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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好像找到了張將軍。 她歷經半月的奔波,途中差點被人騙走強暴。好在她是妖,屢屢虎口脫險只是這個輕易就相信別人的壞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掉。 但是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將軍根本就沒有去戍邊。甚至,他的身邊有一個女人。 白芷原是想給將軍一個驚喜。還沒走到邊疆,她便聽見軍隊的將士們拿將軍打趣: 張將軍鐵樹開花,艷福不淺。 她想了想,偷偷化成了狐貓形,跳到房頂上探聽。 順著煙囪的洞,她能看到屋子里坐了一眾人,而將軍的身旁,隱約有個紅衣女子。 那女子頭戴額飾,看起來不似茗國人。 那人垂著頭,她看不太清那人的容貌,可隱約也是個惹人憐愛的,只是 將軍怎會移情別戀。 屋內人正說著,那女子咳嗽了兩聲。她聽見張寒致關切的聲音: 有什么不舒服?可是感染了風寒? 白芷妒嫉地看著他們,隱藏在rou墊里的爪子伸出來。如果張寒致現在就在她面前,她一定會劃他個大花臉。 她煩躁極了,原本的期待也變成了失望,以致于她不想再看見這些人的樣子、再聽見這些人的聲音,回了客棧便想著退房。 可是白小芷又不甘心。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張將軍為何要這樣對她。她知道他是不缺女人愛慕的,這便是他可以負心的理由嗎。 白芷把她的行李整理了又拆開,如此數次,最終還是坐在了床上。她的眼睛有些淚意??墒撬菆詮姷?,她吸了吸鼻子,看見桌子上有個壺,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咕嘟咕嘟咕嘟。 這些日子她只顧找張寒致,卻不曾記得犒勞自己,連杯水都沒有喝。 只是喝下去她才意識到,這壺里的液體哪里是水,分明是杯烈酒。 白芷的爪子忽然伸了出來,她的瞳仁倏然變成紅色。 她明白了什么,這客棧中平素只會給人準備白水,她沒有要酒,這杯中之物又怎會出現。 眼前景物倒置,血液中流竄著使她瘋狂的因子。腹部忽然間絞痛,而門吱嘎一聲。 她倒在床上,看著一個紅衣人慢慢靠近。 他看著白芷痛苦的臉,抬起了她的臉。 白芷感覺到了下身什么東西在漸漸流失,這一瞬間,她明白了: 孩子孩子 她道。 也怪她見識淺薄,與將軍共赴云雨之后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懷孕,起碼她沒想到,這個孩子會來得這么快。 那男人,便是掏心案的罪魁禍首,嫁禍到她侍婢流月身上的人。 她不知道,她究竟哪里得罪過他。 不要 她的額頭冷汗涔涔,卻失了所有氣力一般: 你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害你孩子的不是我,白芷。流火道,他笑得冷漠: 你我皆是妖。你害了喜,在來之前就喝了不少酒,胎心并不穩定。何況人妖之子,都是怪物。 不是怪物,不是怪物 腦袋里仿佛是小妖們罵她欺辱她的畫面。 白芷恍惚又想起那天,張寒致與她告別。是他給了她酒喝,原來是他 她搖搖頭,翕動著嘴唇,竟無話可說,只得求救于眼前男人: 你能不能救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