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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羽仙歌(雙蕖怨)在線閱讀 - 第五十七回 是劫是緣

第五十七回 是劫是緣

    沐昭不知哪里生出來的力氣,那女子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紀,比她還要高出一截,她居然當真穩穩當當抱著她走出好遠。

泠崖只聽到那句“我師父一把年紀了”,胸口登時像被人錘了一下,又悶又痛。

是啊,對于她,自己只不過是個長輩,兩人從輩分到年齡都隔著天塹,他卻

他望了眼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少年,見他一直盯著沐昭看,忽然想——她即便是開竅了,也只會心悅這等意氣風發的少年俠客吧。

這樣想著,心中頓時酸楚難言。

那女子被沐昭嚇了一跳,急道:“姑娘姑娘放我下來罷……我自己能走!”

沐昭賭著氣,抱著她走出好一段距離,挑了挑眉,問道:“當真能走?”

蘇惜墨忙不迭點頭:“能走!能走!”

沐昭這才將她放下。

雖說皮相天生,分三六九等,但修真界還當真少有長得丑陋的女子。女修們受天地靈氣滋養,通常是一個賽著一個水靈。

沐昭看著眼前低頭整理衣物的女子,總覺得她像是開熟了的月季,渾身散發著成熟溫婉之美。

又看了看捏在對方手里的小瓷瓶,心中不禁酸溜溜。

她悄悄低頭望了眼自己的小身板,頭一次生出了「君生我未生」的感慨。

隨即想到,泠崖不過區區三百歲,修為卻已至元嬰,只差臨門一腳便能跨進出竅期,壽數至少可達上千年之久。而她呢,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三靈根小修士,其中一條靈根因天生不足幾乎等同于廢的,這些年來因著天賦限制,她總覺得修行不甚順暢。

倘若她沒有能力問鼎大道,甚至可能終其一生追趕不上泠崖的腳步,那么在他的生命里,她只能是個匆匆過客。

師徒身份,在沐昭這個穿越者看來,其實只是個小問題罷了。

橫亙在她面前的,其實是能力、是壽數、是無處不在又顯而易見的差距和壁壘……這些實實在在的問題讓她望而卻步,只敢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卻不敢對任何人吐露。

她不禁想,泠崖這樣的男人,倘若動了情,會喜歡上什么樣的女子呢?總歸不會是她這樣的吧。

沐昭大部分時候是個沒心沒肺的樂天派,她總以為自己這生大概能做個開開心心的逍遙散人,卻沒想到,她會對著自己的師父動了真情。

為情煎熬,總是幾時歡喜幾時憂,像坐摩天輪般,上上下下起起落落,沒個安穩時候。

蘇惜墨整理好自己被弄皺的衣裙,抬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發呆的沐昭,又望了望遠處的泠崖,不禁有些氣惱,忍不住道:“姑娘當真神力,抱我就跟抱團云似的,半點不見吃力?!?/br>
沐昭心中本就氣悶,聽她陰陽怪氣更是不爽,回道:“修道之人哪來這些矯情,你又不是特別胖,我為何吃力?”

蘇惜墨聽了,登時大為惱火,什么叫“不是特別胖”?!

她剛要反駁,就見沐昭不再理她,轉身便往回走。

蘇惜墨好懸沒被氣死,心想這小丫頭當真嬌蠻無禮,怎么她師父一派溫潤氣度,徒弟卻是這樣牙尖嘴利?

泠崖見沐昭又回轉回來,一張小臉氣鼓鼓,按捺下心中難言的心緒起伏,低聲問她:“怎么了?”

沐昭心中正吃著飛醋,悶悶不樂答道:“我不認路?!?/br>
說著將頭一扭。

泠崖見她又是這樣孩子氣,輕笑出聲,想抬手刮一刮她的鼻子,又怕這樣親密的舉動暴露心事,到底忍住了。

他望了眼另外兩人,道:“你用兮云帶上那位姑娘,我帶這位少俠,紅綃他們想必等急了,回去再說?!?/br>
沐昭聽了這話,知道他無意親近那蘇惜墨,又高興起來,抬頭望向他,“嗯”了一聲。

