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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預料不到,因此竟也不覺太過心傷。銜霜只好替玉疏簡單梳洗了,盡量將她往不起眼打扮了一番,才跟著那個婦人出去。玉疏雙腿發軟,全靠銜霜在一旁給她借著力,才能強撐著跟在那婦人身后。走了一刻鐘,被許多北延人以各種眼神打量了許久,才終于到了北延閼氏的帳子。玉疏心中一沉。她倒并非是緊張或是害怕,而是覺得這氣氛實在不尋常。這位閼氏的帳子,固然從外頭看,都能看出精致華美非常,只是門戶緊閉,讓人完全望不見里頭的情形。更有重兵把守著帳子,玉疏就這么粗略一看,都發現至少有上百個精兵圍了帳子一圈,個個神情肅穆,嚴陣以待。不像是閼氏,倒比她更像個囚犯。赫戎……并不如何放心他的閼氏嗎?玉疏心中閃過一絲疑問。只是她看了看這個領她來的北延婦人,又再看了看帳子外圍伺候的一群下人,卻又發現他們臉上并無太多鄙薄或愁苦之氣,反而隱隱帶著些尊崇。婦人更是回過頭,盯著玉疏和銜霜,瞇起眼道:“進去仔細些!可別沖撞了我們閼氏!到時候幾個你也賠不起!”又反反復復囑咐了許多規矩。教訓了他們一頓,婦人才隔著簾子,向里頭用北延語輕聲說了句什么,神色之間非常小心。過了片刻,才有個蒼老的聲音應了一聲。也是北延語,很簡短的一句話。雖玉疏聽不懂,但她猜大約是在答“好”。因為婦人得了這句話,就帶著玉疏進了帳子,銜霜被她留在了帳外。一進去,玉疏尚未來得及抬頭,就被這婦人猝不及防兩手壓在肩頭,反剪著她的手腕,在她膝蓋彎一踢!婦人氣力奇大,玉疏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來得吃痛地悶哼一聲,就被人壓著跪下,連頭都被摁下去,幾乎是伏在了地上。她額頭磕在冷冷的地面上,長長呼出一口氣。婦人冷冷道:“還不給我們閼氏請安!”話音還未落,就聽那個蒼老的聲音又響起來,說了一長串的話,語速很快,語氣平靜無波,玉疏又看不清說話人的神色,只能從婦人立刻心不甘情不愿地放開她的行為中,猜出說話人可能是讓婦人放手。先禮后兵?還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玉疏努力讓這些“陰謀論”占據大腦,至少這些,總比一直自怨自艾以淚洗面,要來得瀟灑一些。還沒等她得出結論,那個蒼老的女聲又說了句話,然后玉疏聽到婦人說:“閼氏讓你抬起頭來?!?/br>玉疏聞言,抬起頭來,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不遠處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嬤嬤,不茍言笑,面容威嚴,身板筆直地站著,想必是剛剛說話的聲音。而老嬤嬤旁邊坐著的女子,著一身華麗的北延風格的袍子,像尊菩薩一般,筆挺地端坐著,微微垂著頭,半天也不見稍動一下。唯有見玉疏望來時,才總算抬起臉,悲憫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她,嘴角勉強向上翹了翹,算是對玉疏微笑了一下。玉疏這才看清她的臉,如被一道雷劈中,立時驚在當場!居然是她!故人<玉樓春臨(漸漸之石)|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故人<玉樓春臨(漸漸之石)|PO18臉紅心跳故人這北延閼氏盡管一舉一動都如被尺子刻出來的,與昔日風流冶艷之態截然不同,但高鼻深目,豐潤妖嬈,不是之前失蹤的青娘,又能是誰?!玉疏垂下眼睛,長長睫毛蓋住眼底的震驚,就聽青娘用北延語低聲說了一句什么,那個嚴肅的老嬤嬤便再大聲重復了一遍,婦人聽了便道:“閼氏仁慈,讓你起來?!?/br>玉疏起身的時候飛快瞧了青娘一眼,正好見她也望過來,四只眼睛在半空中撞在了一處,似有無限言語,又終究都不好開口。一時無人說話,這帳子里的氣氛只覺滯澀不堪。邊上那些伺候閼氏的女奴,玉疏隨便一掃都有十來個人,但沒有一個敢大喘氣,都是姿態筆直站在角落,面色無波無瀾。更別說立在青娘身邊的老嬤嬤,更是端足了姿態,整張臉只能看到下拉的唇角和銳利的眼風,讓人望之生畏。許久青娘才說了句話,又是老嬤嬤轉達和婦人翻譯的雙重轉達之后,玉疏菜聽到她說的是“既來了北延,便要好好伺候大汗”的場面話。然后她便被老嬤嬤趕走了,青娘還未發話,老嬤嬤便昂首說了句什么,婦人恭順地應了聲“是”,然后帶著玉疏又行了一禮之后退了出來。她離開之前下意識忘了眼青娘,就見青娘沖她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然后若無其事撇開了眼睛。出了帳子,銜霜才趕緊迎上來,見玉疏面色平常,不似受了什么磋磨,才舒了口氣。婦人冷哼一聲:“說了我們閼氏是個再和善不過的人!”玉疏聽她的話,實在是對青娘崇敬有加,只是剛剛看青娘境況,完完全全說不上話,并非是個受人崇敬的主母樣子。她心下一動,因笑問:“閼氏實在是美貌,就像草原上的神女一般?!?/br>婦人這才有些洋洋得意,“那是自然,算你還有些眼光,閼氏就是咱們北延的神女,自然美貌無雙?!?/br>玉疏原不過隨口一比喻,哪知這里還真有所謂的“神女”,不由故意夸張道:“原來還真有神女?剛剛見到的閼氏,便真是神女么?”婦人在胸前畫了個虔誠的手勢,然后用看鄉巴佬的眼光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顯擺道:“大祭師親點的神女,自然是真!神女不在這么多年,北延一直被壓在你們大楚下面,可自從大汗娶了神女之后,便是戰無不勝,總有一天……我們是要徹底打到大楚去的!”婦人這話當著玉疏說,是完完全全的挑釁之意了,只是玉疏竟完全沒有生氣,她還在想婦人說的“大祭師”。玉疏道:“大祭師既有如此威望,不知我今日能否去拜見大祭師?”婦人見鬼一般盯著她,看了半天才氣急敗壞罵道:“你腦子沒毛病罷?大祭師已升天十來年了!”玉疏的思路一時卡了殼,喃喃問:“那他如何得知閼氏是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