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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石之間,荊旬眼尖看見魑方口中之物,忙道:“慢著!”他將護符接過,如果沒有記錯,這護符是那天偶遇的那位姑娘身上所佩。那天分別后,他和趕過來的師伯師弟們會合,糾集好人馬,翌日又折回去搜尋調查了許久,之前的異象卻杳然無蹤,如果不是滿地的殘肢血rou,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做了場詭異的噩夢。而夢里唯一的亮色,令他魂牽夢縈許久,卻無處去尋。把護符翻轉到另一面,看見角落里繡著個極不明顯的“鈞”字,他的臉色徹底凝重下來。竟然是清鈞劍派的人嗎?“遣你送信過來的那位姑娘在哪兒?快帶我過去!”荊旬當機立斷。魑方卻十分不信任地往他后面看,示意他一個人的力量不行。荊旬皺了皺眉,不過到底不敢托大,以最快的速度調集了一批精銳之士。一行人乘坐著攢星舟,浩浩蕩蕩順著魑方指引的方向而去,到了地方,見寺廟中黑氣直沖云霄,不由全部變了顏色。“這是——要成氣候了!”荊旬迅速祭出符咒,在眾人外圍立起一個淡金色的結界,神情緊繃,如臨大敵。另一位年長者道:“這是凝聚了無數女子的怨氣,即將成魔的征兆,快!趁其還沒成事,用誅魔陣法誅殺它!”數十人同時從攢星舟上飛躍而下,在半空中結成一個形如滿月的陣法,齊聲念咒,不多時便金光大盛,將黑氣驅逐干凈。濃霧散去,露出后面的真實情狀,一只形如章魚的怪物盤踞在正殿屋頂之上,其形大如一座小山,密密麻麻的觸手之中,依稀露出一個少女慘白的臉。怪物化魔之際受到攻擊,怒不可遏,嘶吼著和眾仙士戰作一團,一時天崩地裂,日月無光。魑方趁亂來到蘇錦書近前,口中念念有詞,用所剩不多的魔力將觸手暫時驅散,拖著蘇錦書的衣角往僻靜處拉。————————其實我寫打斗場面有點廢,大家將就著看吧。另外,關于女主為什么要主動涉險和為什么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當然是因為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啊,而且魑方心機深沉,生性多疑,如果女主再特別成熟冷靜穩重,很難和他有什么進展的。今天開工,恢復雙更,第二更在下午兩點。魔尊給我當靈寵(七)殷勤她被吸了多時的陰氣,元氣大傷,人事不省,眉頭緊緊皺著,形容可憐。魑方將她拖到角落里,臥在她身側,腹誹道:活該!看你下次還管不管閑事。她真該感謝他發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善心,竟然這般勞心勞力去求援。還是向他最厭惡的名門正道。他恨不得立時離開這里,可她的情形如此不好,就這么把她丟下,到底有幾分不放心。過了許久,這場廝殺才終于停止,怪物被當場誅殺,眾人來往奔走,處理殘余的蝦兵蟹將,搜尋幸存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魑方抬起頭,看見荊旬快步走過來。救下寤寐思服的少女,荊旬心中泛起喜意,立刻彎腰將她抱起,一疊聲呼喚隨行的醫士。魑方略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蘇錦書蘇醒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她渾身乏力,單是抬起頭,便耗費了所有的力氣。魑方正臥在她腳邊,見她清醒,半理不理地抬了抬眼皮。她露出個虛弱的笑容,道:“大黑,是你找人來救了我么?辛苦你啦?!?/br>嗅著她身上逐漸充沛起來的陰氣,魑方只覺清涼舒適,懶洋洋地不想動彈,便搖了搖尾巴。房門“吱呀”一聲,荊旬端著盤鮮艷欲滴的櫻桃走了進來。看見蘇錦書醒過來,他柔聲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說著,伸手過來探她額頭的溫度。這姿勢有些過分親昵,蘇錦書下意識里往旁邊閃躲,無奈身體尚虛,沒有躲過去。溫熱干燥的手掌在她額間停留片刻,依依不舍地移開,荊旬道:“已經退燒了,想來沒有什么大礙,我一會兒著醫士再來看看?!?/br>蘇錦書客氣道:“多謝荊公子搭救之恩,不知那寺廟中的妖物處理得如何了?”荊旬道:“已經盡數屠戮干凈,在正殿下方發現一間密室,里面有數百具女子枯骨,皆為被人吸干精氣而死,無一生還?!?/br>蘇錦書輕輕嘆一口氣,那妖物作惡已久,因著即將成魔,便不再遮掩行跡,行事放肆起來,而她恰好撞了上去。又關心安慰了她許久,荊旬才依依不舍地離去。群內穩定更新78.60998.95臨走前,他望一眼那自始至終寸步不離的靈犬,笑道:“姑娘這靈寵通人性得緊,此次若不是它,后果不堪設想,我已著人備了些上好的rou食棒骨,一會兒派人送過來,也算是犒勞一下它?!?/br>他深諳愛屋及烏的道理,想要不著痕跡地獻殷勤,從她身邊的靈寵下手最是合適。聽到他的話,魑方臉色一黑,對著他惡狠狠地齜了齜牙,露出滿口利齒。這人是想死嗎?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他?若不是他虎落平陽,早就動動手指把這人捻死在掌心,還容得了對方如此撒野?荊旬被他的兇惡模樣嚇了一跳,在佳人面前又不好說什么,只得說:“姑娘這靈犬……好生威風,在下先行告辭,晚些再來看你?!?/br>魑方嗤之以鼻,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荊旬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一眼便看了出來。他仔細看了蘇錦書兩眼,心想:不過就是個略有些姿色的小女修罷了,修為平平,人還天真得過了頭,有什么好喜歡的,這荊楚門的少主真是沒見過什么世面。想那苦追他近百年的艷鬼是何等姿色,怕不是要把這女修甩出三界外,他都全然沒看在眼里,還覺得對方十分煩人。至于他為什么忍耐蘇錦書這么久,他卻沒有細想。蘇錦書在此地將養了半月有余,才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活力,此間荊旬雷打不動地一日數次往這邊跑,時不時送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來討她歡心,關懷備至。魑方的臉越來越臭,最后發展到荊旬一進門便開始對他齜牙怒吼的地步,若不是蘇錦書拉著,只怕會直接撲上去撕咬。荊旬訕訕然:“阿寧姑娘,你這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