泠崖見她亮晶晶的眼睛望著自己,心中軟得一塌糊涂。

他的師尊曾說過,他天生情愛淡薄,心無旁騖,最適合做劍修。他也的確不負天鈞厚望,一心向道,短短三百年便結嬰成功。

對于男女之愛,他從未有過期待,甚至一直認為自己就是個心性淡漠之人,天生缺了那份心竅,不會動情。

卻原來,只是沒遇上對的人罷了。

泠崖壓根想不到,他一朝情竇初開,居然是對著親手養大的小徒兒。望著堪堪到自己胸口的小少女,他心里想著,遇上她,也不知是劫是緣。這份背德的感情令他泥足深陷,心中滿是自責,卻又無力阻止它膨脹發酵,漸漸填滿心房。

……

青山村背后那座山就叫大青山,一行人回來之后,山里便沉寂下來,那棵高達數十丈的參天巨樹也忽然沒了動靜。

天上下著雨,一直未停。

沐昭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的深山,不知在想什么。

泠崖回來后便閉了關,如今已是整整三天,依然沒有動靜。

沐昭心中慌亂,生怕他受了傷卻不告訴自己,這幾天一直食不下咽,連覺都沒有睡,寸步不離守在門口。

時值入夜,空氣中泛起一層青霧。外頭傳來一陣聲響,沐昭走出船艙一看,原來是之前打過照面的四人。

蘇惜墨之前已然認識,同她一起的女修是她師妹,叫蘇離,二人皆出自絕情谷。那個被沐昭撞傷的少年叫歐陽霄,另一個青年是他師兄,歐陽震。

只見那歐陽霄沖上來,問:“你師父還未出關麼?”

沐昭點了點頭。

歐陽霄道:“你看?!闭f著指向空中。

沐昭早就發現這青霧,桃夭一直沒有動靜,想來是躲在暗處,見泠崖幾日不曾出現,這才又出來。

這幾人除了歐陽霄的師兄修為最高,剛剛到融合期,其他幾人皆是筑基修為,若是和桃夭對上,一起上怕也是不夠看。

剛這樣想著,四周頓時起了一陣狂風,霧氣漸濃。遠遠的,便見濃霧中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桃夭。

幾人祭出佩劍,只有沐昭沒動。

對于桃夭,她其實并沒有什么惡感,并且她能感覺出來,對方自始至終都沒有惡意。

歐陽震對著桃夭高聲道:“妖孽,你還敢來?!”

桃夭與泠崖交手時,被泠崖一劍傷了心脈,若不是泠崖并未真正動殺心,只怕她早已沒命。

本來只要將養些時日便會好,哪成想泠崖竟毀了「須彌九宮陣」的陣眼,桃夭受到反噬,傷上加傷,直接跌落兩個大境界,險些身死道消,如今沒個幾百年怕是好不了了。

她心里清楚,星海洲呆不下去了,她也再沒能力守著早就殘破的空木寺,只是了因的舍利子還在對方手中,她才一直沒有離開。

桃夭換了一襲白衣,美艷的臉上失了最初的飛揚神采,瞧著竟十分虛弱。她定定地望著一群人,半晌才淡淡到:“我只是來拿回我的東西?!?/br>
蘇惜墨忽然嗤笑一聲,道:“你的什么東西?”

桃夭望了她一眼,冷冷道:“別裝傻。你們二話不說沖進我的地盤妄想殺我,我卻未傷你們任何一人。如今我只拿回我的東西,從此井水不犯河水?!?/br>
那蘇惜墨卻道:“我們若不給呢?”

沐昭聽了,忍不住皺眉。

桃夭冷笑一聲,道:“那我只好殺了你們?!?/br>
一群人聽罷,心中驚駭,只是面上不顯。

沐昭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寶,竟叫這幾人以身犯險對上一個七階大妖,而桃夭又這樣窮追不舍?

氣氛正沉默著,泠崖的聲音卻忽然從后方傳來,道:“還給她?!?/br>
沐昭趕忙轉身,便看見泠崖走了出來,瞧著氣色正常,想是沒什么大礙。

她懸著的一顆心才終于放下。

桃夭的視線隔著眾人和泠崖對上,心中微顫。她壓根想不到,對方居然可以破了「須彌九宮陣」。

蘇惜墨聽了泠崖的話,急道:“前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千萬不能放過她啊?!?/br>
沐昭聽了,心頭起火,忍不住譏諷道:“你既有這除妖衛道的心思,自己上啊,喊我師父做什么?”

蘇惜墨俏臉一紅,道:“你……你和這妖女莫不是一伙兒不成?”

