否也擺在湖心亭,倒叫我好生無趣。 沈言伺候著我在湖心亭用罷已近午膳的早膳,命下人收拾了退下去,方才擺了我近日正讀的書在案頭,焚了一支檀香,沏下一壺香茗,自己去琴案邊跪坐好。 高山流水的調子方一響起,便被我皺眉打斷。又不是在學堂。奏些輕快的曲子罷。 沈言聽話地換了漁樵問答,見我仍不滿意,只得又起了忘憂的調子。 我輕輕敲著幾案,斜睨著他,悠悠道:前些日子在旻兒處聽了一曲玉梨緣,很是歡快,正君奏來罷。又如同剛剛才想起來一般,補了一句,險些忘了,正君自是奏不得那些yin詞艷曲的。若是鳳求凰,也可勉強一聽。 沈言并不回話,指尖一轉,鳳求凰高曠悠遠的音調便傾瀉而出。 我原本以為他受了我這些個折辱,不甘不愿的,只是能奏些調子出來罷了,卻未料他當真不愧京師第一琴的美名,如此境遇下的一曲鳳求凰,仍奏得旖旎綿邈,深摯纏綿。 恍恍惚惚地,我竟似又看到那碧玉修竹一般的少年,緩步向我走來,輕輕牽起我的手,明亮的眼睛羞澀又大膽地看向我,聲音溫和又堅定:言兒愿嫁。 琴聲漸歇時,我一個機靈,眼前幻象褪去,琴邊坐著的仍是如今的沈言,是三年來對我冷漠疏離的沈言。 我心下不由一陣煩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險些被燙到,隨手便擲了茶盞。 沈言被茶杯落地的聲音一驚,忙起身繞過琴案,在我不遠處跪下,言兒不知何處又惹妻主生氣,請妻主責罰。 我不由便注意到他跪下時下身的局促。 青天白日的奏曲子,正君也能如此動情? 沈言滿臉赤紅,垂首不言。 這月白衫子礙眼,正君還是只著紅色罷。 沈言似是沒料到我竟提了這樣一個要求,遲疑半晌,方才輕聲問道:那言兒這就回去換衣? 我看著他輕笑,他方才突然回神,明白過來我指的乃是他此時正穿在身上的紅棱衣。不由面色羞赧:此處人來人往 我猛地一踢幾案起身,正君總是違逆推諉,令人掃興! 沈言面色一慌,抬手就去解扣子。倒是比昨日強些,三兩下便解開了上衫,露出精致的鎖骨下一片緊實的胸肌,上面的紅棱在陽光下愈發顯得刺目。 我制止了他還要去解下裳的手,言兒這身子當真是太過浪蕩,青天白日的,若是脫光了,成何體統! 他正在解衣的手瞬間攥緊,骨節發白。 我回身又在幾案旁坐好,如此便好,再去奏鳳求凰來。 沈言的手在身側幾番攥緊又松開,在我幾乎以為他要暴起打我時,才終于俯身應是。似是又突然想起我昨天的要求,也不敢起身,索性跪趴著朝琴案行去。 下身仍被束縛,他膝行艱難,衣襟垂在地上,在微風中輕擺,襯得他的身子竟顯出幾分羸弱。 勉強回到琴案邊跪坐好,沈言也不敢整理衣襟,只任它敞著,從不曾直面過陽光的兩個小顆粒顫巍巍地,迎風立了起來。 鳳求凰琴聲再起,琴音里果然便多了幾分凄迷幽怨,卻仍是深情款款,百折不移。 我漸漸聽出了幾分情致,索性迫著他連奏了五六遍,被那琴聲里溫柔繾綣的意味激得深思舒緩,終于捧起書來,讀了兩頁。 彈琴耗人,奏到后來,沈言漸漸指力不繼,一個恍神,琴聲忽如裂帛,他指尖已有血跡滲出來。 我一個箭步上前,拿了他指尖便在嘴里含吮兩下,沈言眸色一深,我訕訕地松開他的手,隨口抱怨道:正君也太不小心了些,琴弦都斷了。 沈言收手成拳,藏了傷口,請罪道:言兒琴藝不佳,擾了妻主興致,請妻主恕罪。 我有些不自在,便起身假裝輕咳了兩聲,正君辛苦了,回屋歇息罷。 然后落荒而逃。 在書房轉悠一下午,心神不寧的,只覺得不止話本子無趣,連廊下鸚哥的叫聲也格外擾人。 又一轉念,自家正君,左右無事,去看看又何妨。 進了正院,見仆從正從屋里抬水出來,想是沈言剛剛沐浴畢,此時進去,不定能巧遇些活色生香。 揮手止了要通報的侍從,令他們退下,正要推門,卻聽門里有侍從的聲音傳來:正君,您還是上些藥吧 話音被沈言淡漠的聲音打斷,不必。 