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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連刀柄共長約兩尺半,刀身烏沉沉的,黯淡陳舊,形如虎牙,質地非金非鐵,朽木一般,不知是何物所制,刀刃卻隱隱泛著赤色的血光,就連月光映在上面都顯得格外灰暗朦朧。蕭則琰握刀的左手腕一震,刀尖輕顫,刀身上的幾蓬血水炸開,有幾滴濺在蕭則琰唇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嗜血的優雅從容。長刀隨著他的動作,又是一聲清嘯,灰舊的刀身像是突然間吸足了生人的骨血魂靈一般,倏地刀刃亮起,銀中帶赤的刀光反射在蕭則琰此刻酷烈陰戾,殺意十足的暗金色雙瞳里,刺眼奪目得讓人無法直視。幾滴殷紅的鮮血從刀尖無聲滴落,一片死寂。只有呼嘯而過的夜風拂動著殘破的帳子碎布,獵獵作響。殺氣森然。危機四伏。凝月縮在帳子一角,神飛魄散地看著眼前這駭人的一幕,已是懼得淚也流不出來了,只能聽到自己慌亂急促的喘息。或許等了有幾百年的時間,或許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對方再度全面攻來,知曉蕭則琰刀風剛猛霸道,硬碰硬絕非對手,便偏挑著詭靈奇譎的路子來,幾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另外幾個卻身法靈活,飄忽不定地專攻他下盤。蕭則琰一人一刀力戰十余人,刀光劍影間,閃轉騰挪,絲毫不落下風。刀聲厲嘯中,不時便有黑衣人慘叫倒地身亡。只是他擔心凝月,無法離開她太遠,他的刀法本就是走大開大闔、罡猛力沉的路子,這一分神打起來便縮手縮腳,很有些掣肘。砍殺了五六個人之后,余光一掃,卻發現剩下的其中一人挑了個他的空當,正提劍刺向凝月。他心下著急,再不顧及許多,突地刀勢一變,怒喝一聲,一招“長河落日”,“鐺鐺”兩聲格開面前的兩柄長劍,一記狠辣十足的掃堂腿,右掌同時兩掌迅猛擊出,那兩人頓時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飄飛出幾丈遠。緊接著身形一動,后躍至凝月身前,一刀“大江東去”,橫削那人胸腹處,對方慘叫一聲,立時肚開腸裂,撲倒在地。這兩招皆是在電光火石間擊出,一時間刀聲大作,破空之音如巨浪拍岸,刀氣渾厚磅礴,似有萬馬奔騰而來,對方剩下的幾個人登時被凜凜刀氣所制,逼得無法上前。勁猛的罡風鼓蕩,激得蕭則琰身后的凝月黑色長發和玉色裙邊倏地翻卷而起。他趁機抄在她腰間,長刀在地上一頓,借勢從裂開的帳篷頂處躍至帳外。恰在此時,赤焰衛的侍衛們聽得刀劍相擊砍殺之聲,紛紛趕了過來,圍住了剩下的幾人。拉克申上前行禮:“王爺,屬下來遅,請王爺降罪?!?/br>蕭則琰“嗯”了聲,松開凝月,向前踱了幾步,瞇著眼睛直盯著侍衛們圍著的那幾人。那幾個黑衣人仍猶自在做困獸之斗,其中一個人不要命地沖出重圍,竟是向著凝月方向而去。蕭則琰原地縱身而起,幾個起落,已是追至身后,喝道:“我震南王的大營,豈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給本王留下!”刀光一卷,從那人后背斜劈而下。豈料這人自知不是蕭則琰對手,竟是以身作餌,回手一招“漫天花雨”,萬千暗器如一場暴雨撲向蕭則琰面門。他眼疾手快,身形一錯,提刀便擋,只聽的半空中“叮叮當當”一陣金器激鳴之聲,暗器悉數被格飛在地。然而還是有一支細小的袖箭被躲了過去,眼看著便直沖凝月而去。蕭則琰刀招已老,根本來不及斬落那支袖箭,身形一縱,一口真氣提起,似要將自身逼到極致,斜刺里飛掠而出,長臂一伸,那根袖箭直直地扎在他右上臂處。那人卻趁此已是逃得遠了。瞬間中箭處酸麻痛癢襲來,蕭則琰心中暗道不好,箭尖居然淬了毒!他當機立斷,回手干脆利落的一刀,連箭帶rou一起削了下來,鮮血瘋狂地從傷口處奔涌而出,落了一地。幸好扎得不是很深,然而這幾個呼吸間,斬下的那塊皮rou竟已是發黑了。拉克申和幾個侍衛們立時驚慌地圍了上來,扶住了他。拉克申大喊了一聲:“快去找軍醫!”蕭則琰擺了擺手,把刀扔在地上,深吸了口氣道:“本王無妨?!?/br>還被其余侍衛圍困的剩下幾人卻在看到大勢已去后,便盡皆咬破牙內暗藏的毒藥自盡。凝月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蕭則琰奮不顧身地替她擋下了那一箭,直抖得如風中落葉。良久,低頭慢慢走了過來。那群人看到她,都讓開了路。她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握住了蕭則琰的一根手指,聲音低不可聞地啜泣了下:“你這禽獸……做甚要來救我?!?/br>================================這是鄙人寫了這么久以來,寫得最過癮、最揮灑自如、最自鳴得意的一章,應該也是最畫風突變的一章(笑)既然文案寫了致敬武俠,那么必須得給小獅子安排上這樣一場大殺四方的戲份!畢竟小獅子就是這樣一位床上功夫床下功夫兼具,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野性男人XDCHつapter25.驚變(二)一場來勢洶洶的刺殺,震南王還受了輕傷,整個營地一掃輕浮玩樂之氣,北胤大軍立時進入枕戈待旦的戒備狀態。蕭則琰坐在桌邊,一邊看著軍醫給他包扎傷口,一邊緊皺眉頭沉吟著:刺客專挑他們防備最弱、心理最松懈的今晚這個時機,絕對是有備而來。想了想,轉頭吩咐巴特爾,將那幾個刺客尸體仔細翻檢查驗一番,說不得便有什么蛛絲馬跡。又命其余人等,整飭軍防,務必保證在進京回城前不得出任何岔子,巴特爾并其余各人皆領命離開。一番忙亂后,眾人散去,帳子里現下便只余他二人。從被他反握住手,拉著回了營帳后,凝月就呆呆地坐在床邊,雖是在看蕭則琰,只那眼神卻是茫茫然。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讓她驚懼得無以復加。蕭則琰飛撲擋在她面前的那個動作,始終在她眼前晃動著。她的心很亂很亂。她不愿去深想他為何這樣做,就如她也不愿深想他為何會替她尋了阿娘的靈牌。從被他強占后,一直反復告誡,無非是以色事人,男人的寵愛情意便是那幻夢泡影,轉瞬即逝。如秋花,如春雪,如夏虹,如冬蝶。——皆是無法長久之物。士之耽兮,尤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萬萬不可妄動任何雜念。只有這般,在某一天色衰愛弛后,才不會如阿娘那樣落得個凄慘下場。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