沐昭懶得理她。

泠崖神色淡漠,道:“她并未傷人,將東西歸還,此事到此為止?!?/br>
說著看向桃夭,說:“回你該回的地方去?!?/br>
桃夭知道他這是打算放過自己了,微微欠身,答:“是?!?/br>
幾人雖看不出泠崖的修為,也不知他師承哪個門派,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那蘇惜墨左右看看,見其余幾人都不說話,一跺腳,百般不愿地從暗袋里掏出那枚舍利子,拋了過去。

桃夭大驚,趕忙接過,珍而重之地收起來,接著對泠崖拱了拱手,一轉眼便不見了身影。

整個過程十分快,沐昭雖沒有看清蘇惜墨扔過去的是什么,只看到是一顆白色的類似小石子一樣的東西,前后聯想了一番,大概猜了出來。

沐昭看看蘇惜墨,又看了看其余三個人,心中頓時一陣惡寒,臉色變得十分奇怪,仿佛在看一群瘋子——她本以為他們偷走的是什么不得了的法寶,再不濟也該是值錢物件,沒想到竟只是一顆舍利子!

那東西對這些人來說又沒有用,偷來能泡水喝不成?!這修真界的神經病,竟是如此多!

歐陽霄被她看得臉上一紅,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結結巴巴解釋道:“我和我師兄后頭才來的……”

蘇惜墨只不過偶然聽說了桃夭的事,非要拉著自己師妹前來降妖,卻不想碰上了硬茬。

好在桃夭色厲內荏,從頭到尾都沒有害人的心思,這才沒有對她們下狠手。

蘇惜墨憑著幾張高等級隱身符隱匿了身形,看到蓮花上的舍利子,想著定然是對方的珍貴之物,這才隨手順走。沒成想這個舉動卻徹徹底底激怒了桃夭,將她囚禁起來。

桃夭搜查了她的乾坤袋,并沒有發現舍利子的蹤影,蘇離又被歐陽震救走,她這才以為舍利子是在逃跑的二人身上,于是便有了后頭這些事。

說起來,整件事不過是兩個妄尊自大又無聊的小修士一時興起而為之,桃夭才是那個真正倒霉的人。

蘇惜墨未必就非要得到那顆舍利子不可,她不過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即便被人家打得就差跪下叫爸爸了,還不肯歸還順來的東西,全是因著骨子里的傲慢和自負罷了。

沐昭整個晚上都在想著桃夭,忍不住嘆氣。

她雙手杵著下巴,望著坐在燈下看書的泠崖,忽然問:“師父,你說桃夭和了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泠崖抬頭望向她,見她一雙清澈的眸子里像漾著一汪秋水,不免又想起幻境中的她,喉結滾了滾,撇過視線道:“不知?!?/br>
沐昭自顧自道:“他們是戀人吧?!?/br>
泠崖忍不住提醒她:“了因是出家人?!?/br>
沐昭卻道:“因他動了凡心,這才自責坐化?!?/br>
泠崖忽然笑出聲,說:“誰會因自責而坐化?”心里卻想著,當真是個愛編故事的小孩。

沐昭卻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說:“了因都死了五百年了,桃夭還守著空木寺不肯離開,她一定愛極了了因?!?/br>
泠崖嘴角挑了挑,忽然問:“你懂什么是愛?”

沐昭這才回過神來,一張臉突然爆紅,結結巴巴道:“我……我隨口亂說的!”

見泠崖還在笑,她惱羞成怒,大喊道:“師父不準笑!”

泠崖見她像只炸毛的小貓,很想把她擁進懷里,替她順順毛。

沐昭卻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沉默下來,半晌才道:“師父,我要是死了,你會忘了我麼?”

泠崖的笑容僵在臉上,一顆心忽然下沉,他想起第二個幻境,心突然像是被絞緊,一陣抽痛。

他沉聲道:“胡說什么?!?/br>
沐昭只是忽然想到,自己修為低微,壽數有限,倘若她今后隕落了,留泠崖一個人,他會不會忘掉自己,會不會再收一個徒弟?

