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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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阿日斯蘭是特別用楚話說的,果然見赫戎身前的少女瞬間就僵住了,手腕無力地一松,赫戎的腰刀就這么落在了地上。阿日斯蘭將腰刀拾起來,故意奉到玉疏面前,笑了,“公主,可拿穩了。下次再不小心,可別劃傷了自己。畢竟……”他故意頓了頓。“大楚的新皇帝,聽著也不是什么好貨色?!?/br>玉疏眼睛一直呆呆的,聽了他這句話,才把眼睛轉到阿日斯蘭身上,許久之后才問:“新皇……是誰……”阿日斯蘭還想惡意地吊一吊她的胃口,赫戎已皺眉道:“以樓臨之能,皇位不可能旁落?!?/br>阿日斯蘭這才點了點頭:“不錯,繼位的的確是樓臨。以咱們以往的情報來看,他原本可是塊難啃的骨頭,比老皇帝難拿捏多了。只是、”阿日斯蘭興奮地笑起來,“汗王,誰知樓臨自毀長城!”玉疏簡直如墜冰窟,是狠狠咬著后槽牙,才能勉強忍著聽完。她記得樓臨提過,弘昌帝之病,長則三五年,短則一兩年,而如今,才不過半年而已啊……樓臨是如何自毀長城呢?她不敢想。也不能想。阿日斯蘭瞥了她一眼,故意用一字一頓的楚話緩慢說道:“皇太子悖逆人倫,弒君殺父,篡位稱帝,天下之所大不容?!?/br>“非但如此,新君登基之后,血洗京城,以叛國之名,誅和妃十族,連她所生一子一女,都盡數伏誅!新君暴行,街巷皆知。世人都謂新君登基前,所作的仁厚友愛,不過為竊取皇位而已!”他每說一個字,玉疏的臉就喪失一分血色,說到最后,玉疏的臉已比紙還白,若不是赫戎的手還在她腰后撐著她,她只怕會立時墜下馬去。阿日斯蘭俊秀的臉上全是虛假的笑意,陰陽怪氣道:“公主,你這位兄長,誅殺起同父的弟妹,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怕你想靠他回大楚,是指望不住了呢?!庇殖厣线艘豢冢骸斑@樣的妖孽,居然要在北延留一輩子?!彼淅渫袷瑁骸叭羰翘焐耖L眼,就該一道雷……”“阿日斯蘭?!痹掃€未說話,赫戎已冷冷道:“大楚京師駐軍何在?”“未換人,在俞家手中?!?/br>赫戎再問:“邊境守軍何在?”“韓靖長子,韓笑歌?!?/br>玉疏微不可聞地一怔。“樓臨下的第一道赦令,是釋放因韓靖之故入獄的韓笑歌,他日前已赴涼城,收編韓靖留下的殘部。此子雖是韓靖長子,但之前并無聲名,從小在京城長大,是樓臨的伴讀出身。那種小白臉,也能領兵?”阿日斯蘭不屑地嗤了一聲,“韓靖不世出的英雄,當時身邊只有個私生的小兒子,還早丟了。若是大楚那破爛朝廷多信他三分,讓他把長子帶在身邊,調教出來了,那咱們如今就難了,現在再來領兵,嗤?!?/br>赫戎面色沉沉,只道:“管他無能與否,哪怕韓靖留下的殘部再衰敗,總比其他地方的兵來得能干。樓臨兵權全掌在自己手里,光憑幾句流言蜚語,動不了他的皇位!到底是自毀長城還是權掌天下,人家只怕比你想得分明!”阿日斯蘭不甘道:“大楚不是最重仁義禮智信這一套么?樓臨這樣暴戾,怎能讓人心服口服?!?/br>赫戎似笑非笑,點頭道:“你說的挺有道理?!?/br>阿日斯蘭一喜,剛要說話,就聽赫戎冷冷道:“但人家若就是不和你講道理呢?!?/br>“樓臨此人,不惜背上弒父的名義都要掌權,不可用大楚常見的那套來衡量他?!?/br>阿日斯蘭又想起前事,陰狠地垂下眼睛:“大楚那勞什子女人也太無用了!連我們族中的神藥都給了她,竟連老皇帝的命都保不??!廢物至此!連自己的命都沒保住。還有溫家那一窩見風使舵的東西,先前想捧那毛小子上位,千方百計跟咱們扯上關系。如今樓臨登基了,就藏得比誰都快,立馬尾巴一縮當不認識了!連涼城那個蠢貨,都敢對咱們的人閉門不見!”他二人后面這段話說的都是北延語,只有聽得“韓笑歌”、“溫家”等熟悉的字眼時,玉疏蒼白了臉才有了些波動,睫毛輕輕顫了顫,復又平靜下來,仍是那副大驚失色的柔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