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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少的賠償金,再不濟也能在職位上謀求一點便利?!?/br>顧杉聽得一愣一愣,杏眼圓滾滾的望著她,清澈的倒映著一圈兒卷曲濃密的睫毛,末了她才明白對方在向自己提供法律建議,勾唇笑起來,臉上的表情像個崇拜偶像的小孩子,“真的不必了,我原本也是不想任人擺布,只要事情解決清楚,我還是要回去上課的?!?/br>“錢我自己會賺,職位什么的我自己也會看著辦?!?/br>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側目嘆了一句:“遲律師的客戶們真是好命啊,能遇到您這么厲害的律師?!?/br>說著她突然認真的轉過頭,“說到這兒不知道遲律師從加拿大來是為什么?能不能冒昧詢問下您的時薪。我最近有點兒財產分割問題想要咨詢一下?!?/br>“其實也不算分割,就是想把我名下第一順序繼承的財產全都轉贈第二繼承人?!?/br>遲云渺眉頭顰了一下,之后掏出包中的名片遞過去,淡淡的回:“一萬五,美金?!?/br>“啊……”顧杉接過名片的手都抖了一下,說不吃驚那是假的。不知道為什么,她對面前這個女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好感,竟然讓她得意忘形的想要聘請對方當自己的代理律師。不過下一秒,時薪高到嚇人的遲律師很友善的主動拿出手機,手上的耀眼婚戒閃閃發光,詢問顧杉的電話號碼,扯著嘴角和顏悅色道:“不過李小姐和顧小姐都是薛律師的朋友,我們最近也在重談合伙協議的事情,這點小忙提錢就太落俗了?!?/br>“之后警方和校方的事情,顧小姐完全可以放心?!?/br>去學校接鐘遲意吃飯時顧杉還在不解,姓薛的律師她只認識一個,何況是和李婉婷攪和在一起,那肯定是她恨得要命的那個表哥。不過,據她所知,高考那年李婉婷得了一場重病,甚至休學半年,那之后關于薛時的事情她就再也沒有講過。仿佛是李家也因為家事的關系也不再與薛時一家來往,不過每當說到薛時,李婉婷就會露出那種又難過又窘迫的神情。顧杉自然不舍得刺痛好友的痛處,那之后她出國留學,也鮮少回國。薛時就像一只氫氣球,從他們過往的記憶中被人扔掉了繩索,飄飄不見。此刻得知這位大名鼎鼎的遲律師是來幫助維也的,她當然會聯想到維也出了什么重要的差錯,甚至讓李婉婷不惜前仇舊恨找到了薛時來幫忙。難不成是傅氏搞鬼?遲律師嚴守保密條款,于是路上她很快把電話撥給李婉婷,可是那邊李婉婷的聲音聽起來很急促,說著在忙很快掛掉了電話。顧杉望著掛斷的電話無語凝噎,還沒想通這里頭的關系,旁邊的車門就被敲響。鐘遲意半張笑盈盈的臉正沖著她露出八顆白牙,眉眼彎著,伸手指了指車鎖的位置讓她解鎖。一一有聞到rou的氣息嗎?請大家期待一下第七十四章:女友晚飯是滋滋冒油的韓式烤rou,順帶兩瓶甜絲絲的米酒慶祝顧杉結案。鐘遲意手上不停忙活,對于自己忙不上任何忙的事情還很抱歉,不停將烤熟的霜花牛夾出來吹涼在蘸碟里滾上一圈兒,之后包上紫蘇葉和生菜遞給她,催促她多吃。顧杉老臉一紅,張嘴接過,反手又奪來烤夾,分寸不讓的學他,挑著眉毛讓他多吃。不過有了遲律師做后盾,顧杉確實心里踏實了不少,一人將兩瓶米酒喝掉后,主動將車鑰匙遞給滴酒未沾的鐘遲意吩咐,“你開吧,去醫院?!?/br>路上顧杉雙腮泛紅,瞇著眼睛在副駕駛心情不錯,等車子停在了醫院樓下,她干脆放倒了椅背揮手道:“上勁兒了,我瞇一會兒,你下來喊我?!?/br>鐘遲意瞇了瞇眼睛已經識破了她的小伎倆,點頭聳肩,很快從駕駛位下車之后再沒有動靜。耳邊沒有了腳步聲,顧杉才敢偷偷睜開眼睛,可是下一秒右側的車門直接被拉開,裝醉的人直接被少年握住了手腕,鐘遲意俯身看著她,手已經往她脖子下面的縫隙鉆,“說好了陪我上去,你怕見人啊少年看起來偏瘦的手腕根本就是有力的,身上的肌rou繃起來,抱起三個她都沒問題,直接撈起她的上半身作勢要把她扛下去,嘴里還問著:“什么怕見什么來著?我記得我阿婆老是說起?!?/br>顧杉失去了借口,怒目而視的將他逼退,隨后自己整理了一下被搞亂的衣服跳下車,有些臉紅的說:“我沒化妝?!?/br>鐘遲意拉著她的手直接扣緊了,彎著眼睛笑,“沒事,不化妝也很好看?!?/br>今天的喬阿婆看起來精神不錯,除去手上的滯留針和滿床頭的藥瓶,看起來倒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渾濁的眼睛里淌著瑰麗的柔光。鐘遲意輕車熟路的抽出病床下的板凳,放在顧杉腿邊,又坐在阿婆床前拉她的手,避開滯留針的位置問:“今天輸了幾瓶液?”&阿諾是豬??!喬阿婆和善的回了,又說起今天白天鐘銀鎖才來過,滿眼笑意的望著有些局促的顧杉。顧杉趕忙彎腰叫了阿婆,喬阿婆笑瞇瞇的拍著鐘遲意的手背問:“這是誰啊,仔?”顧杉一個“老”字出口,就被鐘遲意大聲搶走了話頭,“女朋友,阿婆,這是我女朋友?!?/br>說著鐘遲意站起來磊磊落落的走到她旁邊,不顧懷里的人瑩白的臉頰上染了坨紅,直接摟住她的肩膀往懷里扯,笑著問:“瞧我女朋友漂亮吧!”阿婆笑的宛如孩童,點頭附和:“漂亮,真漂亮?!?/br>顧杉恨不得含羞而死,臉上的熱水燒烤開了鍋,天靈蓋里都是氤氳的熱氣,急忙低著眉眼在地板磚上找縫,鐘遲意笑的胸腔都在顫,把她重新按回座位里眼睛還粘著她耳后的一抹粉,有些撒嬌的回來沖阿婆講:“您還總說我性子冷不討女孩子喜歡?!?/br>“她說就喜歡我這副德行呢!”阿婆低啞的笑聲像是大風刮過了破竹簍,顧杉這下子再忍不住,擰著眉就反駁:“誰說喜……”可是觸到老人滿臉的溝壑都演變成了笑紋,又把話憋回去,默默點頭用鞋尖去踩他的鞋,心想出去有你好看。鐘遲意得了乖很快拎起床頭的暖壺,看到沒了水徑直出去打熱水。泛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只剩下喬阿婆和顧杉兩個人,顧杉情不自禁的把自己的凳子往前移了移,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討老人的歡心。她以往在家里永遠是個沉默寡言的悶葫蘆,并不能像鐘遲意一樣收放自如的撒嬌。但是看到喬阿婆消瘦的模樣,她的心也會像泛濫的潮,漲漲退退。人的一生無論怎么樣,最后逃不過一回天堂地獄的審判。喬阿婆似乎有話與她講,很快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