這樣想著,難過得幾乎要喘不過氣。

她忽然生出強烈的渴望,渴望變強,強到可以理直氣壯地站在泠崖身旁。強到可以和他并肩戰斗,不再需要他的保護。強到可以長長久久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以徒弟的身份。

她忽然輕聲說:“師父,我以后一定不偷懶了,定然好好修煉,我要和師父永遠在一起?!?/br>
泠崖愣住,眼前的一切忽然不真實起來,她想起幻境里那個摟住她脖子的小女人,呼出的熱氣噴在他的耳廓上,對他說:“珩郎,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他清楚,眼前的一切不是幻境,只是他的心魔而已。

沐昭,已經成了他的心魔。

第五十八回邙風城

一切告一段落,山中的雨停了,青山村周圍的結界也自行消失。

桃夭大約是離開了,沐昭即便好奇,也沒有機會再去探究一二。她們本就是偶然途經此地,恰巧碰上,如今事畢,便到了離去的時候。

沐昭坐在窗前,望著越來越遠的青山村,心中存著些許疑惑——她總感覺從山里出來之后,師父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卻又說不清變在哪里。她很想知道,在與他短暫分開的幾個時辰里,發生了什么,只是去問泠崖時,他卻說什么都沒發生。

歐陽霄四人正好也要去往邙風城,泠崖便同意捎上他們。這艘船是件法寶,可以隨意變換形態,如今變作雙層畫舫樣式,一群人站在甲板上頭,竟也不顯擁擠。

沐昭和泠崖進山時未曾帶上紅綃,小狐貍是后來才得知空木寺的事,她對桃夭和了因的故事十分感興趣,一路纏著沐昭講給她聽,聽了一遍又一遍。直將沐昭纏得煩了,不肯再搭理她,她才跑去找歐陽霄一伙兒人繼續打聽,沒多時便與他們打成一片。

沐昭樂得清靜,抱著湯圓一個人坐在房里發呆。

泠崖向來不喜熱鬧,同往常一般在書房看書,只是腦中時常跳出沐昭的身影,竟是一個字也不曾看進去。

忽然聽得那少年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大聲喚著:“沐昭姑娘!”

須臾便聽到沐昭的房門開啟,她問:“做甚么?”

那少年道:“沐昭姑娘,我們在玩擊鼓傳花,你可要一起?”

沐昭沉默片刻,道:“好呀?!?/br>
道可在一旁研墨,聽到外頭的動靜,不住扭頭,一顆心早就飛了出去。

泠崖對身旁服侍的小童子向來寬厚,知這小紙人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將手中的書輕輕放下,淡聲道:“去玩罷?!?/br>
道可聽了,嘴角登時咧到耳根子后頭,將手上的東西一放,飛也似的跑向門外,出門前卻又回頭,對站在一旁整理書架的至樂道:“你不去麼?”

見對方搖頭,他便自己出去了。不多時,樓下便傳來擊鼓的聲音,還有一群少男少女的歡聲笑語。

泠崖想起那少年這幾日對沐昭大獻殷勤的模樣,心中像卡了一團云,不上不下。

沐昭向來不大喜歡與人打交道,在滄月派時,只跟沐晚及駱靈玩在一起,大部分時候唯紅綃陪著她,對門派中其他人,她總是客氣多過熱情。泠崖總想起她的前世,想起她孤孤單單樣子,便希望她能多結交些朋友,是以哪怕不喜被人打擾,還是答應帶上歐陽霄幾人。

只是,每每看到那少年面對沐昭時眼中難掩的光亮,他的心上便像扎了一根刺。

他忍不住自嘲,本以為懷中的一顆道心早已超脫情愛,不受七情六欲所擾,卻原來只是自以為是。

泠崖又想起幾日前的事來,心中郁郁,看向一旁的小童子,低聲喚道:“至樂?!?/br>
至樂聞聲轉過來,行禮道:“真君有何吩咐?”

泠崖沉默半晌,忽然問:“我很老麼?”

……

沐昭其實并不耐煩跟這群聒噪的小孩一起玩,一開始圖新鮮,幾輪下來便失了興趣。況且,她就是看那蘇惜墨不順眼,瞧她在一旁笑得開心,忍不住暗自生氣。

她心里清楚,自己這是懷了偏見。

像泠崖那般絕世無二的人物,世上只怕沒有幾個女子不會暗生傾慕,忍不住生出想要與之親近心思。這幾日,蘇惜墨總有事沒事找他搭話,問這問那,全是廢話;泠崖雖性子冷淡,卻從不會故意下人面子,是以總是有問必答。

沐昭只要看到泠崖與其他女子交談,一顆心便像被陳醋泡過,又酸又苦。

她像是失了方向的鳥兒,困在一個看不見的囚籠里,埋頭亂撞。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她所愛慕之人,其實也同她一般,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顆心被烙得通紅,滋滋冒煙,不得片刻安穩。