又聽那侍從音調急急:妻主如此待您,也太狠心了些,您也不叫老爺知曉么? 卻被沈言喝止,妻主也是你能妄議的?越發沒規矩了。為人夫者,本就應順著妻主的心意侍奉,些許小事,不必多言。 那侍從還待再勸,卻被我推門的聲音打斷。 屋內兩人朝門口望來,神色惶惶。 沈言很快回過神來,跪地便拜。 那侍從行過禮后,順著沈言的眼色急急便退了下去。 我沒有多加攔阻,倒叫沈言松了口氣。 那侍從關上了門,屋里僅剩下我二人。 沈言仰頭沖我一笑,妻主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我不由有些窩火,語氣便顯沖,怎么?我來不得? 沈言神色一慌,忙忙解釋道:妻主自是來得。只是晚膳尚未備好 我抬手壓在他鎖骨邊的一條紅棱上,無妨,我也不是來吃晚膳的。 沈言一聲悶哼,又強自壓下。順著我的動作脫下了寢衣。 傷痕過水,更顯嬌艷,束縛著他下身的紅繩仍濕著,顯見是未曾被取下過。 我心生滿意,言兒也覺得妻主心狠么? 沈言輕哼著應聲:言兒不敢。 我指下加了兩分力,言兒莫要忍著,我喜歡言兒的聲音。 沈言一愣,旋即微微松了緊咬的牙關,卻因著羞赧,只是低低呻吟。 我觀那小家伙掙扎著要起立,卻又被束縛得動彈不得,生生逼出幾滴委屈的淚來,便一邊納罕著,一邊替沈言解了繩子。 沈言乖順跪立,任我施為,只那迅速站直又彈動幾下的小家伙,暴露了他并非如外表般冷靜自持。 我細細打量他神色,當真是一臉的光風霽月,半點看不出來,不愧是磨練了三年的演技 令人惱火。 正君慣是口是心非。沈言不知我忽然的氣從何來,睜大了迷茫的眸子望我。我撥弄著他的小東西,吩咐道:備水,我要沐浴。 沈言恭聲應是,匆匆披了寢衣系好,到門口喚侍從來。 我獨坐在泡了花瓣的浴桶里,心下很是煩悶,卻又不知這煩悶自何而來。 沈言如今很是乖順,果然如子慕說的一般,拿納侍的事兒激一激,定見奇效。 只這也太奇了些,從前無論如何都不肯應的事兒,如今應得這般輕易 戶牖聲響,突然打斷我的思緒。 沈言捧了帕子進來,跪地恭聲問道妻主可要言兒伺候沐??? 自然是要! 從前我幾次要求,沈言總是不肯,一副男女授受不親,應各自留有隱私的姿態,倒顯得是我無理取鬧般。 心下思忖,面上卻不顯。 我皺眉慢慢打量著他,直到他開始顯得局促不安,才終于輕輕點頭,脫光了伺候罷。 沈言似是已漸漸習慣了我的要求,手腳利落地抽了帶子,脫下寢衣,膝行幾步,到了桶邊。 這便是我最喜歡沈言的地方了,什么東西都學得很快,這些小規矩我只提過一次,他便次次都記得。 他動作輕柔地替我洗了發,用帕子絞了半干,松松挽起。 又換了帕子,從肩頸處起,輕柔擦拭。我垂眸看他,只見他如同在修復古籍畫本般小心翼翼,眼神里帶著些纏繞不清的晦澀。 到了胸前綿軟處,他輕輕地擦了一圈,又用帕子畫了個小些的圈,然后更小便逗弄得我尖端處一癢,輕哼出聲。 他小心翼翼地看我,見我點頭,才輕輕把帕子搭在桶邊,垂首含了上去。 我靠在桶壁,忍不住一聲喟嘆。 他的口腔溫和濕潤,舌尖有力,一邊吮弄,一邊撥動,又附手上來,在另一側輕捏幾下。 我抬手捂了嘴,有些目眩,只覺身下多了幾分癢意。 沈言垂眸動作,細密的睫毛掩住他眼中神色,有牙齒輕輕試探著在尖端掃過,又狠狠一吸,我克制不住地呻吟出聲。 沈言抬頭,目光有些急切地看我,見我點頭,便又取了帕子,匆匆擦洗其他部位。 不一時便擦干抹凈,抱了我回榻上。 我在榻上躺好,沈言跪坐在我身邊,怯怯地伸出一只手來,再次附上我胸前綿軟。 見我不加阻攔,方大了膽子,十指如撥琴弄弦般,動作起來。 我探手去捏了他的小東西,濕潤潤青筋搏動著,顯得生機勃勃。 他粗喘幾聲,又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