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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袋里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攥緊了睡衣的裙擺,“有,有的。今天天氣很好,花也開得好,我想帶她去呼吸新鮮空氣,病房里整天太悶了?!?/br>“為什么說慌?”“沒有說慌,我忘了,因為最后也沒去成,所以我忘了...”“但愿是這樣?!彼呋嘏P室里,松了袖扣,接著摘下腕上的手表。“舅舅...”她看著他一絲不茍地翻折袖口,那樣慢條斯理的動作,每一秒都讓她比前一秒更加煎熬,“就是這樣的...不然還能怎么樣?”“沒有怎么樣?!彼D過身面對她,目光終于落在她的臉上,“以后你不用再去看她了?!?/br>“為什么?就因為我和她說你喜歡我嗎?為什么不準我再去那里?”“你心里應該明白?!?/br>“我不明白,你這么在意她,你要我怎么明白?你是我的,不是她的...更何況,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我連陳述事實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你當然有。只要你高興,我們的關系你想和誰說,就和誰說?!彼谋砬槭冀K都是淡淡的,淡到幾乎讓她看不真切,“但是你記住,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不能傷害其他人?!?/br>“我沒有!我為什么要傷害別人?”他不再注視著她,而是把視線水平地投向她身后的墻面上,“護工不在,如果她跌倒了,你一個人扶不住?!?/br>“什么意思?”她感覺雞皮疙瘩從頸部開始往上蔓延到下頜骨兩側,整個臉頰都麻木了,只剩嘴唇在一張一合,“你是說,我帶她下樓逛逛,是想害她?我陪她散步,是想讓她死?”“我沒有這樣說。只是想提醒你,不用再去探望她了?!?/br>“舅舅,你不能把我想得那么壞,你最了解我了...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樣的嗎?”他漆黑的瞳孔像一雙漩渦,又像世界盡頭的黑洞,她在里面找不到自己的影子,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你別不理我,”她抱住他的手臂哀求,但他依舊無動于衷,“我不是那樣的...你看看我,好不好?”這樣的他,陌生得讓她好害怕。“舅舅...”她慢慢地伏低身子,在他面前跪了下去,伸出手摸向他的西褲暗扣,“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但是不要不理我...”她想要他和她說話,想要他的回應,想要他的擁抱和親近,但她再也想不到其他辦法。他眉頭緊皺,俯身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想要你,我只想要你。別的什么都不重要,別的一切都和我沒關系,我不想傷害別人...我不想和你分開,我只想好好地和你在一起...”“我沒有和你分開?!?/br>“對,對...我們不會分開,我們永遠在一起??晌铱偸怯X得很不安,舅舅,有些時候,我真恨自己沒有辦法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好害怕有一天,你厭倦我了,你要離開我了?!?/br>她摸索著依偎到他的懷里,“不可能有那一天的,對不對?我想聽你親口和我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好嗎?”他的心跳聲很穩很重,一聲一聲,緩慢地、規律地在她耳邊回響。好像過了很久,她終于聽見他說,“我不會離開你?!?/br>他磁性的嗓音把每一個字都包裹出清晰而奢侈的質感,低沉有力地傳入她的耳朵里。她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滿足地閉起雙眼,把臉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永遠不會嗎?”“永遠不會?!?/br>求歡那晚之后,他就出差了。一連四五天,他似乎都非常忙碌,下班回家也比平時晚了許多。離開學越來越近,只剩最后不到兩周的時間。她開始變得心煩意亂,不光是因為還有很多試卷沒有完成,更是因為她發現他又開始服用消炎藥片了。她猜測肯定是術后傷口恢復不好的緣故,問了很多次,卻總是被他有意無意地敷衍過去。今天下午她接到他打來的電話,說王柬這周末就要回美國。她擔心他的身體,費盡心思地勸說了很久,但最后也沒有攔住他去那場酒局。她自己吃完晚飯,坐在沙發上等了好幾個鐘頭,他還是沒有回來。窗外早已黑成一片,她抬頭看了看時間,然后關掉電視,拿著換洗的睡裙到衛生間里洗澡。剛進浴室準備放水,就聽見外面隱隱約約傳來他說話的聲音,她趕緊把睡裙套回身上,拉開門走出去看。“罩棚已經合龍了?!本司瞬恢鞘裁磿r候進來的,正仰面靠在沙發里,握著手機和別人打電話,“比預設節點提前六天,嗯,兩萬噸鋼材,當然了?!?/br>她還沒走到茶幾前,遠遠地就聞到他身上的一股酒氣。“肯定達標,看臺和賽場的部分都能如期完成?!彼⒖〉哪橗嬑⑽⒎杭t,長而結實的手臂向旁邊隨意地伸展,“每天三千多個人在工地上,能不快嗎?”在掛斷電話之前,她甚至還聽見舅舅笑著罵了一句。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聽他說過這樣的臟話,那個從他薄唇里吐出的下流字眼,讓她忍不住羞澀地攏了攏雙腿。“舅舅,”她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他沒有理她,半合著眸子,睫毛投下的陰影打在微紅的臉頰上,呼吸之間都是濃重的酒味。她心疼地摸了摸他發燙的臉,“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你等我?!?/br>家里有別人送來的新西蘭麥盧卡蜂蜜,她燒開熱水,用勺子往陶瓷杯里舀了一些,然后加涼水和開水混合,調到剛好入口的溫度以后,端著給他送去。她輕輕地搖了搖他的手臂,“喝點吧,會好受一些?!?/br>他依舊閉著眼睛,“把藥拿來?!?/br>“什么?”她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喝成這樣怎么能吃消炎藥?很危險的!”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件事她就著急得很。近幾天他都沒有碰她,她也找不到機會觀察刀口的情況。想到這里,她咬了咬嘴唇,伸手翻開他的西褲門襟,然后把拉鏈輕輕地往下拉。他沒有什么反應,仍舊張開臂膀靠在沙發里,頭往后仰,脖頸處的喉結劃出陡峭凌厲的折線。他一直保持坐著的姿勢,也并不怎么配合,她費力地忙碌了很久才把長褲連同內褲拉扯到他的臀部以下。幾天不見,他的陰毛明顯變長了,烏黑濃密,有些微微卷曲的弧度。她仔細地捋順那些毛發,然后湊過去觀察他的yinnang。皮膚表面已經完全看不出來有手術痕跡了,她用指腹在yinnang頂端輕輕按捏,發現左側里面有個小疙瘩,右側沒有。她眉頭一皺,抬起頭時直直地撞上他的視線。他的目光有些渙散,瞇著眼睛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