師徒二人各自懷著隱秘的心事,心中所想,卻又奇異地靠攏到一處。二人之間像是隔著千山萬重,其實又僅僅只隔了一層輕紗,也不知何時才能被戳破。

……

邙風城是島中之城,地處一片巨大的內陸湖之上,素有萬島城之稱。

沐昭他們到時將將入夜,千家萬戶張燈結彩,城中掛起一片燈火長龍。

沐昭遠遠便看見那個巨大的島嶼之上,千燈萬盞,水上飄滿蓮火,空中亦升起一盞盞祈福明燈,場面蔚為壯觀。

山中生活其實頗為單調,除了修煉便是修煉,自打來到修真界,沐昭便絕少見過如此熱鬧的場面,不免看得呆住。

泠崖走到她身旁,陪她一同望著遠處的燈火,解釋道:“是千燈節,過幾日便開始,要持續一月之久?!?/br>
沐昭問道:“師父來過麼?”

泠崖輕聲答道:“嗯,百年前的事了?!?/br>
沐昭心中歡喜,這樣張燈結彩的節日,總是女孩子喜歡的,尤其身旁還站著心上人。只是歡喜不過一瞬,她像是想到什么,忽然間沉默下來,片刻才試探著問:“師父那時是一個人來麼?”

泠崖順手替她攏了攏披風,道:“還有兩位朋友,明日便帶你前去拜訪?!?/br>
沐昭心中忐忑,想著,也不知那兩位朋友,是男是女呢。

【有現實中認識的人找到了我微博報更號,嚇得我趕緊刪了微博。拜托各位以后千萬不要在我微博里提起書名和網站啊,寫小黃文這種事實在太羞澀了,不宜被人知道。以及最近出場的人會變多,不過不用理會誰是誰啦,大部分是NPC?!?/br>
第五十九回東邊日出西邊雨(一)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沐昭早早便收拾整理好,準備隨泠崖前去拜訪他的朋友。

泠崖所說的朋友,其實是兩個以醫入道的散修,他初識二人時還是少年,如今算起來,已有百余年未見。

泠崖特意帶著沐昭尋來邙風城,自是有原因的。

玄魂草萬年難得一遇,雖說長在極寒之地,但若非經驗豐富的采藥人,即便有幸找到,也不知該從何下手。況且那仙草雖萬分珍貴,卻也身含劇毒,只有用特殊方法將其煉制成丹藥,才能去除毒性,發揮其功效。

有如意在,找到玄魂草不過是時間問題,但煉丹卻不是泠崖的強項。他那兩位朋友出自醫藥世家,于藥草及煉丹一道尤其精于鉆研,說是超凡入圣也不為過,故而有此一出。

來前他便早早給二人去了信,一行人到時,便看到一男一女兩修士站在一間普通無奇的醫館外頭等候,二人均是身量頎長,面容姣好,瞧著像是兩兄妹。

看見泠崖,那男子遠遠便迎了上來,邊笑邊道:“泠崖啊泠崖!虧你還記得我們!”

泠崖是在初次下山歷練時結識的二人,曾與他們一同游歷了許多地方,共同經歷過諸番兇險,交情甚篤。分別百年再次相見,他心中也感慨良多——雖說修士命數悠長,但即便能活千數載,又有多少個百年可供揮霍?

在他與男子寒暄時,沐昭的眼神卻是與站在不遠處的女子對上,心中不禁暗贊一聲“妙人”。

修真界從不缺長得好看的女子,沐昭見識過的,如沐晚、白柔等,以及在青山村結識的桃夭、蘇惜墨,均美得各有千秋。只是眼前這個,絕對稱得上是時光美人。

她瞧著和泠崖差不多歲數,穿著樸素至極的水色裙衫,頭發簡單束起,氣質沉靜優雅,仿若一塊為歲月細細雕琢過的美玉,獨有一份難言韻味。

沐昭一直認為,美人在骨不在皮,除卻皮相之美,氣韻和閱歷才是為女人添彩的致命殺招。

看到她的一瞬,沐昭心中頓時明了,自己之前對著蘇惜墨莫名其妙的敵意與吃味,當真是找錯了對象。似泠崖這般風流人物,倘若真要找個能與之般配的女子,大概該是這樣的吧……

沐昭打量那女子的同時,女子也在打量著沐昭,只是她到底年歲放在那里,即便心中驚詫,也不會表現在臉上,只輕輕對沐昭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去。

