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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愛我,又是何時愛上我的?”檀檀也說不上來。南池三百多個日夜她都與他在一起,怎么能知道究竟是哪個瞬間動了心呢?她藏進他懷里面:“我不知道,可我總是很想你,看不到你的時候都會想你?!?/br>“我也是?!彼曇魷睾偷?。檀檀在他懷里點頭:“我知道的?!?/br>這個世上只有兩個人抱著她哭過,一個是娘,另一個就是賀時渡。如果他不是這個又壞又別扭的壞十度,她大抵也逃不過亡國公主的宿命。第二日,賀時渡托付趙鄢山做證婚人為他寫下一封聘書。檀檀看了半天都沒看完聘書上繁瑣的辭賦,她其實不在意上面寫了什么,只等著賀時渡催她說快點看完,這樣她便有理由不仔細看了。他自己斟茶一杯,耐心等茶水變溫。檀檀偷偷看他,他完全不理會自己,她只能硬著頭皮讀下去...聘書翻頁,新一頁是蓋了南池印章的:燕女荀安,貞孝靜好,南池相聘,永結同心。再過一頁是蓋著秦國國璽的禮書。她一字一字讀罷,漸漸眼眶泛濕。四海之內流離燕民皆納入秦籍。這時賀時渡才放下手中茶水,上前去給她拭淚,“秦入中原年歲不足,人口稀少,此舉是利秦之舉,無非借你我婚事的名義,你不必感動?!?/br>檀檀也擦掉眼淚,她擔憂地看著他:“我在你面前總是哭,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軟弱?”“以為我會稀罕你那點硬骨氣么?”檀檀見他不嫌棄,心底溫暖,面色也就露出了笑意:“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明明不愛哭的,但喜歡上你就變得很愛哭了?!?/br>這話很得他心意,他抱起檀檀將她放上書案坐著,圈住她的腰與她抵著額頭低語,“若真愛我,過幾日做的時候將這段時日欠我的加倍還上?!?/br>“做什么?”檀檀下意識問出口,就立馬明白了是做什么,她伸手捂住自己緋紅色的臉頰,遮住眼隔開他炙熱的視線:“我...我會盡力的?!?/br>雖還不得做更深的事,親吻確實近在咫尺的。賀時渡吮舔上她的唇瓣。正是年底的隆冬臘月,群芳無聲,寒梅獨綻,她飽滿的唇似花瓣,他舌尖做筆鋒,描摹過輪廓肌理,再探入其內...檀檀咽了口唾液,無意識地動作將他竄入的舌頭吮得更緊。他退出來,曖昧地滑過她的下唇瓣,語氣嚴厲道:“貪心的東西,想吞掉我的舌頭?”“你的舌頭才不好吃呢?!碧刺凑{皮地反駁,招惹來他下一頓“糟?!?。不過一場吻,呼吸也亂了,心也亂了,檀檀舍不得放開他,又不想太主動地迎合他,一雙小手捏著他的衣袖晃來晃去。他逗弄性地道:“真是個乖檀檀,以后想要什么為夫都給你?!?/br>檀檀眼里盛著明媚的光彩,她望著他癡癡傻傻地笑,她一輩子都沒有這么開心過。她有了孩子,也有了夫君,天地再空曠,她都不是一個人了。南池的霧氣將小榭籠罩,檀檀小的時候就很喜歡這種煙雨朦朧的天氣,那時候娘住在南池里,她隔著遠遠的距離望著南池,好像娘是住在仙境里面,她可望而不可及。“賀時渡,你記得我小的時候,你騙我說南池里面有吃人的怪獸嗎?”他停止親吻的動作,裝作清白無辜的樣子:“不記得,應當是你記錯了?!?/br>“你才記錯了呢,你不但記錯,還騙我,嚇唬我?!?/br>大約是那時的檀檀于賀公府實在是個特殊的存在,他便清楚地記得每次逗弄她的樣子。他對那燕國來的小東西是沒多大興趣的,只不過當時正逢他大婚在即,卻一心想納胡女入門而被父親禁足時,天大地大,他只能留在賀公府。賀公府于他,比囚牢還要恐怖,每個角落他都認得路,每棵老樹他都爬過,那時他已立下赫赫戰功,成為人人贊頌的英雄豪杰,自然不服氣父親將自己禁足所為。他爬墻出府去尋歡作樂,被人告到府中,當著所有人的面挨了一頓鞭子,燕國來的那對母女也看見了。有好一段日子他只能在家里養傷。他天生不是喜靜的性子,就算是在家中也不舍得呆在一處不動彈,四處走動著,自然會碰到那沒娘管的小女孩。她扎著兩個丸子頭,每個丸子上掛著花里胡哨的鈴鐺,走起路來叮叮當當,隔很遠他就知道是她跑來了。平日會呆在花園里的只有她和自己。他習慣坐在樹上喝酒看書,醉了就大夢一場。那小人兒的身高是很難發現樹上有人在的,她一人扮作兩角,自己與自己對話,滑稽中還有幾分可愛。有時候他忍不住,也會跳下樹去捏一把她的臉蛋,把她的臉蛋捏腫了她也不敢告狀。他常常躲在樹上,看她自己玩耍,有時候她會抱著瓶子去玩投石的游戲,偌大開敞的瓶口,她從沒把小石子投進去過。她倒很會給自己打氣:“檀檀做的很好了?!?/br>他看到此景好笑不得,將腰間佩石隨意一揮,就能準確投入瓶口。她見他又在樹上偷看自己,抱著瓶子就跑。他既然存心要逗這小東西,就不會輕易放過她。他從樹上躍身而下,正好擋住她去路,她換個方向再跑,被他一下子揪住衣領。“溜什么?”她害怕地捂住自己的臉,不愿意再被他捏腫。大司馬病了,娘親在南池照顧他,根本顧不上檀檀,她腫著臉回去侍女也不會關心的。“我我我要回去讀書了?!?/br>“今日時復不再,誰教你?要不然大哥哥教你?”他天生風流相,只要淺淺一笑,女子就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他雖不覺這時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哄騙小孩子就得溫柔些。誰又知那小孩子眼里突然盛滿淚水。“我不要你教我?!?/br>“你哭什么哭?”他可沒想過要惹哭她,被下人瞧見,肯定得以為是他欺負了這小東西。檀檀忽然很想娘親,如果娘親沒有搬去南池住,一定不會讓她受人欺負的。她還小,不會掩藏心事,他那么問了,她就如實回答:“我想我母后了?!?/br>她知道賀時渡是南池未來的主人,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大哥哥,你能帶我去南池見我母后嗎?”他討厭燕國人,也討厭她母后,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眼神又復不屑:“你母后已經被南池里的怪獸吃了?!?/br>他沒什么同情心,說罷就自己離開,也不管身后那小東西在花園里哭了多久。后來他娶了平昌,那小東西和平昌走得近,他又公事繁忙,再很少與那小東西單獨見面。直到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