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在公寓里,老師喝多了些,跟你開了點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br>吳敬頤不跟她談這個話題,直言道:“今次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過來參加詩社,敬頤感激您早期的教導?!?/br>他道還有活計要干,以后萬沒有時間來參加了。金曼珍同吳敬頤前后腳回了金公館,各自有心事,及至第二日一大早,錢有聞登門,他昨天一離開金公館便去書商那里淘了半宿的書,今日滿滿當當的提了一手提箱子的書籍過來。曼珍曉得今天有課,早早起來洗臉穿衣,金先生則是日日都要去工廠轉一圈,也起的很早。父女二人在樓下飯廳匯聚,傭人這時把錢有聞領進來,他見主人家早飯還沒用,白凈的臉上顯出些拘謹打擾的羞意,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自己先去后面花園轉轉。金先生朗然大笑,道他太客氣,邀他一起吃點白粥:“都是些家常的東西,隨意用點,用完之后開課有好。對了,你怎么拎這么大的箱子?”錢有聞將箱子放到地上,當著他們的面打開,道都是為曼珍準備的素材。金家父女互相瞪眼,曼珍看那么些滿檔的書籍,心道讓她直接吃掉都強過給她學和看。金先生也知曼珍并不是那么愛讀書,如今給她找了這么個書呆子,不曉得往后到底能不能相處的來。錢有聞趕緊關上箱子,起身同金先生鞠了一躬:“是我唐突了,待會兒我還是帶回去?!?/br>錢有聞到底還是跟他們一同吃了頓簡餐,飯后金先生急著走,曼珍送走爸爸后回身,領著錢老師去后花園逛逛。今日的太陽不烈,單是釋放明亮的光線,倒沒什么熱度。時而有風飄過來,榕樹綠油油的樹葉很是跳脫了幾下。他們沿著回廊消食,到了一處葡萄藤架子下面,頭頂上架著木筐,藤蔓自動攀附上去,又過濾了一層日光。“錢老師,要不我們今天先在這里上課吧,屋里怪悶的?!?/br>錢有聞沒意見,自有傭人搬來黑板和桌椅,以及一盤新鮮蘋果和酥糖。錢有聞站在小黑板前,語氣舒緩,話語深入淺出,邏輯清晰,一晃的光景,曼珍不知不覺聽完了一節課,發現學習其實也沒有那么枯燥無聊,錢老師布置的小作業,也可以輕松的融會貫通。于是第二節課時,曼珍半趴在書桌上,撐著自己的下巴仔細看他,青年是個圓臉,乍一看沒什么特別之處,仔細瞧時,倒能見他五官的端正,鼻梁挺秀,面部肌rou運作比較少,但唇角在講解和說話時會帶著微微上揚的幅度,那唇也有些精致,飽滿潤滑。錢有聞察覺曼珍發了呆,他推了推鏡框,溫文含笑:“這里聽懂了嗎?”曼珍穿著一襲絳紅色的及膝長裙,因為無袖,照例在外面套著雪紗,托腮歪腦著,配及背后綠意蔓蔓點綴薔薇花的背景,當真一副完美的少女游春圖。一上午就這么過去了,曼珍再無煩惱,仿佛自己變好了些變優秀了些,在屋內跟小環耍了一通,傍晚時節她又跑來這處蕩秋千。這秋千不曉得是什么時候造成的,在她往日的記憶里,并沒有蕩秋千的畫面。好似這玩意兒突然就出現在這里,長長的鐵鏈掛在桁架上,橫板光滑,她一手抓一根鐵鏈,皮鞋墊地腳尖使力一推,便這么在空中滑行起來。玩了沒一會兒,一只卷毛小黃狗從草叢里躥了出來,十分兇惡的朝曼珍汪汪直吠。曼珍見它嘴里的尖牙,尖叫一聲亂晃雙腳,兩手死抓著鐵鏈打哆嗦,身子隨著秋千不由自處的亂轉,喊也喊不出,越喊那狗也吠的越兇。忽而背后伸來一雙長手臂,手臂力量千鈞,穩當的抱住了亂晃亂飛的曼珍,曼珍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回頭望去,棕色的瞳仁登時擴張了一圈,在夕陽下映射出一叢倒影。那狗還吠,吳敬頤一腳將它踹開,踹得遠遠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嗚咽著趴在灌木叢下。曼珍嚇的腿軟,晃的想吐,吳敬頤直接抄手將她從秋千上抱下,大步走向藤蔓下的座椅。離了溫熱結實的胸膛,帶著微末的不舍,曼珍呼哧呼哧的撫著自己的胸口,吳敬頤半蹲在前,見她臉頰通紅泛著盈亮的冷汗,不由抓了她的手踹進自己的懷里,右手則代替了她的,掌心貼住狂跳的胸口上下滑動。ps:嗷嗷嗷嗷,容我狼叫一刻鐘,容我擦擦鼻血。生吞<金玉滿堂(H)(艾米蘇)|POPO原創市集來源網址:ouse生吞<金玉滿堂(H)(艾米蘇)生吞曼珍的身體往后仰,臉上青紅交接,又想要躲開他的手,也要抽回自己的手。吳敬頤緊緊的包裹她的手掌,包住的地方是細細的指節,柔軟的指腹和掌心,他用大拇指刮了一下曼珍的手心,曼珍雞皮疙瘩飛起,結結巴巴的拱來拱去:“你...你別拽著我呀!”吳敬頤撫胸的動作一頓,曼珍頭臉冒煙:“你也別摸我!”青年少見的柔情淡去,凝成一灘冰涼化骨水,同時松開了雙手,起身朝那只摔傻的狗仔走去。曼珍揩了把頭上的汗水,為自己的失態后悔,對著這么個人,她時時刻刻總想要保持地位。為了抹去剛才的丟份,她跳起來急急的追過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后面她還想說,你的那些丑事我一清二楚。然而正見吳敬頤蹲下來,朝烈狗伸出手掌,她急忙忙將他的手扯回來:“它會咬你的!”她說咬,卷毛黃狗聽懂了,兩爪抓地,身子前傾屁股高高翹起,露出獠牙繼續吠,吳敬頤換了只手作出要扇它的姿勢:“不準叫!”那狗果然不叫,嗷嗷兩聲,閃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們。吳敬頤起往樹下的小道走去,曼珍一面扯著他的手腕,一面不時的回頭張望,黃狗一碰三跳在跟在后面。吳敬頤睨著眼睛瞅到交握之處,雪白的蔥白指頭搭在他的脈搏處,她謹慎的張望,倒是沒注意。“它怎么老跟著我們?”曼珍想了想,又道:“我們家哪里來的狗?”他的手掌往上那么一滑,牽了曼珍的,旁若無人的快速前進:“我在外面撿的?!?/br>曼珍終于察覺到自己的手,在別人的手心里,胸口悶悶的跳,又不好再次做出大驚小怪沒見識的模樣,悄悄的甩了一下,沒甩開也就算了。敬頤目視前方幽轉的林蔭小道,兩旁開著顏色不一的月季花,嘴角隱秘的上翹了幾秒。天色轉眼變黑,主宅那邊亮了明亮的電燈,而他們正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曼珍覺著周身太靜了,靜得只余下風聲樹影婆娑聲,以及她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