泠崖與男子寒暄完,看向女子微微一笑,道:“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那女子望著泠崖,心中沉寂數百年的情感再次如同火山噴發,整個心房地動山搖,波濤狂卷。

她和兄長與泠崖相識于少年之時,三人曾一同游歷了大好河山,懲妖除魔,快意恩仇……而她也是在那時,對泠崖情根深種。

最后一次見面也是在這邙風城,她曾想過要告白心意,只是到底退縮了。再之后,她便再沒見過他,后來他一戰成名,成了天下無人不知的泠崖真君,而她卻只能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日夜受相思煎熬之苦。

再次見到心中思慕的男子,她滿腔愛意和柔情竟化作無言,聽到對方的詢問,只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句:“好久不見?!?/br>
沐昭站在一旁,心中醋海翻波。

雖然只是短短兩句話,她卻從那女子的眼中看出異樣;直覺告訴她,這女子定然是自家師父的愛慕者。她又想起頭天晚上泠崖的話——百年前的千燈節,他便是和這女子一同見證的吧?

這樣想著,心中便像堵了一團濁氣,令她十分難受。

她沮喪地想,站在泠崖身旁,這飛來的橫醋,竟是吃也吃不完。偏偏她沒有任何立場,這些不忿和酸楚,不過因著自卑罷了。

泠崖對二人不過是知交之誼,又是有著過命交情的年少友人,自然多些熱絡,又哪里猜得到沐昭心中這些千回百轉的心思。

他喚道:“昭兒,前來拜見兩位真人?!?/br>
三百歲不到便修成元嬰真君的,整個修真界,除了泠崖恐怕找不出幾個,故而二人還只是金丹修為。

聽了泠崖的話,那男子看向沐昭,笑道:“這便是你那寶貝徒弟?”

沐昭聽到“寶貝徒弟”四個字,心中一甜,陰霾頓時散了些,忙走上前去行禮。那個女子卻在聽到兄長這話后,面色微微一變。

男子笑道:“不必稱真人,喚我師叔便成。你整日跟著那冰塊似的師父修行,想必吃了不少苦頭罷?”

沐昭被他問得一愣,輕聲答道:“我師父很好?!?/br>
男子哈哈大笑,泠崖聽了她的話,也露出笑容。

那男子說笑著,將一行人引進身后的醫館。

故交見面,自然有敘不完的舊。沐昭即便再想粘著師父,也不會沒眼力見到非要坐在一旁干擾他與故友談話,于是該拜見的拜見了,該認識的認識了,她便抱著紅綃退下,回了主家安排的客房。

待她走后,那沈月霽沉默下來,半晌問道:“我看了你的來信,你為何要尋玄魂草?”

泠崖神色淡然,回道:“昭兒神魂受了些傷,需玄魂草方可醫治?!甭犨@語氣,像是在說自家徒弟想吃蘋果,要買給她吃似的輕松。

沈月霽被逗笑了,道:“你當那玄魂草是你家菜園子里的青菜不成,出去逛一圈便能找到?那可是萬年不出世的仙草,莫說運氣機緣缺一不可,即便當真叫你遇上,據說那仙草旁也是有伴生妖獸的,哪似你說的這般容易?”

泠崖道:“總要試一試?!?/br>
沈月霽奇道:“我看你徒弟活蹦亂跳的樣子,不像受了傷?”

泠崖沉默良久,這才道:“她此前曾被魔修奪舍,險些離魂,如今神魂不穩,唯有玄魂融血丹可解?!?/br>
沈月霽兄妹二人聽了,卻是大驚失色!

「玄魂融血丹」是何物?但凡rou身消隕,魂魄便會墜入輪回,或是消散于天地間;奪舍之人,皆是逆天改命,強奪來的rou身絕無可能與外來神魂相契——即便能強行續命,修道之途也會因rou身與神魂無法契合而經受千難萬阻,即使得證大道,在飛升渡劫之時也會比尋常人多出八道天雷,神魂一旦與rou身無法協調,便很難扛過天劫。故而有位上古魔修大能煉制出「玄魂融血丹」,只為應對此局。

只是這玄魂融血丹同那玄魂草一般,只存在于傳說當中。且除了玄魂草,煉制此丹還需其他幾味極其珍貴的藥材。

沈月霽幾乎驚掉了下巴,半晌才道:“你要我幫你煉制「玄魂融血丹」?那玩意兒怎么煉?我可不會!”

泠崖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張丹方,遞了過去。

沈月霽接過來,看完之后,震驚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那「玄魂融血丹」的丹方,是泠崖九年前在沐昭送給他的儲物戒內翻出來的,里頭除了丹方之外,還有一張加了密的堪輿圖。

泠崖當時并未在意,只是后來經歷沐昭離魂之事,才又想起這張丹方來——這一樁樁一件件,竟是一環扣一環,仿佛命中注定一般。

沈月霜一直沒有說話,只聽著兄長與泠崖交談。聽了這一席話,她像是被萬箭穿心一般,心中不住淌血,想著,泠崖對他那女弟子,竟是這般上心麼?

沈月霽將那丹方看了又看,心中激動——他煉丹成癡,這「玄魂融血丹」從前只在典籍中見過名字,卻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親眼目睹它的丹方。

他將丹方慎重收起來,問道:“你有何打算?”

泠崖道:“先尋其他幾味藥材,等找到玄魂草的下落,還需麻煩你們替我照看昭兒,待我帶回玄魂草,你便幫我煉制丹藥?!?/br>
沈月霜卻忽然岔話:“玄魂草旁有玄陰蛇伴生,那可是十四階妖獸,你不要命了不成?!”

泠崖望向她,道:“我自有數?!敝蟊悴辉倮^續這個話題。

沈月霜像被人當胸捅了一劍,只覺痛徹心扉。原來他對他那徒兒,當真如此上心,竟是可以不顧自身安危!

泠崖與沈月霽少年時曾是最好的朋友,百年未見,自然有許多話講。沈月霜因之前的談話而心中失落,中途便離開了,只留二人在書房。

沐昭本想出門逛逛,看看邙風城的風土人情,只是又想等泠崖一起,便和道可幾人在天井中玩耍。沈月霜走出來時,正好看見沐昭帶著一個紅裙少女和兩個小童子玩得正開心。

她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心中忽然生出怨氣來——看她玩得如此開心,只怕壓根不知曉,她師父泠崖正為了她準備豁出性命去冒險。

紅綃看到沈月霜站在不遠處望著他們,推了推沐昭。沐昭轉回頭去,便看到沈月霜正直直盯著自己,臉上的表情竟有些奇怪。

她沖對方行了一禮,喚道:“沈師叔?!?/br>
沈月霜看著面前清靈可人的小少女,見她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如同蒙了秋水般動人,肌膚瓷白,鼻頭挺翹,無一處不端正秀美;整個人仿若一只含苞待放的嬌花,假以時日,必定長成一個大美人,這樣一想,心中更是酸楚。

但凡女子,即便是超脫凡塵的修士,也逃脫不了對于容顏老去的恐懼,否則修真界里賣得最走俏的丹藥,怎么不是筑基丹、心魔丹或是其他丹,卻偏偏是那駐顏丹呢?

沈月霜即便能將容顏維持在二十六七歲,到底年紀也快三百了,看著沐昭那嫩得仿佛掐的出水的容顏,還是免不了心下黯然。

陷入情網的人,心眼往往如同針尖麥芒一般,極容易走偏。沈月霜認識泠崖兩百多年,一直認為他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對誰都一副清冷模樣,卻如何也想不到,他竟可以為了自己的女徒弟,做到這一步。

沐昭即便心中有些小情緒,也懂得開解自己,況且泠崖的朋友便是她的長輩,故而對著沈月霜,她是恭敬的。打過招呼后,她便一直笑著望著沈月霜,卻見她只淡淡看了自己一眼,接著別過頭去,竟是不搭理她,自顧自離開了。

沐昭愣住。

【配角的名字都比泠崖好聽,你們知道為什么嗎?因為開坑時懶得想名字,隨手百度了一個,我真是對不起我的親兒子。其實這個書名我也不是特別喜歡,取名都是隨手抓取詞牌名,我再去郵件請求改名會不會挨打。

儲物戒還記得吧,盜寶童子一章中如意從水里撈出來的。

以及不要在意這些NPC,都是助攻,作用就是讓師徒兩個展開醋王爭霸賽,最后醋到不相上下失去理智,成功談戀愛。預告一下,下章有甜,本來預計今天能寫到甜的,預估失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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